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知道你們家這祖訓,我還知道,你蘇綬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常蔚加重了聲音,手腕上的鐵鏈拖得嚓嚓響,“隻不過,我也不傻,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是不說,我都已經逃不過一死了,就把一切都憋在心裡,看你們急得抓耳撓腮,不好嗎?哈哈哈哈……”
囂張的狂笑聲充斥在牢獄裡,頗有些刺耳。
蘇婼凝住眉頭,看向兩位年長的。
蘇綬坐在右首,單手支膝,因為上身前傾,目光前視時略要往上,眉頭淺淺的凝著,從頭至尾沒有太多變化,讓人看不透深淺。
先前和善灑脫的鎮國公,自從進入此地就變成了重權在握威風凜凜的一品大臣,蘇綬在與常蔚交談時他雖未說過一句話,但光是那不怒自威的神態也讓人不敢喘大氣。
她收回目光,開口道:“就算你不說,你妻子寧氏,也把她所知道的都交代了。”
常蔚撩眼看來:“婦道人家,她知道什麼?”
“那可不一定。當天夜裡常賀能找到你,你猜他是從哪兒問到的你的去處?”
常蔚的肆意狂笑化成了滿臉戾氣,僵凝片刻後他道:“她還說了什麼?”
蘇婼撩唇:“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是不說,高興看你抓耳撓腮的,不好麼?”
“臭丫頭!”
常蔚低吼起來。
一席話,以牙還牙,常蔚坐不住了。
鎮國公頗為詫異地看向蘇婼,她柔美外表下竟滿是肆意流淌的狡黠。
再看回常蔚,這個野心勃勃的階下囚,此時也很快平靜下來。
鎮國公道:“常蔚,你為何要謀反?”
常蔚看向他,回道:“這還需要理由嗎?當然是因為我不願屈居人下!”
“你前幾十年履曆平平,直到參倒了薛容才一躍做上兵部侍郎,你的仕途並沒那麼容易,那麼你是哪裡來的信心自己一定會成功?”
“薛容也不是那麼容易弄下來的,我不是一樣做到了嗎?如果不是你們剛剛好趕到了柳樹胡同,又剛剛好看到了那些證據,你們怎麼會知道薛容的死還另有真相?”
“既然你提到了那些證據,本官正好要問你,你明知道那些東西留著都是禍害,為何還要將之私密私藏?這兩年的時間,還不夠你把那些田產家財轉為你自己的?”
“你國公爺執掌東林衛多年,辦案無數,難道不知道有些窮凶極惡的殺人凶手,往往會喜歡留下被害人的殘肢什麼的做為留念?我常某人雖非這樣的惡人,但心裡頭的念想卻是相似的,參倒在朝野之間素有賢名的薛大學士,這是個多麼偉大的壯舉!
“這樣的壯舉當然要留下些痕跡來,我怎麼舍得將之全部抹滅呢?那我私下裡豈非一點得意自豪的憑據也未有了?”
常蔚著力伸展開雙臂,聲音拉得又慢長又悠長,神態狂妄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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