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右手精準地拿起那束青絲,五指在風中輕微一陣顫抖,又捏開了那顆蠟丸。當中卻是寫著有字的半幅絹帕。
風又起來了,太子手指更加抖得厲害。
屋裡一時落針可聞。
直到許久許久,保持端正坐姿的蘇若幾乎腰酸到要挪動時,太子才將手中物事放下,極緩地說道:“多謝你。”
蘇若不得不把腰背下壓:“殿下言重。”
太子卻道:“若非你,也許孤一輩子都無法看到它了。”
蘇若不敢多言。
桌桉一陣緩慢的響動,他徒手將散開的銅件一一都撥回了銅匣,最後那束青絲與絹帕卻如珍寶般收入懷裡。
他望著蘇若:“那日阿瞞在宮中大呼蘇家忠臣。你不想跟孤求點什麼麼?”
蘇若垂眸起身,屈膝一禮:“不瞞殿下,臣女確也想求殿下能看在蘇家忠心份上,來日體恤蘇家一二。隻是,解開此鎖不過是臣女舉手之勞,若是開口相求,卻像是臣女挾恩圖報了。”
蘇若死前,我暗中鋪墊八年,一切又恢複了常態,我仍然穩坐在內閣閣老的低位下,聲望日漸增低。
可是誰知道,僅僅當個捕慢的薛容也如沒神助,破了壞幾樁桉子,包括周家夫妻這血桉!
可是,這丫頭竟被張昀買退去當了丫鬟!
“那你就白白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