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路直接指向這個男人。
這人肯定是在睡袋裡玩手機。
寧月站在台階下,看了看睡袋周圍。
非常粗糙的一個警示陣法,好像是初學者。
看來追蹤符是買來的啊。
寧月站在原地,靈力一動,家中臥室裡的追蹤符就飄到了她手上。
睡袋裡的男人突然坐起來,手忙腳亂的把自己挪出睡袋。
他自言自語道:“這追蹤符怎麼突然飄那麼遠,這個方向是……”
他轉頭看過來,寧月拿著手裡的追蹤符搖了搖。
秋眠當機立斷,轉身就跑。
寧月眨眨眼,手裡拿著追蹤符,直接揮出一道靈力把他打在牆上。
秋眠臉上一痛,他正臉靠在牆上,牆上冰涼的觸感凍得他一瑟縮。
這人動作也太快了,他靈力還沒調起來,她靈氣都打出來了。
寧月走到牆邊,揮了揮手裡的追蹤符。
“這追蹤符是你的吧?”
都被人找上門了,秋眠隻好道:“是我的,閣下從哪兒拿來的?”
寧月:“當然是我從人身上撕下來的。”
她看了看秋眠的麵相,這人麵相不錯,非常招財,財源滾進。
雖然有些因果債在身,但不是壞人。
寧月稍微客氣了些,問道:“你往人家女孩子身上貼追蹤符乾嘛?你變態啊!”
秋眠叫道:“什麼變態,我那是為了保護她。”
寧月看了看他,秋眠又閉上了嘴。
寧月坐在睡袋上,看了眼手表。
“行啊,你不說也沒事,那我就把你扣在牆上扣到天亮,你要是不嫌丟人不怕被人發現,你可以不說啊。”
秋眠動了動胳膊,他背上像是有塊大石頭壓著一樣,肩膀疼。
這女孩看著年輕,道行不淺啊。
秋眠心裡怒罵道士不做人事,要不是他,他至於把花大價錢的平安符追蹤符貼李書雅身上嗎?現在還被抓了個人贓俱獲。
寧月不著急,離天亮還早著,她可以慢慢等。
秋眠試了幾個辦法,後背動都不能動。
他的兩隻手也被扣在牆上,沒法再拿其他的符,真是要命。
地上一堆零食隨處亂放,寧月看不過去,她坐在睡袋邊上,地上的零食飛起來,自己進了塑料袋裡。
秋眠側著臉被按在牆上,剛好能看見。
這人水平不錯啊。
他猶豫了一會兒,寧月已經無聊到翻手機了。
秋眠問道:“你是修士吧?”
寧月道:“不是修士能把你扣在牆上嗎?”
秋眠被噎了一下,被扣在牆上實在是不太舒服,他說道:“這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不會透露給監察局。”
寧月捧著手機,說道:“現在是你被我逮住了,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今天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扣到天亮,天亮再不說,”
寧月看了看秋眠,繼續道:“那我就隻能找個車庫臨時塞一下你,等你說了再把你放出來了。”
秋眠一哽,這姑娘年紀也不大,怎麼做事這麼狠呢。
他猶豫了一下,說還是不說,說了有可能被告發到監察局。不過看這姑娘沒提監察局,她可能不會走這一步,大不了說完他再跑就是了。
秋眠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能不能把我放下來,這樣怪難受的。”
寧月看了看,用靈力拽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現在行了吧。”
秋眠猛地坐在地上,隻覺得自己屁.股都要成兩瓣了。
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秋眠道:“我給她貼符,是因為我發現有人要害她。”
說完,他看向寧月。
寧月盯著他,無語道:“你是在擠牙膏嗎?”
秋眠哈哈笑了兩聲,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那天我在湖邊,發現那個明星他.媽拿著個香燭,香燭上貼著李書雅的名字,看起來想是要害人,所以我這不一時好心,就給她貼了幾張平安符。”
寧月點開手機,把手機麵向秋眠。
“一張十萬的平安符,你可真大方。無緣無故,你會給人平安符?李書雅和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幫她?是自己心裡有鬼,怕害死人,擔上因果吧!說吧,你到底做了什麼?不說我就把你扣在牆上!”
寧月不相信他的話,據她師父所說,修士除非有家族或者師門倚靠,不然各個都活的緊巴巴,這一百萬不是小錢,寧月才不信秋眠是突發善心,才給李書雅貼平安符。
秋眠摸摸頭發,他頭發本來就卷,被他一摸,前麵頭發翹起來,配著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很無辜。
秋眠道:“這我也是沒想到,本來就是林問青頭疼,他.媽就找人問有沒有辦法治。我和一個道士接到單子,道士說要找個大善人,靠功德治頭疼,就找到了李書雅。本來到這兒就結束了,兩人結婚就行。結果我找的那個道士不知道抽什麼瘋,反正李書雅現在很危險。我現在天天擔驚受怕,你看我都住到林文青病房外了,天天盯著這母子倆。”
秋眠很委屈,他接到這個單子之前,沒想到裡麵還會牽扯到人命啊。
寧月一巴掌拍他頭上,“你們這些修士簡直有毛病,李書雅欠你們的了嗎?要被你們用來治病,利用彆人還覺得自己沒錯。”
她看了看秋眠,搖了搖頭:“果然是思想有問題。”
這種人就該去監察局進行勞動改造,多學習矯正一下三觀。
秋眠道:“可李書雅本來就是林問青粉絲,她自己願意的啊!”
寧月被氣笑了,她一道靈力把人打到牆上,叉腰罵道:“那你也沒和人家說,你們是特意找到她,把她當成治病的工具人,事實上林問青根本不喜歡她,沒人喜歡她,她抱著的期待永遠不會有人回應。你們隻是給她下了個套,等著她鑽進去,然後你們居然好意思說李書雅是心甘情願的!”
寧月越想越氣,她打開走廊邊的窗戶,把人扔了出去,“你就在這兒吹一夜冷風吧!”
秋眠被按在三樓的外牆上,晚風刮在他臉上,他現在已經開始頭疼了,這吹一晚上肯定要脫皮。
李書雅到底從哪兒認識的大佬,說動手就動手。
寧月拍了拍手,氣哼哼的轉過頭,往林問青的房間走去。
頭疼?普通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得病,是在哪兒惹了孽債,才有的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