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陌看到那把鐵鉤,當下接在手上:“吊豬鉤?!”
“沒錯!這是屠宰坊裡的殺豬的器具,就連這條凳子也是!”
楊佑把條凳放到了地上。
蘇婼看見,這凳子上滿是深深的刀痕,而韓陌手上的鐵鉤,是兩個不同方向的鉤子背靠背地鑄結在一起,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見過這玩意兒,但是他們的對話已經很明顯地顯示出它的作用。
“為什麼周三家裡有這些?”她問道,“難道周三曾經做過屠夫?”
韓陌道:“去傳左右鄰裡過來回話。”
旁邊的護衛稱是離去。
蘇婼麵色凝重:“如果周三本身就是屠夫,那殺豬刀是不是就是他的?凶手是在周三的家裡順手拿到的刀子行凶?”
“不排除這個可能。”韓陌說完,看向院門口正走進來的護衛與隔壁家的一對夫婦。等他們到了跟前,他問:“你們與周三為鄰多少年?”
這夫妻十分拘謹,男人雖是勾著頭,目光卻不住地往上抬:“打從他們買下這院子裡就為鄰了。”
“周三曾經是否當過屠夫?”
“他沒有當過,但他父親原先做過一陣子屠夫。”男人答著,又道:“他們家婆媳關係不好,這婦人刻薄,不好相處。”
韓陌聞言看向蘇婼:“目前所有的屠宰坊都沒有人完全符合行凶條件,那麼凶器很可能就是周家的。鐵鉤與條凳都放在地窖內,而殺豬刀這種東西周三日常肯定也不會放在明處,能夠在那種時候準確找到刀子殺人的,那就多半是熟人作案。”
蘇婼問:“有掌握到周三素日往來的人群嗎?”
“安排了捕快專門去查了。不過,”韓陌說到這裡,抬眼看向正抱著一些雜七雜八物件出柴房來的阿吉,“眼下何必費那工夫呢?問她不就成了!”
阿吉走到他們麵前,把懷裡的東西攤在腳下,看向蘇婼:“都收拾好了,再也沒有彆的了。”
蘇婼看了看,便是些磨到發毛的舊荷包,有了豁口的團扇,以及殘破的珠花等等著實沒太有保留價值的東西。她問:“阿吉,你從前既然被周家婦人困守在這裡做家務,那麼周三與什麼人來往,你應該知道吧?”
阿吉想了想,點頭道:“知道。不過,那些都是些平頭百姓。”
“不管是什麼人,你把所有跟周三夫妻往來過的人,全都老實交代出來!”
韓陌抱著臂,斜眼放話的樣子活似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