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真千金隻想修道 衛十七 10444 字 6個月前

第26章

蘇文走進病房,和寧溫說了幾句話,然後在孫吳的病床邊坐下。

寧月覺得不對勁,她往前走了幾步,靠在門邊,聽到蘇文對孫吳說:“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的。”

她聲音輕柔,隻是話中含義讓人不寒而栗。

好像在此之前她就知道了孫吳的結局。

蘇文坐在孫吳的病床邊上,朝著寧溫說道:“警察先生,我在這兒陪著他就好。無論生死,我都會陪著他。”

孫吳渾身顫抖,他看著蘇文,仿佛現在才知道蘇文變成了什麼樣。

他張著嘴,囁嚅道:“我、我……”

蘇文往他身上靠:“我陪著你,你不高興嗎?”

她疑惑道:“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讓我陪著你嗎?”

孫吳用儘力氣往後挪,“你、你不是她,不是她……”

他喉嚨仿佛被堵住,很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寧溫拽住蘇文,把她推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等會醫生還要來複查,不要碰他,影響複查結果。”

蘇文坐下來,“好。那我在這兒等著。”

寧月在病房外看著蘇文,她剛剛在蘇文身上聞到一種熟悉的花香,但是始終沒想起來是什麼香味。

“麻煩讓一下。”

寧月一轉身,護士站在她身後。

寧月往旁邊讓一讓,問道:“是還有什麼檢查沒做嗎?”

護士道:“剛剛給裡麵那個女孩做血檢的結果不清晰,需要再抽一次血。”

寧月:“哦。”

她跟著護士走進病房。

護士解釋了幾句,蘇文皺眉,她看了眼寧溫,最後還是答應讓護士抽血。

護士手腳麻利,針管插進胳膊,一陣異香飄出。

寧月又嗅了嗅鼻子,她看寧溫和副隊臉色沒變化,皺皺鼻子。

護士抽完血,從病房裡出去。

寧月把寧溫拉出病房,悄悄問:“哥,你剛剛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寧溫:“沒聞到什麼味道,怎麼了?”

寧月看了眼裡麵的蘇文,說道:“她不對勁。”

寧溫:“都看出來了,等著藥檢結果出來再說。”

寧溫讓副隊在這兒看著,自己去查監控。

路上,他和寧月說道:“聽說給他東西的男人是三天前的晚上出現的。”

寧溫熟門熟路的走進監控室,調出三天前的監控。

畫麵中,淩晨那個時間點除了值班的醫生護士,隻有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監控裡。

他出現的時候,監控閃爍了一下,之後就切到了男人走進電梯的畫麵。

沒有出現正臉,寧溫蹙眉。

寧月看了看,小聲道:“這修士還挺自大的,明明有很多方法不被監控拍到。他還故意出來露一麵。”

寧溫笑了一聲,寧月道:“笑什麼?”

寧溫:“你不就是翻牆被監控拍到了嗎?”

寧月:“我那不一樣,我隻是普普通通的翻牆,誰知道會被主任逮住。”

她說著說著,還不甘心起來。

“早知道那天主任在蹲點,我就悄悄潛進去了。”

寧溫把監控放了幾遍,記下男人的特征,又截了幾張圖,打印出來,帶著寧月離開了監控室。

剛出監控室,寧月就把寧溫拽到左邊走。

寧溫:“怎麼?”

寧月小聲:“有鬼。”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幾步外,看著寧月。

寧月朝他笑笑,拉著寧溫就走。

醫院裡遊蕩的鬼最多了,能不撞上就不撞上最好。

寧溫挑眉,跟著寧月走。

寧月想帶寧溫回三樓病房,穿著白大褂的鬼突然出現在寧月麵前。

寧月一頓。

她對寧溫說道:“哥,你先走,我等會就來。”

寧溫這種場景見多了,摸了把寧月的頭,“做不到的事情不要答應。”

寧月連連點頭。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道:“都說宿城有個丫頭,是個修士,這麼多年了,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寧月看了看他,恍然道:“你是地縛靈,所以不能出醫院。”

白大褂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我在這裡待了十幾年了,已經厭倦了,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寧月心道,最近想和她做交易的人可真多。

她點點頭,“和鬼做交易,這業務我熟,你是想離開這裡,投胎嗎?”

白大褂道:“我不想,做人沒什麼好的,生老病死,糾纏人的一生。”

寧月摸摸頭,這是在醫院待久了,厭世了嗎?

她困惑道:“那你找我做什麼?”

白大褂走到窗戶邊,指著草坪上的男孩給寧月看。

“我不想活,有人想活。我想用我的鬼力和你換一個讓他活的機會。”

寧月眨眨眼,“啊?你認識他?”

白大褂道:“不認識,不過這孩子在醫院住了好幾年了,我看他最順眼,決定在我消散之前幫幫他。怎麼,你不接受這個交易嗎?”

寧月問道:“可以,但是很少有鬼去救不認識的人。”

畢竟鬼停留在人間就是因為心有執念,有所求也是對曾經的親人,而不是陌生人。

白大褂道:“你們修士手裡好東西多,我聽說你風評不錯,就不和你立契約了,立契約還要耗費鬼力。”

“這孩子得的是腦癌,一直沒有合適的治療方案,如果再拖下去,他就要和我一樣了,我可不想有個小孩子和我一起做地縛靈。”

白大褂取出一團陰氣,陰氣是由他的鬼力化成。

他交給寧月,“這是一半,等這孩子痊愈,你自然會得到剩下一半。”

寧月收下裝在自己的小包裡。

白大褂道:“這孩子每天都會在醫院門口畫畫,白天畫,晚上也畫,偶爾夜裡還會偷溜出來畫星星,就好像是怕自己死了之後畫不了畫一樣。去見見他,說不定你會有額外的收獲。”

寧月看了白大褂一眼,“多謝你。”

白大褂冷淡道:“不必。”

寧月摸摸鼻子,這醫生有點冷漠呀!

她去了草坪上,果然那個小男孩正在畫畫。

他畫的是素描,幾分鐘就能勾勒出一個人像。

這孩子畫的比我畫的好多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