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就好。”
“啊……是。不僅是我,直美還有綺羅子都安然無恙,不用擔心。”
她不好意思地微微仰頭,左眼下的冰棱花胎記顯出了幾分格外的嫵媚。配上本來就自帶眼影的桃花眼,微微一笑都似乎帶著一股清麗的風情。
看出來了。
你不僅安然無恙,而且還樂在其中吧。
男人臉上少有的焦躁瞬間不見了蹤影,他打量著出門還穿著睡裙,大咧咧在這樣子的天氣露出半截小腿的姑娘,神色越發無奈起來。
白色的珊瑚絨睡裙的確是家居長裙的款式,一直沒過小腿,看上去寬鬆,其實裡麵也貼身穿著長袖,領口上有一個蝴蝶結。
若是加一條打底褲,其實看上去還挺像是正常出勤裝的。
可偏偏腳上那毛茸茸的拖鞋基本印證了一切。
“怎麼穿著這個就出來了?你還真不怕冷啊。”
“哈?”
詩織站在原地思量了幾秒,才發現自己連襪子都沒穿,踩著貓咪的棉拖鞋就出來了。
哎呀,這似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下意識的收緊了腿,往下拉了拉裙擺,但她是剛剛從內室裡麵鑽出來的,腳上也沒穿襪子,反正不管怎麼著都有十幾厘米露在外麵。
其實如果沒有提起來,她還真的沒有在意。
畢竟她剛剛又活動了一陣身體,恢複了一定戰鬥時期靈力運轉的身體自動的在身體周圍形成保護,現在反應過來,才隱約覺得自己腳踝冷颼颼的。
組合的人來襲,她太著急出門沒有換衣服,最後她直接拉著夢野久作走了就……
“一不小心忘記了。”
“詩織姐姐!”
不滿於自己瞬間沒有存在感的夢野久作用力搖了搖詩織的手,臉上的表情已經充滿著孩子氣的排斥了。
這個大叔是誰?!超級討厭。
他出現之後,詩織姐姐就一直關注他了。
氣鼓鼓.jpg
“啊!久作君,不好意思。”
她如夢初醒,拉開了粗點心店的大門。
“社長也和我一起嗎?”
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臨時工身份,詩織轉換了稱謂。
“的確,屋子裡麵也暖和些。”
他把身上黑色的長褂遞過去,蓋在她肩膀上。
“謝謝,其實我是想說,亂步帶去的零食應該已經吃完了,是不是在給他買一點?”
詩織另一隻空閒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蓋到自己身上的黑色長衫,其實覺得有些好笑。
為什麼每次遇到的時候,福澤先生總是覺得自己會冷呢。
就莫名有一種微妙的反差感。
在其他人家出現的狀況,可能是——
你媽媽覺得你冷。
而在她家,就變成了——
你老公覺得你冷。
她腦子裡麵都已經有畫麵了。
#論老公是個保父(劃掉)老乾部類型的直男會發生什麼#
#答:看你在大冬天為了風度不要溫度,不覺得好看或者可愛隻覺得你冷#
噗,咳咳。好像有什麼奇怪的稱謂混了進來,算了,這不是重點。
“的確,亂步帶去的兩大包零食全部吃掉了。”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一點,然後把目光投向了詩織手邊牽著的孩子。
抱著奇怪娃娃的黑白發色正太瞧著他露出了假笑,隨後抱著詩織的手臂往她身後縮了縮,表麵看上去怯生生的。
可是朝他看的眼神卻充滿著惡意。
“這孩子是?”
“夢野久作君,是我從組合成員的手裡救下的孩子。”
!!
這個名字他似乎有所耳聞。
但麵前的詩織卻沒任何反應。
“我看他稍微有點可憐,想著如果不行的話,就收養他好了。”
“詩織姐姐,我能和你一直呆在一起了嗎?”
眼眸裡就有真實星子的孩子收緊了手上的袖口,可憐巴巴地看著詩織。
“我一直都被壞人關著,不想再回去了。我沒有監護人的,也不會有人因為關心我,來找我的。”
男孩還未到變聲期,清亮的嗓音帶著毫不掩飾的無助,聽起來更加招人疼了。
“嗯……”
詩織一邊在糖果區熟練的搜刮不同種類的糖,一邊毫無防備般的點了點頭。
“可以啊,聽上去你以前的監護人怪渣的。我家有不少和你看上去差不多大的小哥哥們,一期哥應該不介意自己再多一個弟弟的。”
一期一振,一個擁有著天下短刀皆他弟廣博包容心態的好哥哥。
等會!這孩子不能隨隨便便撿啊……
福澤諭吉思量著這個名字到底是在
什麼地方見到的,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發現詩織被個小孩子套進去了。
“沒關係的,社長。”
正當他還在擔心的時候,詩織掂了掂自己手上滿滿當當的零食籃子。
“久作的事情我來負責,我會好好看著他的,在他能好好的使用自己的力量之前。”
她揉了揉小可愛綿軟的頭發,放低了手中的籃子讓夢野久作把他自己手上選的零食全部放進去。
“不過,森醫生那邊,就隻能麻煩你幫忙了。”
“隨便說點什麼,糊弄過去吧或者直接把人扣下了,也不用和他說理由。反正他也不好好養這孩子。”
所以你是在完全清楚他是誰的情況之下,確定要養他?還有,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森鷗外身份的?
福澤諭吉深深地凝視著在和夢野久作討論零食種類的詩織。
突然意識到,除卻她的醫生身份和她自己顯露出的治愈係異能力之外,自己對她真的是知之甚少。
但她的態度又那麼的光明正大,總覺得隻要他問,詩織就會毫無保留的全數告訴他。
“新出口味的美味棒,久作君你喜歡吃這個嗎?”
“唔……不知道,沒有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