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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嫂是常賀母子從滄州帶回來的,也就是說,當時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常賀知道,常夫人肯定也知道!</p>
二房這邊又經曆過一次來自李氏的咒罵,常夫人已快崩潰,抱著一雙兒女流淚不止,一時間覺得世態炎涼人心涼薄,又覺得常蔚實在該死,把自己拖至這個境地。</p>
正自悲悲切切,忽然門開了,門口出現個仙姿玉貌的少女,目光望著自己,直直地朝自己走來,而緊隨在她身後的,是韓陌與一個陌生的俊秀少年。</p>
常夫人情不自禁把一雙兒女摟緊。卻聽這已經走到了麵前的少女道:“常夫人。”</p>
自從被羈押以來,不管是家裡家外的人,都從來沒有人對常夫人還保持尊重,可是要知道她目前還是有誥命在身的,隻要皇帝一天不下聖旨剝奪她的身份,她就一日還是官卷!</p>
陡然聽到這麼一聲稱呼,她一下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抖了抖裙擺。</p>
“我是大理寺少卿蘇綬的女兒,我叫蘇若。”蘇若在她麵前兩尺遠停步,“你們府裡的容嫂,她去哪裡了?”</p>
常夫人怔忪道:“你找她乾什麼?”</p>
“我聽說你們家事發當夜,她出府了,然後一直到現在沒有回來。剛剛我去看過她的住處,她的衣裳行囊,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在這裡長住的樣子。”</p>
常夫人神色一動:“怎麼會呢?她進了府已經一兩年了!”</p>
“她總共就剩下三五件衣服,除此之外,沒有留下一點私人物品。你不覺得可疑嗎?”</p>
“……怎麼會呢?”常夫人愣了一下失聲道,“容嫂我是信得過的!”</p>
蘇若看了她一會兒,看到她目光開始示弱的時候問道:“請問常夫人,她是在什麼情況下進府的呢?”</p>
常夫人雙唇發白,兩手緊抓著椅子靠背,說道:“我們是在滄州遇見她的。那是前年臘月,我帶著賀兒去他姑母家赴喜宴,長房的贇哥兒也去了。</p>
“長房的人這兩年對我們二房處處白眼,贇哥兒本來心眼兒就小,又年長賀兒些許,他姑母因與我們往來多些,不免對賀兒多加疼愛。</p>
“贇哥兒心生嫉妒,那日下晌以去遛馬為由,喊了賀兒出去,結果到了晚上,贇哥兒回來了,賀兒卻不見蹤影。</p>
“我們問他賀兒去哪了,他說失足摔到懸崖下去了,我們自然是不相信的,遛馬怎麼會遛到懸崖上去呢?</p>
“好在很快賀兒的小廝就回來了,當時顧不上追究,我和他父親讓小廝帶路,找到了出事的懸崖下方,我們在那找了兩隻最後在村裡一戶農家找到了摔傷的他。</p>
“原來常贇是故意引他走的山路,就是想要治他於死地!好在賀兒機警,看出來他的險惡用心,提前有了防備,但他還是沒有避免摔了下來,落進了山石縫中。</p>
“恰好是寄住在村民家中的容嫂聽到了他的呼喊聲,發現了他,拚命把他拖了上來,把它背到村裡療傷喂藥,不眠不休的守了兩個晝夜。</p>
“後來我們才知道,她原是南邊一家沒落宗室裡的家仆,那宗室自太祖傳下來已有五六代,早已潦倒不堪,最後一任家主在過世前就遣散了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