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社的調查員都聚到了一起,宮澤賢治和穀崎守在大門外,醫務室內與謝野哢一聲拉開門從手術室出門。
“怎麼回事?”
幾乎在同時。
詩織象征性地敲了敲就直接推門直入,恰好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收拾好了傷口,但衣袖明顯有劃痕,臉色不愉的家人。
福澤諭吉似乎是剛剛從病床上起身,手臂上裹著繃帶,臉色蒼白,但精神還不錯,也沒有出現和森鷗外一樣流血不止的狀況和如詛咒一般的圓陣。
看到她衝進來第一時間把安撫的眼神回望過去,喊了一聲。
“詩織。”
“諭吉君,爸爸,爺爺。”
一勇跟在妹妹後麵同樣打量一下自家老爺子們,鬆了一口氣,環起手臂眼神逐漸深沉。
與謝野反應了過來,朝她點了點頭後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
“詩織冷靜點,社長暫時應該沒事,但太宰遇到狙擊了。”
她指了指套間更裡麵隔著一層的房間。
偵探社裡麵的其他所有人遇到襲擊隻要還留著一口氣,重傷都相當於無事發生,但偏偏太宰治這個反異能力者排斥她的能力。
狙擊手那一木倉基本避開了他的要害,但不巧和他前些日子在澀澤龍彥的霧氣當中受到的刀傷很接近,連帶著把前些日子剛剛養好的傷口崩開了。
當然也不是什麼大傷,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倒現在也沒醒,估計醒了也至少要修整十天半個月的。
在緊急處理之後與謝野就考量著把太宰轉去隱蔽的醫院。
偵探社現在基本要開啟戰時特殊情況,帶著沒有戰鬥力的太宰太被動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人指著他的腎捅刀,什麼人品。(小聲bb)
“他早上的時候不是還活蹦亂跳地來了趟偵探社嗎?為什麼會一個人落單?”
詩織看到福澤諭吉和她長輩看起來沒出大事時就稍微冷靜了一些,但聽到這話依舊稍微有那麼一點懵,在她出去之前,太宰治不是好好的賴在偵探社的沙發上嗎?
“……”
眾人皆是有些無語的,你懂的表情。
“他……”
國木田獨步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明情況,又想起現在對方還病怏怏躺在病床上呢,惡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那一瞬間,由於不明的原因,氣氛反而鬆懈下來。
好的,她懂了。
要不就是自己拿著劇本去浪,結果一不小心把自己浪傷了,當然更有可能是故意把自己浪傷了,然後名正言順的帶薪休假(bu),為了確定必要的情報鋌而走險,順便躲個懶。
但是.在這種緊要關頭,躲懶是不可能讓他躲懶的,詩織蹙眉沉思了三秒。
“就是普通的貫穿傷?那我能治,給我十五分鐘,應該可以搞定,最遲半小時。”
她反手一把抓住了腦後披散的長發,幾下紮起高馬尾,隱約被耳畔劉海遮住了一小部分的冰棱六花熠熠生輝。
異能力和六花是不相近的體係這件事可以確定,不過同樣因為世界融合讓力量的體係同樣趨於融合,不少能力趨同相互影響。
但以書為核心延伸的異能和與石板結合之後的六花應該是同一等級,她的能力至少位格高於人間失格,對她來說隻是稍微會廢靈力一些。
現在這種局麵,本來偵探社就不太占優勢,哪怕用拉的也要把這個看了劇本之後消極怠工的勞工拉起來。
“詩織桑,那個雖然你的確是治愈係的異能力,但是太宰先生……”
中島敦到底年輕人抑製不住自己的表情,有些擔憂地開口。
“敦敦,我從來沒有認可過自己就是異能力者的這個說法吧。”
詩織狀似嚴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嚴謹地開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算靈能力者加超能力者?總之不是異能力者,人間失格,對我基本無效。”
“哦原來是這樣——欸???咦!!!靈……靈能力的話,這個世界上莫……莫非有鬼嗎?”
因為話題被帶偏,隨即放鬆下來的中島敦開玩笑地接了一句,揮揮手,臉上儼然是夾雜著好奇的害怕。
“有哦,街上遊蕩著不少呢,你明明見過織田作才對,還有——敦敦你的聲音太大了。”
眼看著本來還帶著一絲嚴肅認真的氣氛一徹底消散又變得歡悅起來,詩織揉了揉她的太陽穴,無奈地開口。
小老虎應聲捂嘴,瘋狂搖頭擺手鞠躬,眼睛下意識往醫務室後麵看了一眼,感覺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不好了!偵探社所在的這幢樓後出口都被港黑的人圍住了。”
在窗外探風觀察的穀崎潤一郎焦急地衝進門。
“前麵也有一大批穿著黑衣服帶墨鏡的人。”
同樣負責窺探的賢治也拉著草帽推開門。
!
“詩織小姐,給你們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和自家新人一起道歉。
“來的真及時,不愧是暗殺追蹤的專家。”
已經有些放鬆的空氣又在同一時間緊張起來。
“現在雖然這邊的病毒異能力不在社長身上,但是對方失去了森醫生,相對應一定獲得了‘共噬’異能的情報,不一定會有理性思考的餘力。最簡單粗暴的計劃對他們來說最有優勢。”
“可這時候的社長不出麵才能保證那位魔人繼續自己的計劃。”
“社長……”
一直安靜坐在一邊抱著不出聲的零食啃的亂步也罕見的露出翠綠色的雙眸。
“要是能夠得到軍警或是異能特務科的情報,那些資料足夠我推理出足以破壞遊戲規則的地點。”
“帶隊的是中原中也,硬闖偵探社必然會出現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