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修斯輕聲問:“你還聽得見我在說什麼嗎?”
奧爾丁沒有回應,像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可洛修斯將手向外抽的時候,奧爾丁又猛地收緊了他握著洛修斯手背的手。
洛修斯耐心地、慢慢地問:“你記得你是誰嗎?”
隻要奧爾丁還記得自己是誰,他就還維持著理智。
比起記住自己,彆人、彆的事,都不足掛齒。對彆人的記憶可能會出於意外而產生混亂,可一個造物,隻要還正常地活著,肯定還會記住自己。
奧爾丁緩慢地抬起頭,他偏過臉盯著洛修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視線卻漸漸滲人起來,如同野獸即將將獠牙刺入獵物的脖頸,將生命從它身上帶離。
洛修斯的感覺不是很好,他皺眉:“你還好嗎?現在還是很難受……”
那雙被銬在一起的手驟地扼上了洛修斯的脖頸,一瞬間出現的疼痛讓洛修斯額角短短幾秒就淌下冷汗來。
在洛修斯去推開奧爾丁的雙手前,他又被鬆開了,粗魯地搡倒在地毯上。洛修斯皺著眉咳嗽著叫他:“奧爾丁?”
他屈腿想從地毯上爬起來,奧爾丁卻抓住了洛修斯纖細的腳踝。他赤著腳,被狠狠地拽倒回去,跌在消瘦的後脊上,奧爾丁冷漠地看著他,拽著洛修斯的腳踝將洛修斯向他這裡拉過來。
洛修斯原本就和奧爾丁離得不遠,拉過一兩尺距離,洛修斯幾乎就蜷在了奧爾丁懷裡。
奧爾丁的手指穿進洛修斯的頭發,按在洛修斯額前,用一種強迫的姿態讓洛修斯仰著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