第十章(1 / 2)

肖嘉樹強忍疼痛喝完了奶油南瓜濃湯,回到辦公室卻得知自己被炒魷魚了,幾名助理正在幫他收拾東西。看見同事偷偷摸摸看過來的目光,他覺得委屈極了,卻也明白自己擅作主張封殺李佳兒的行為觸碰了季冕的底線,他會做出這種反應無可厚非。冠冕畢竟是他的工作室,他想簽約哪個藝人就簽約哪個藝人,旁人沒有置喙的餘地。若不是他欠了修叔一個天大的人情,這件事未必能辦下來。

肖嘉樹並沒有對季冕產生任何不滿,接過助理遞來的紙箱子便離開了公司。

“你這就走了?”助理似乎十分意外,試探道,“你不上去找總裁幫你調職?”

“不了,再見。”肖嘉樹搖搖頭,直接乘坐電梯去了負一樓的停車場。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做得不對,又哪裡好意思去修叔那裡告狀?炒魷魚便炒魷魚吧,改天再去找一份新工作。懷著樂觀的心態,肖嘉樹回到家,繼續宅在屋裡打遊戲。不過這次他學乖了,沒敢再吃垃圾食品,每天隻喝白粥,口腔潰瘍這才開始痊愈。

數天後的早上,肖定邦看著坐在餐桌對麵的弟弟,忽然開口,“你最近好像很無聊?要不要來肖氏上班?”

“啊?”肖嘉樹正專心致誌地啃雞腿,聽見這話一時回不過神來,瞠目結舌的樣子有些傻氣。

“不了,小樹剛回國,讓他先玩玩。”薛淼微笑拒絕。兒子剛回國的時候她的確想讓他留在肖氏好好乾,但被老爺子和肖啟傑狠狠敲了一悶棍之後,她忽然就想通了——與其讓兒子繼續留在肖家這個牢籠裡,沒有自由沒有骨頭地過一輩子,不如放手讓他去飛。

肖定邦深深看她一眼,隨即盯著弟弟,“你也是這樣想的?什麼都不乾,整天玩?”

“沒啊。”肖嘉樹不明白大哥為何會安排自己進入肖氏,爺爺和爸爸不是堅決反對嗎?但他並未被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頭,認真想了想,解釋道,“改天我自己去找工作,不一定要進肖氏。我發現彆的行業也挺有趣的。”

“是嗎?”肖定邦頷首道,“一切以你的意願為先,有什麼想法記得告訴我一聲。”

肖嘉樹拿不準這是哥哥對自己的試探還是關心,但依然乖巧地應了。坐在主位的肖啟傑沒好氣道,“回來幾個月了,天天隻知道玩,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你哥十八歲的時候……”

薛淼聽不下去了,把筷子用力摁在桌上,冷笑道,“小樹回來的時候我想讓他去肖氏上班,你說讓他拿著股份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現在他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你又罵他不懂事,隻知道玩。肖啟傑我問你,你到底想怎樣?”

肖父,“我隻是這麼一說,你激動個什麼勁?這孩子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裡打遊戲,飯也不出來吃,我怕他把身體熬壞了。我也是關心他。”

“你關心他個屁……”也不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薛淼的脾氣越來越大,當著兩個孩子的麵就跟肖啟傑吵了起來。肖嘉樹趕緊扒了幾口飯,然後跑回二樓的房間。肖定邦則人如其名,定力十足,認真吃完早餐才徐徐開口,“還有十分鐘,趕緊吵,吵完了我們還要去市政大廳參加招標會。”

臉紅脖子粗的肖父,“……”

薛淼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再抬頭時已一派優雅賢淑,“不好意思啊定邦,阿姨失態了。我看你吃的不多,招標會不知道要開多久,你再吃點,免得等會兒餓肚子。我讓小李去車庫拿車。”她對這個繼子並沒有多大意見,更沒有厭惡或虐待,該關心的、該照顧的,平時都做得一絲不苟,但無奈繼子早已懂事,與她親近不起來,生活了二十年也隻是麵上情而已。

“謝謝阿姨,我吃好了。”肖定邦禮貌推辭,然後對肖父說道,“走吧。”肖啟傑這才氣哼哼地站起來。

父子倆前腳剛走,肖嘉樹後腳便跑下樓,一邊跑一邊穿外套,看上去很焦急。

“你去哪兒?”薛淼追在後麵問。

“季冕出車禍了,我去看看。”他話音未落,人已經坐上跑車開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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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裡,季冕頭上纏著一圈紗布,正麵無表情地看著手機。方坤走過來將手機抽走,責備道,“你都腦震蕩了,還看什麼新聞?快躺下休息。你出車禍的事修總已經壓下去了,不用擔心。”

“小劉和小陶呢?他們沒事吧?”季冕順勢躺下,閉上眼睛。

“他們沒事,隻受了一點擦傷,昨晚就出院了。”方坤滿肚子話想說,看見他疲憊的模樣又憋住了。小劉和小陶真是吃錯藥了,竟然跟交警說保姆車是被飛碟撞下山的,害得交警不但把他們拉去做酒精檢測、尿檢,還做了精神方麵的檢查。同時季冕也受了連累,昏迷當中也做了血檢,唯恐他吸食毒品。狗屁飛碟!這個借口太扯了!如果檢查出什麼問題,一定要炒掉那兩個糊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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