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關鍵的是,據說與每個求鎖的商賈當麵對接的人都不一樣,這也就更加無從透露了。”
蘇綬聽得眉心成結。“搞得這麼神秘,那定然是有問題了。——那夥計呢?”
“夥計在鋪子裡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惹惱了劉園,險些被趕出去,但是我方才發話留他下來了。”
蘇綬沉氣,隨後道:“你立刻讓他想辦法弄把這樣的鎖過來驗證驗證,若是帶不來,那便是帶你過去親自看看也好,究竟是與不是,此事都必須得儘快查明!”
“是。”蘇纘頜首。
“還有,莫忘了打發人去京城四處探探,看看有沒有彆的風聲?此事出現得太過蹊蹺,讓人難以置信,因而不排除有人興風作浪,故弄玄虛來打壓蘇家的名聲,從而達到混水摸魚的目的。若果真如此,那憑他在蘇家眼皮底下生事,蘇家也定要使出手段來讓他知道厲害不可!”
“弟弟省得。”蘇纘深深點頭,“我立刻找吳淳安排人前往東西南北城。”
蘇綬沉氣擺擺手。
這件事把本來就揉成團的思維更加打亂了,簡直是突如其來的壞消息。
“對了,”這邊廂蘇纘走到門下,又想到一事而走了回來,“婼姐兒這次回來,你有沒有與她敘過話?”
蘇綬側首:“如何?”
“沒什麼。”蘇纘道,“我就是覺得,婼姐兒外出半年回來,似與從前不大相同了。我先前看到她與韓陌在一起。明明兩人身份氣勢都懸殊巨大,可是她竟然並不害怕那位京城人聞風喪膽的小閻王,且還能在他麵前謔笑得出來……
“明明這丫頭從小到大她都很乖巧溫順,不知怎地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回起話來也滴水不漏,很是讓人不敢相信。”
蘇婼先前雖說對她與韓陌的交談有過一番解釋,但蘇纘顯然是無法全信的,隻不過他也沒有去深究的必要。韓陌與她之間的身份和個性的差距之大,他們再怎麼接觸,都不如忽然變得那樣靈動耀眼的蘇婼來得印象深刻。
“她與韓陌?”蘇綬又看了過來,果然他對這點比較在意。
蘇纘不願節外生枝:“應該隻是偶遇,不知怎麼就認識了。恰巧我遇上,就讓婼姐兒先回了來。”
蘇綬收回目光,並沒有再往下問。
蘇纘道:“我就是隨便問問,沒什麼彆的。既然你們父女還沒有正經敘過,那就當我沒說。我先去辦事要緊。”
說完他也不等下文,轉身就走了。
蘇綬等到他出去很久之後,方才從桌麵上散亂的幾份文書中的抬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