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道石門的人員,分成六組,每次兩組側翼乾擾。”
“第六道石門的人員,進行主攻,將它從石門處引開。”
幕宇捂著流血的肩膀,站起身來,他呸了一口灰土。
聽到單虎的安排後,他也快速調整了自己。
說實話,他剛剛那一下的確冒險了,現在受傷也是預料之中。
“本來以為易川都能引開這怪物,自己怎麼也能弄點什麼動靜吧。”
幕宇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結果...特麼的這麼強。”
他心裡不由得佩服起易川來。
這時幕宇一頓,目光從戰場上掃去。
然後他眉頭一鎖,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己...好像出來後就沒看到過易川?
易川....
哪去了?
..........
易川在吃香的喝辣的,擺著火鍋唱著歌...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此刻他也在戰場中。
不過是在鏡像空間罷了。
他還不知道眾人已經開始大戰那怪物。
易川此刻的血氣,在界拳進步的同時也增漲了不少。
此時,是他進入鏡像空間的第七次。
抽棋也抽了六十多次。
很幸運的是,雖然手很黑。
但他至少將遊靈血棋抽到了e級,隻要自己將c級人類血棋成功合成,就能把第三欄位給空出來。
“可惜...距離成功總差那麼點感覺。”
易川和血棋人的戰鬥。
從最開始的慘敗,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看上去好像勢均力敵的狀態。
當然...也隻是好像罷了。
雖然他此刻每一次出手,都有渾然天成之感,界拳寸寸如刀、似劍,更帶著身上的血氣也發生了變化,在一次次進攻防守中顯示出凝聚的勢頭。
但他依舊不是血棋人的對手。
這玩意始終比易川要多那麼一絲勁頭,多那麼一道易川不能察覺的玄妙。
“轟!”
易川在大開大合爆發血氣,即便擁有了五臟循環,他也多次陷入體力不支的狀態。
六次合成失敗,意味著他已經被乾掉了三十次了。
界拳的修煉與感悟,完全是在一次次戰鬥、一次次死亡中,留存於易川腦海裡的。
易川喘了口氣,看到了麵無表情的血棋人一點都不累的衝了上來。
他從快要乾涸的身體裡再次擠出強大的血氣,想將血棋人衝開。
但這一次,他血氣乾涸到近乎不起什麼用。
一隻拳頭帶著平靜的氣勢,卻勢如破竹的衝開了易川的一切防禦。
“又要死了。”
易川無奈的放棄了掙紮。
這次,這一拳擊中在他的天靈蓋。
“嘭。”
一聲破碎的聲音在易川耳邊中響起。
很清楚、很響亮、當然也很痛。
不過和之前那三十次死亡是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因為它這一拳就在易川視線內不斷的放大,直到一切都暗了下來。
也就在這一刻。
易川忽然一頓。
在他的腦海中。
有一絲亮光從無至有的亮起。
好像...有點東西?
........
這是他本次合成挑戰的第一次死亡。
用時十分鐘。
很快,易川的身形完整無損的出來在了鏡像空間。
他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默默的回憶著剛剛的那一刻。
很普通...的一拳...
和之前一樣。
自己死了三十一次,全是被這麼普通的一拳給殺死。
但...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怎麼重視。
而剛剛那一拳好似砸開了自己的腦門。
特彆是自己之前未曾察覺的那一絲玄妙,貌似...被那一拳打進了腦子裡。
揮之不去.......
輕輕、緩緩、慢慢。
血棋人麵無表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不遠處。
好像隨時準備進攻。
易川卻已經鎮靜的擺好了戰鬥姿勢。
他目光不動的看著血棋人。
“我也不打算再繼續消耗血脈之力了。”
“就這四次機會。”
“不成我去剃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