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先生,多謝你了。正好家裡新準備了茶點,要進去喝杯茶嗎?”
帶著黑手套的紳士臉上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作為一貫的無所謂主公開心就好的【媽媽】派,長船家的青年不動聲色加入“戰場”。
“咳咳,今天就不打擾了吧?”
少有的,在幾乎不能當做是壓力的氣勢下,生出退意的福澤諭吉後撤了幾步。
“不用客氣,三日月殿、鶯丸殿和小烏丸殿正在老地方等候呢,今日的點心做的多了些。麻煩福澤先生一會兒帶回去些。”
燭台切光忠依舊保持著不變的弧度。
小烏丸又是哪一位?
隨後燭台切不由分說地把他拉進了家門。
這絕對不是正常的邀請。
福澤諭吉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他跟著光忠從玄關進入內室,正在冬日難得的暖陽下開日式下午茶會的幾人和和氣氣地開啟了老年人逃內番組合的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哦呀,為父不在時,家中又多了些不熟悉的麵孔呢,這位是……”
烏發的清雋少年人首先開口,語調伴著古韻,有著不符合自己稚嫩外貌的長者威嚴,身著暗紅漸變的和服,挑眉就有一股大家長的風範。
“福澤諭吉,是隔壁的鄰居。”
“是個意外可愛的先生。”
鶯丸從沉吟中輕笑一聲。
“哦?此話怎講。”
“哈哈哈,這可說來話長。”
三日月宗近微微斂眉,捧起了麵前的清茶。
“不過,今日並非年節假期,福澤先生怎有閒情逸致?”
“他和姬君一起回來的,抱著貓咪。”
“哈哈哈,原來如此。”
三日月立刻就知曉了現狀,看起來依舊是風光霽月,來自高天原的神明微合著眼,輕輕敲擊著緣側的木質走廊。
氣氛突然平穩起來,燭台切朝著幾人點點頭,往廚房方向走。
不一會兒,白到發光的搞事鶴滿臉期待,端著點心碟走來。
“小光讓我端來的,請用,光忠特製——牡丹餅。”
“福澤先生,不用客氣。”
糯米做的牡丹餅,正如它的名字一般,絕對“特製”,比市麵上的餅還要大兩號,分量十足。
“不不不,我還是……”
“請務必品嘗。”
鶴丸舉起筷子,夾起了點心遞了過去,看起來異常執著。
三日月舉杯將茶杯裡的清茶一飲而儘,笑眯眯地看著福澤諭吉被本丸公認大殺器迫害,又添了一句。
“說起來,家裡有酒嗎?”
“我記得,前些日子與太郎共飲時提起,次郎藏了不少好酒。”
“哦,為父也認同,開懷暢飲也不失為一種風流……”
“福澤殿也一起吧——”
等等,你們……
滿嘴都是過甜的豆沙餡和糯米的福澤諭吉艱難地保持著自己的風度。
這個點心要是帶回去的話,怕是亂步都要和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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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沒心沒肺的詩喵,噗通一聲跳進了自家堪比溫泉池的大澡堂。
霧氣朦朧中,從水底鑽出身姿窈窕的少女,如同從海底歸來的人魚公主,她輕盈地揚起身子,往後甩了甩齊腰的長發。
本身蓬鬆飄逸的白色長裙,因為水流收緊在身上,勾勒出了纖瘦的腰肢,橙色的發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飛灑起無數淋漓的水珠。
她反手將身後的長發攏到胸前,細細的梳理著,唇角不由自主地翹起,表情帶著幾分繾綣和溫柔,臉頰被熱氣熏出了晚霞。
詩織把貼在自己身上構成白色長裙的靈子消散掉,任由白金色的光點在周圍飛舞形成蝴蝶樣的精靈。
“啊呼——”
她舒慰地長歎一口氣,把整個人鑽的更裡,靠著浴池邊。掬起一捧水,把臉頰埋進水汪裡,又覺得不太對,把嘴巴都縮進水池裡。
還嫌不夠,乾脆放棄與浮力抗爭,仰泳一般地漂在池子裡,身後的長發隨著水波蕩漾。
咕嚕咕嚕吐泡泡。
沒得事沒得事,他也不知道詩喵其實不算說謊。
幸好自己是真的有先見之明,因為改良了夜一的方法,福澤先生梳理的就是她的頭發。
四舍五入就是“閨房之樂”中的挽發了吧……
這樣想著,詩織伸手從浴池邊拿起起泡器,壓了滿滿一泵的沐浴露,搞出了無數綿密的泡沫。
開始玩起水了。
整個畫麵似乎就缺了一隻飄在水麵上的橡皮小鴨子。
充滿著幼兒園的童趣氣氛。(bu)
浴池外依舊放好了純白的繡有緋色山茶花紋的浴衣,詩織從浴池裡站直身子,張手一抬,柔軟的布料裹緊了身軀,她簡單地在腰間係了一圈蝴蝶結。
眉目間依舊氤氳著朦朧的水汽,將本身明豔的五官柔化了一圈。她輕輕撩起耳邊的碎發,拉開了浴室的大門。
一直以來喝茶組的固定地點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和諧,人員也挺齊全,不過,半開放的地點都彌漫著濃重的酒氣。
打開的酒壇擺了一整排,一群看上去雲淡風輕的老年人們,執起緋色酒盞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豪放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