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另一個包廂衝出去看現場狀況的人不止詩織一個,但突然掏出手機打電話的行為依舊挺奇怪的。
詩織順著剛剛的聲音,往那邊看了一眼。
完了,更加對不上,現在她不僅想洗耳朵,還想洗眼睛。
對不起,並沒有刻意冒犯的意思。
有些酒醉的先生穿著西裝,其實若是板起臉正經些,再刮刮胡子收拾一下,底子看上去還不錯。
雖然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但實際下盤挺穩的,看上去是練過武的,隻不過……
和她的諭吉先生完全沒法比嘛,才不是因為戀愛產生的濾鏡呢(小小聲)。
詩織略微顯得有些反常的動作和特地往那裡回頭確認什麼的微妙神情,被西服先生身旁一個戴著眼鏡的黑發男孩注意到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之後大概是更加關心案件的發展,男孩在快速趕到的刑警麵前打起哈哈。
明明看上去也就是個小學生的年紀,這孩子跟警察好像特彆熟悉的樣子,這年頭成熟過早的孩子挺多。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呢。
詩織眨眨眼,也沒太在意,直接撥通了電話。幸好在她麵前的隻有一串手機號碼,否則她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衝動地直接打視頻通話。
【詩織……小姐?】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總感覺對麵在快速的喊出了她名字之後,欲蓋彌彰般的加了後綴的敬稱。
不過,聲音聽上去依舊很沉穩讓詩織的心情也平靜下來。
是她(熟悉)的福澤先生啊。
【福澤先生……】
詩織大概停頓了幾秒開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畢竟因為聽到了相似的聲線,被嚇了一跳就打電話“求安慰”的行為在冷靜之後想一想,顯得好蠢。
唔——在反省了,在反省了。
是她衝動了。
下次還敢的那種。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因為傳播的介質不同,電話那頭福澤先生的聲音聽上去更加深沉了一點,伴著時刻堅定的口吻。雖然語氣冷淡,卻自帶著令人信服的氣勢。
都怪她一時太著急了,仔細聽,還是有很多不同的。
明顯
電話裡的那個聲音更好聽嘛。
【嗯——沒出什麼事情,隻是突然想到我回家之後忘記立刻給你發短信了。】
感覺到剛巧有一陣熱風在福澤先生說話時拂過她的耳廓,癢癢的,甚至讓她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詩織摸摸開始發燙的臉頰,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沒關係。】
“不好意思,小姐。因為發生了案件,大門暫時封閉,前麵又是案發現場,您現在不能往那邊走。”
正在保護現場的警官善意的提醒。
“好,抱歉啊。”
【案件?你現在在哪?沒事吧?】
對麵的聲音聽上去多了幾分關切。
【我沒事。隻不過在烤肉店和以前的同學一起出來吃飯的時候,突然之間發生了殺人事件。】
詩織舉著手機,空出的一隻手不斷地把玩著自己耳邊的長碎發。
“哈哈哈哈哈哈事情的真相已經被我這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看穿了——”
遠處飄來的笑聲,不太合時宜的展現出了一部分真相。
毛利小五郎先生,你一定要在剛剛那個時候開口笑嗎?
一定要給她造成了一萬點的暴擊嗎?
戀愛中女人的報複心理有多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剛剛那是……】
被聽到了,不僅聽到了,還聽的很清楚,而且顯然還察覺到了某些奇怪的共同點。
……
【是偵探先生,和福澤先生職業相似,連聲音也有點像呢。】
她著急的擺手,懊悔又焦急地找其他借口。
雖然臉上的表情變化異常豐富,但是令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是,她居然能夠保持著平穩和煦的聲音,帶著些調侃地回話。
【說起來,我在上午走之前忘記告訴你了,敦敦,我在河堤邊撿的那個少年有去偵探社找你嗎?】
感謝路邊隨手撿到的小老虎,給了她不這麼突兀轉移話題的借口。
【嗯。】
想起今天帶著信封,穿著雖然整齊,卻不知為何披著一件白色被單的銀發少年。
信封和信紙的選擇頗為雅致考究,帶著淡淡的墨香。
才剛剛收到軍警發來的[尋虎]任務,她就剛巧把疑似目標送上門,也不知道該說是幫了大忙還是…
…
送來了□□煩。
【敦敦是個好孩子吧,和貓咪幼崽一樣可愛。】
關於這一點,福澤諭吉倒是不否認。
加上同樣有社員抱著似乎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推薦了他加入偵探社。
【偵探社的社員入社是需要經過入社測試的。】
【嗯,我有聽說過,我不過是把那孩子介紹到武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