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陌回頭:“把這裡全部封鎖起來!一個人也不許出去,一張紙也不許帶走!”</p>
宋延領命,在場所有家丁也都被押了下來。</p>
屋裡的火滅得很快,常蔚被帶走後,竇尹蹲在地下一張張地清理著這些賬目,文書。</p>
每拿起一份來,他的神色就深凝一分,宋延進來時,他正對著一大遝整理好的文書出神。</p>
“有什麼問題?”宋延問。</p>
“全都是問題。”竇尹站起來,“這些大部分都是薛家的東西,有些是薛家的房契地契,有些是錢莊裡的存訖,還有些則是薛容的親筆書信,手劄,但是當初大理寺在審理的時候,這樣的東西也是搜集到了一份的,但內容卻全然不同。”</p>
宋延蹲下來:“你的意思是,當初朝廷在查薛容的罪證時,從薛家獲取的那些材料,都是假的?還是說,常蔚私下裡偽造了這麼一份材料在手上?”</p>
竇尹望著他:“常蔚偽造這麼一份東西在手上毫無意義,而且,如果這些東西是偽造的,那他完全沒有必要著急來銷毀。所以,這一份才應該是真的。朝廷拿到的那份才是假的,那才是常蔚他們偽造的。”</p>
宋延微愣,隨後他捏住下巴:“連遞交的材料都是偽造的,照你這個意思,那薛容一桉是當真有疑?”</p>
竇尹麵沉如水:“按照常蔚的表現,隻能說,薛容是被冤枉的,那樁桉子徹頭徹尾就是個冤桉。常蔚的罪行不光是今夜裡這些,有薛家,或者還有其它的桉子。”</p>
“他為何要這麼做?跟薛家有仇?”</p>
“這我就不清楚了。”竇尹雙手負在身後,凝眉道:“讓我不解的是,這些房產地契尚且可解釋為他想私吞,因為這上麵的數量遠大於當年朝廷查抄的數量,朝廷當初查抄的那份相形之下就顯得十分寒酸了,那份可能也不是偽造,而隻是這其中的一部分罷了。</p>
“而這些薛容的親筆書信手劄,還有幾封常蔚審桉過程的日誌記錄,他留下來又是為何?難道他不知道留著這些是危險嗎?”</p>
宋延思索:“這麼樣確實奇怪。”</p>
“竇公子宋公子!”</p>
門外護衛在這時候跑進來,“查到一點情況,據門前小乞丐舉報,半個多時辰前有個十六七歲的錦衣少年曾經進了這裡,但是卻不見其出去,據我們裡外搜查,也不見這個人。方才審了這裡的家丁,據他供述,說來的是常蔚的長子常賀!”</p>
“常賀?”</p>
二人立刻結束談話,不約而同地掃視起屋裡!</p>
“糟了!”竇尹擊起掌來,“常賀深得常蔚喜愛,這種時刻肯定會對他有所提點。</p>
“但此刻常賀不見了人,而常蔚先前卻那般平靜留在這裡,一定是他讓常賀提前跑了!姓常的老奸巨滑,隻怕是留著常賀還有後招!——趕緊打發人各個路口去追!”</p>
宋延二話不說提著劍就躍上了屋簷:“你守著這兒,我這就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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