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扭捏道:“不該問問觀夏想吃什麼嗎?”
寧爸爸憨笑:“都問都問,在家裡吃的第一頓飯呢!”
寧媽媽把她攬在懷裡,說道:“爸媽對不起你。”
寧月道:“我這麼多年在宿城過的很開心啊。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就是下次該和我說才對,我也是女兒。”
寧媽媽笑:“對,都是女兒。”
寧媽媽想了想,“不然爸爸媽媽和你一起去一趟江城,你跟著於先生於太太去見見長輩,要是處不來爸媽再帶你回家。”
寧月道:“那家裡飯店怎麼辦?”
寧爸爸道:“先歇業幾天,咱們女兒可比生意重要多了。”
寧月高興了,她說道:“那我先和師父搭陣法。”
寧爸爸看著她的背影,和寧媽媽說道:“咱們去江城,是坐飛機去吧?”
另一邊,於觀夏找到了於先生於太太,悄聲說道:“爸、媽。”
她又看了看於觀瑕,叫了聲“哥”。
“對不起。”
於觀瑕坐在沙發上,說道:“彆叫哥,你哥要被你氣死了。”
於太太使勁踩他的腳,不會說話不要說話。
於觀瑕嶄新的鞋麵上出現一個腳印。
他默默的閉上嘴。
於勁問道:“觀夏,你真的想好了嗎?你現在才高二,宿城的師資力量比不上江城,不然還是在江城上學,晚上回寧家吃飯。”
於觀夏說道:“可我不想在江城上學。”
她說了實話,“我不喜歡班上的同學,班上同學也不喜歡我。”
於太太瞪著於觀瑕,“早就說了,讓你遇事留一線,你看看你!”
於觀瑕:“留什麼留,他們當時欺負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遇事留一線。”
他恨鐵不成鋼,對於觀夏說道:“我早和你說了,被罵你就罵回去,被人打你就打回去,你是我妹妹,你怕什麼!把人打破頭,也有我給你頂著。憑什麼因為彆人你就不上學了!明華高中我還不知道嘛,柿子隻會撿軟的捏。”
他看看於觀夏,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這麼多年言傳身教,為什麼她就不能凶起來。
於太太和稀泥,“不在江城就不在江城,但是晚上還是要回家吃飯啊!彆聽你哥瞎說,都和他一樣,打算去當杠把子嗎!”
於觀瑕道:“那也比被欺負強。”
***************
兩家人加起來人也不少,最後兩家人決定去餐廳吃一頓。
吃完飯,於先生於太太帶著兒子去住酒店,於太太叮囑寧月:“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回家看看。”
寧溫開車,把家裡人載回了家。
剛到家,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寧溫皺眉接了電話,說了幾句後,他把電話掛掉,朝著寧月說道:“我晚上去警局,你帶著觀夏,有事給我打電話。”
寧月:“好。”
寧溫衣服都沒換,開門就走。
於觀夏看著大門,寧月牽著她走到自己房間。
“這是我房間,今晚和我住。”
於觀夏道:“謝謝。”
寧月揮揮手,“不客氣。”
她比了比兩人的身高,她和於觀夏同齡,身高也差不多。
寧月走到衣櫃邊上,拆了一套新的睡衣。
“你先穿這套,等明天給你買新的。”
寧月的房間裡就有浴室,兩人輪流洗完澡,寧媽媽端著托盤進來。
“喝杯牛奶再睡。”
兩人一一接了牛奶,寧媽媽道:“有事和媽媽說。”
等送寧媽媽出了門,寧月鬆口氣,對於觀夏說道:“今天我好緊張。”
於觀夏道:“是嗎。”
她想了想,安撫她道:“爸媽都挺好的,哥雖然有時候說話不好聽,但是也很護短,不會欺負你。”
寧月疑惑:“那你怎麼還要回宿城。”
宿城各種基礎設施都比不上江城,宿城連地鐵都沒有。
於觀夏道:“再好也不是我家。”
寧月皺眉道:“你這樣說,於先生於太太聽了多傷心。”
於觀夏道:“隻有爸媽和哥哥把我當成家人,其他人並不是。以後我隻要回去看爸媽就好,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遇見那些於家的親戚。”
她從手機裡翻出一張照片,遞給寧月看。
“於家是個大家族,從政經商的不在少數。自從知道我不是親生的之後,有些人就會故意說些難聽話。”
寧月接過來看了看,彆說於家基因還真不錯,至少照片上不管男女老少都長得好看。
於觀夏給她說了說於家的親戚關係,“現在經商生意做的最好的是哥哥,從政方麵職位最高的是大伯,但是大伯平時工作忙,沒結婚也沒子女。這上麵說話最難聽的是三堂叔家的女兒,說我貪慕富貴,才死皮賴臉的待在於家。”
她臉上淡淡,說起這些已經不會生氣,想來這幾年聽了不少類似的話。
寧月皺眉,“那你罵回去啊!”
於觀夏笑道:“不能罵回去,於家和我一樣大的都喜歡抱團,我要是罵回去,他們再罵回來,我日子還過不過了。再說,我不是親生的,不能給家裡惹麻煩。
爸媽都很忙,媽這三年裡很少在家,爸也有時候為了生意需要飛國外,哥哥還是個暴脾氣,他要是火氣上來了,把於家小輩都揍一頓,到時候也不好向長輩交待,本來他脾氣就不太好。反正後來我也不去老宅見他們了,罵我我也聽不到。”
寧月堅持:“那也不能被欺負。受欺負了要麼自己打回去,要麼回家告狀讓家裡人給我打回去。既然活著,就不能吃虧,也不能受委屈。”
於觀夏聳肩,“我哥也這麼說。我高一的時候有幾個女生校園暴力我,然後我哥把人家家裡搞破產了,從那以後班上人沒人敢欺負我,也沒人敢和我交朋友。不過聽說那幾個女生家裡破產了我開心的不得了,還開了瓶香檳慶祝。”
寧月看了看於觀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委屈你了。她們欺負你,就是因為嫉妒你而已。這些欺負你的人家境肯定不如於家,看你性子軟,不會和家裡說,才敢欺負你,就是欺軟怕硬,要是我,我能一天和她們打十次架。”
看她氣衝衝的,於觀夏一笑:“你要是在明華高中,她們肯定不敢欺負你。”
*************
淩晨五點,寧月的房門被敲響。
“徒弟!徒弟!彆睡了,起來!”
於觀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寧月坐起來把她按下去。
“你先睡,是我師父找我。”
於觀夏:“噢。”
她摸了摸枕頭邊上的手機,喃喃道:“才五點,你師父找你做什麼?”
寧月憔悴道:“不知道,我都習慣了,經常有鬼這個點找我。”
於觀夏抱緊自己的被子,想起寧溫說寧月是個修士,修士要淩晨五點出門嗎?她不太放心,揉了揉眼睛,看著寧月穿好衣服朝門外走去。
想了想,她披上外套,也跟著出去。
單何看著徒弟身後還跟著個小尾巴,連忙揮手,“於丫頭,快回去接著睡。”
於觀夏揉了揉眼睛,“這是去哪兒?”
寧媽媽從臥室走出來,問道:“怎麼了?”
單何笑嗬嗬:“我帶寧月去看看熱鬨,你帶著於觀夏接著睡啊,對不住,大早上把你們吵醒。”
於觀夏看著單何打開廚房的窗戶,帶著還沒睡醒的寧月跳下去。
她瞪大了眼睛,連忙跑過去,中途被寧媽媽拉住。
“沒事,彆怕,小時候單師父也經常這樣。來,媽帶你回去睡覺。睡醒了,寧月就回來了。”
於觀夏迷迷瞪瞪的又被帶回房間,寧媽媽給她蓋好被子,“再睡一會兒,等於太太來了,我再叫你。”
**********
單何帶著徒弟到了一條小巷子裡。
寧月掙紮著睜開眼睛,問道:“師父,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單何帶著她坐在牆上,“帶你來見識見識修士是怎麼打架的!”
寧月看了看,皺眉:“裡麵不是家茶館嗎?在這兒打架,不會傷到人嗎?”
單何道:“沒事,這幫人是正經修士,怕傷人損陰德,打架之前肯定會清場。”
寧月摸摸鼻子,等著修士過來。
她坐在單何旁邊,頭一點一點,反正坐在師父邊上,師父肯定不會讓人發現她們。
寧月托腮,一邊犯困一邊等人。
“砰!!砰!砰!”
平地三聲驚雷,寧月立刻坐正,“這就開始打起來了?”
她望著前方,看到一個唐裝男人出現在一片煙霧中。
單何提醒道:“這就是那個把‘秘密’給孫吳的人。”
寧月看了看,果然作惡影響氣運,唐裝男身上浮起了一層黑氣。
寧月打了個哈欠,“看來他今天要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