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公子。”楊佑道。
韓陌沒吭聲,隻把雙眼眯了起來。
河畔有風,好在不大,也不算太過寒涼,秦燁做足了準備,扛得住。他先看了一圈四麵,隻見沒有人來,猜得蘇婼還沒到,便招呼扈從找片草地先潛伏下來。誰知扈從卻驀地指著近前一處窪地拔劍低喝起來:“什麼人!”
地裡便有人高舉兩手站了起身:“我是吳勝,是秦公子?”
早前蘇婼住莊子裡的時候,秦燁為與她聯絡,她身邊的人幾乎都見過,尤其吳勝還替他送過幾回信。當下他走上前,細辨一番後認出果然是他,便問起蘇婼:“你們姑娘還沒來?”
“已經來了,公子稍候片刻!”
田埂這邊的韓陌看得莫名其妙,那丫頭找秦燁在此地私會,竟然還帶了這麼多人!她這是要還要搞個排場不成?
正想著,另一邊就有腳步聲來了,來了三個人,兩個看步態明顯是女的,另有一個男的。三人卻都是粗衣布裳。不過,再怎麼改裝扮,韓陌也還是借著微弱的星光一眼認出了走在最前麵的蘇婼,——旁人要走出她那指天罵地的氣派還真是不容易。
“他們下去了!”
楊佑指著田埂下的渠道。
韓陌按住他意欲下躍的身子,靜聽了片刻,隨後自己如鬼魅般地掠了下去。
洞裡伸手不見五指。蘇婼讓吳勝在上頭望風,然後讓胡魁擦亮火折子。很快洞裡情形便顯露無遺。多日不曾過水的洞內隻餘底部連鞋麵都浸不濕的水跡,麻石砌就的四壁除了積年留下的水漬之外完好無損,兩道沉重的石門呈打開之勢,控製著石門的簡易機括除了生了點鏽,也很完好。
胡魁指著機括上的掰扣:“隻要把這塊鐵片摳下來,機括就能動了。”
蘇婼自然早就看出來門道,伸手那麼一照做,隻聽哢哢聲作響,石門轉動起來。而這時發出的聲音也激起了不遠處的幾聲狗吠。蘇婼停下來,說道:“機括發出的聲音這麼大,隻有白天附近勞作的聲音能掩蓋。但是白天操作起來太難了。若是借助雨天行事,倒是完全可以。可是我記得很清楚,當天白天是沒下雨的,入夜才下。難道他是入夜下雨後才來開的?”
秦燁道:“這刮風下雨的事,但凡識些天文地理,不難判斷水患的可能性。你這個猜測是合理的。”
“如果是這樣,那其餘的事是不是也可以一起考慮?”蘇婼定睛望著機括,“那天夜裡,天色不對,為何會有人在河邊夜捕?而偏偏這消息又傳到了蘇祈耳裡?”
秦燁愕道:“你懷疑祈哥兒出去也是個局?”
蘇婼望著他:“如果開這個石門的人不尋常,那麼如此設想一下又有何不可呢?祈哥兒生性頑劣,這不是秘密,不光是蘇家本家人都知道,在莊子裡住了近三年,除近村裡的人也知道。利用他貪玩的弱點,把他引出去,然後遇到暴雨使他回不來,那麼我母親會著急出去找,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秦燁一時愣住。
蘇婼望著他:“如果開這個石門的人不尋常,那麼如此設想一下又有何不可呢?祈哥兒生性頑劣,這不是秘密,不光是蘇家本家人都知道,在莊子裡住了近三年,除近村裡的人也知道。利用他貪玩的弱點,把他引出去,然後遇到暴雨使他回不來,那麼我母親會著急出去找,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秦燁一時愣住。
蘇婼望著他:“如果開這個石門的人不尋常,那麼如此設想一下又有何不可呢?祈哥兒生性頑劣,這不是秘密,不光是蘇家本家人都知道,在莊子裡住了近三年,除近村裡的人也知道。利用他貪玩的弱點,把他引出去,然後遇到暴雨使他回不來,那麼我母親會著急出去找,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秦燁一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