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沉吟道:“那看樣子,我們就是最後的童子軍了。”
若是普通的學校,倒是可以從其他地方翻出去。
但雲奕校府有自我的防護,除了大門處可以進出,其他地方皆有一道遍布的植被牆,其他人要想從大門之外的地方躍進來、或者跳出去,都會遭受植被自動捆綁。
這件事在入學的時候,血武者老師們都講過,不過依舊也有人去作死,結局當然是毫不留情的被綁了一天,還掛上了校府論壇,引為校府作死的素材。
“難搞啊”幕宇歎了口氣,惆悵道:“偏偏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校府的老師和領導要麼失蹤了,要麼去參加大會了。”
“不。”唐希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很明顯這是彆人等來的時機,在大會期間,所有高階血武者外出的空白期間,他們才敢這麼做。”
幕宇隻覺得腦袋疼,無奈的攤手說道:“那如此一來,我們就更加的慘了,如果這是蓄謀已久的什麼行動,那麼我們要逃出去恐怕沒那麼簡單。”
他是見識過那怪人的若是一定要找個類比的,就有點黑山之窟中那噬魔的特征沒有毛發,黑黢黢的光頭,但身上多了些生人勿近的格格不入感。
他歎了口氣,“那我們還是在這裡躲著吧,等著大會結束或者外麵的人發現這裡的異狀,沒準就有救了。”
“想太多。”
“不行。”
易川和唐希同時開口。
唐希神色一愣,自己倒是有所依據,隻不過沒想到易川也如此堅決。
她朝易川看過去,才發現後者煩躁的擰了擰水龍頭,低低的罵道:“沒熱水了。”
唐希:“”
唐希索性也不管易川,語氣如往常般清冷接著說道:“大會沒那麼簡單結束。”
她眉頭不自覺的緊蹙,似有考量、但未說出口,隻是字字清晰的輕輕開口說道:“在這裡躲著,隻能坐以待斃。”
幕宇神色微愣,不知道她這是何來的根據。
易川也放棄了掙紮了,乾乾脆脆的拿起毛巾接著冷水,開始洗臉,並說道:“說到底他們來是有目的的,雖說是入侵,但從你們剛剛所描述經曆的事情,貌似都隻是被抓走、並未出現死亡的事件;再者大家被抓走的時候,既沒有被傷害、也沒有被弄暈,更沒有離開校府”
常遠山一愣:“這有什麼問題嗎?”
“是沒什麼問題。”易川接著擦乾了臉上的水,冰涼讓他腦袋清晰異常:“但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常遠山無奈道:“今天發生的那件事情不奇怪?”
“說的也是。”易川了然的把毛巾搓了搓,擠出水份,又一絲不苟的開始洗臉。
而且常遠山內心吐槽道,我覺得你丫的就很奇怪。
發生這麼危急的事情,你刷牙洗臉一樣不落。
“易川,你還是彆賣關子,快說。”幕宇催促道。
“彆急。”易川伸手把毛巾掛上,而後又摸到了一瓶洗發液,神色竟出現了一絲猶豫。
唐希忍無可忍的咬牙,寒氣森森道:“你洗漱就算了,你要敢當著大家的麵再洗頭!信不信我把寢室給冰封住!”
易川默默的放下,他原先還打算洗個澡的,畢竟身上這幾天都在不斷的修複和排出損傷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