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芥川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詩織深藏功與名。
特彆是她懷裡的小老虎,還格外的配合,乖巧懂事又伶俐的伸出爪爪,按在了中島敦的肩膀。
“嗷嗚。”
看上去對敦敦格外親昵的撥弄起他斜在一邊很是奇特的長劉海,熟稔地從自家主人的懷裡跳到了自家“大哥?/兄弟?”的懷裡。
“……”
然後膩在中島敦的懷裡朝著已經恢複了滿臉冷漠,轉身走到一半的芥川無辜地眨眼,還怕他因為離開看不到,特地朝著他的方向吼了兩聲。
芥川:就很氣,覺得自己似乎被鄙視了。
“QAQ詩織小姐……”
你家貓咪,啊不是,老虎,是不是成精了?
詩織:成精的老虎不就是你嗎?(無辜)
“現在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了,你們又跑了一個晚上了,都洗洗回家睡吧。”
造成了這個巨大誤解的罪魁禍首拍了拍小老虎的肩膀,也沒繼續解釋。
破曉的晨光突破了濃厚的烏雲,照向了滿是廢墟的骸塞周圍。
“天亮了。”
詩織歪了歪頭,似乎如釋重負地感歎了一聲。
“是。”
“雖然市民全員大概是沒有出什麼傷亡,但街道被破壞得這麼嚴重,公務員們又要開始辛苦了。”
“不知道官方又會發布怎樣的解釋呢?好想知道官方又編了什麼故事,煤氣爆//炸?”
她輕笑一聲,似乎有所深意。
“欸?詩織小姐……”
“這世間卻有真妖,虛構也同樣無處不在。某位不下班的話就不用上班了,不睡覺的話就不用起床了的朋友,這次不知道又要為了這件事情熬上幾天。”
她轉身,挑眉詢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好了本來沙色風衣的男人。
“啊,安吾的話,生命力異常頑強,明明我一直期望他……”
太宰治愉快地接話,因為和織田作重新有了聯係,他對安吾的態度似乎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並沒有)。
“喂!都沒死吧——”
遠遠地,武裝偵探社的各位聚集在了福澤諭吉身邊朝著骸塞的位置走來。
“看上去似乎都沒事的樣子哦,國木田君。”
“師……詩織小姐,你沒事吧?”
作為偵探社最後一個知曉真相的小龍蝦,他推了推自己的方框眼鏡,站直了身子,相比起之前顯得更加拘謹了。
大概是因為福澤諭吉還是他老師的原因?
但現在她也沒想讓你叫師娘啊……
“多謝關心,國木田君,稍微有點累,但還好。你是不是有點……”
“反應過激?”
詩織打了個哈欠,看著渾身僵直的青年,抑製自己又想皮一下的衝動。
衝到福澤諭吉身邊。
“退退已經回家了?”
“啊。”
“嗯,謝謝福澤君。”
“你們現在誰身上有傷的?我幫你們治療,然後要回家洗澡補覺了。”
她撐著揉了揉眼睛,點了點眼角的六花。都已經被自己的異能力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了,還是放過他們,彆讓與晶子再接手了。
“哦對了,明天後天大後天我的診所都關門,不要找我啊,我不在。”
她素手一揮,那話說的是相當的隨心所欲。
“詩織。”
晶子突然笑得曖昧。
“你說這話總感覺……”
八卦的眼神掃過了好友身邊的自家社長。
“有一種開診所,根本不是為了賺錢,目的達到了,連診所都可以關了的錯覺哦。”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是沒有道理,我也是真的不缺開診所的那些錢啊~”
詩織挑眉,都沒有反對的意思。
她忙著回家編成長經曆,研究新一代套路呢。
現在已經確定關係的情況之下,感覺以前的那些小清新套路可以丟在一邊了。
“咳咳咳。”
過於純情,但是又似乎聽懂了深層含義的國木田猛咳了三聲。
“哈哈哈哈哈,國木田君,你一定是因為過分正經才一直被偵探社的同事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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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然是這麼說著,似乎相當懈怠的詩織在回家暖暖的泡了個澡補了一覺之後,在第二天上午先去了趟甜品店。
詩織預支給江戶川亂步的甜品種類有點多,除了自己家出品的一些日式點心之外,還有一家聖瑪麗學院畢業生開的甜品店的限定。
店裡的人並不算很多,但開店的時間已經過了一陣,看著櫥窗內新擺出來的限定品時,詩織計算存量,真是捏了把汗。
“這個草莓千層,郎姆栗子蛋糕,紅絲絨切塊……啊還有……”
帶著黑禮帽的赭發青年從外套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張長列表,從一開始相當正常的日文,到最後的法文名稱,讀著讀著似乎就越覺得丟臉。
加上小孩子的筆跡本來就像鬼畫符,寫平假名還能辨認,法文單詞估計就是完全照著畫畫的標準連猜帶蒙了,更加讓人看不懂了。
因為他本來個子不高,又收斂了氣場,加上又沒有穿著MAFIA標誌的黑西裝。
手上還拿著筆跡有些幼稚的清單,看起來就像是被家裡的幼妹提要求無可奈何來滿足對方要求的兄長。
站在琳琅滿目的櫥窗邊苦惱的樣子,很是親切。
就連收銀小姐姐都帶著和善的笑意看了過去。
“這都是些什麼名字……”
語氣裡麵帶了一點點煩躁,但是又意外的儘心儘力。
“中原先生?”
詩織試探地喊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港黑的乾部在日常時刻這麼親民。
買這麼多小蛋糕,應該不是給自己吃的吧?
“啊,你是……偵探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