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挑挑。”裴河宴把手邊的幾本宣傳冊遞給她:“最近的入手時機不錯,我想在京棲置辦一套房產。你是本地人,正好能幫我參考參考了了剛接過冊子時還有些不明所以,可一聽他是想在京棲買房,不由多想了想。
她不知道覺悟對他們之間的事知道多少,不過既然裴河宴可以當著他的麵這麼恬然坦蕩地讓她幫忙參考,想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她邊思索邊翻了翻冊子:“京棲這幾年的房價很育,如果不是投資,好像沒有入手的必要。”她說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裴河宴自然懂她的言下之意,他勾了勾唇,睨著她:“我以後要在京棲安家,無所謂投不投資。
他話中的篤定之意,像是早已將此事思慮過於百遍
了了沒再說什麼,她認真地看了看宣傳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裴河宴挑選的都是大戶型平層,甚至其中還有兩套兩層樓帶地下室的小彆墅。京棲的房價不算便宜,這麼大的平方一套下來,少說也得七八百萬。她看了看裴河宴,眼神裡的驚訝就差直白地把“你居然這麼有錢”這句話給說出口了。
覺悟被了了的眼神逗笑,一口茶險些噴出來,他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問了了:“你不會到現在還不了解他的財務情況吧了了實在地搖了搖頭:“沒打聽過。
覺悟邊笑邊說:“他在南煙江有一套庭院,祖傳的。他家老夫人給他留了很多古董寶貝,有一半是大雍朝時期的。至於他卡裡有多少現錢,我給你估算一下啊。他說著說著還來勁了,從手邊摸出一張紙,又隨手拿了支筆,算了算:“他從十八歲開始就賣佛雕了,那會雖然賣不上好價,但也有十幾,二十來萬一尊。二十歲之後,一一場拍賣打開了銷路,雖然產量小了,但價格上去了,最低價都得百來萬。他今年三十....
覺悟算著算著就不吱聲了,他把筆一丟,氣呼呼的:“再算下去,我得仇富了。
”你是出家人。
”裴河宴提醒他:“理當視金錢如糞土,不能讓身外之物毀了修行。
“我要是有這麼多錢,我明天就還俗。‘
”那我明天教你學佛雕?
覺悟沉默,他又不是沒學過。兩人的手指明明長得一樣,裴河宴玩起泥巴來是像模像樣,而他捏出來的就是四不像,要什麼沒什麼老祖嫌棄他笨拙,一腳就把他掃地出門了。所以有些事,真得看天賦。像裴河宴這樣的,純純是老天跟著喂飯吃,一般人羨慕不來。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站起身,搖頭晃腦地就走了出去。出了門,他還不忘把門給兩人帶上
隨著門扉輕合上的聲音,了了轉頭,和裴河宴麵麵相覷:“要不,我還是去把門打開吧。
“你安心坐著,心虛什麼?”他覺得了了的反應有些過於敏感了,可一想到造成這個原因的人是他,又不好再說些
什麼。事實上,整個小院裡除了了無過於遲鈍無知外,像了拙這樣心細如發的,應該早就看出些什麼了。光裴河宴自己看見的,了拙幫他們打掩護,就不止一次。隻是這些話如果告訴了了了,她可能會更加不自在
“就是心虛啊。”她接了話,還佯怒著剜了他一眼
裴河宴自認理虧,給她倒了一淺盞新茶算作賠罪:“你喜歡的話,我明天上午用這個做茶底給你煮杯奶茶?"生怕他反悔,了了立刻點頭應好:“那我晚點把保溫杯拿給你
她收了好處,雖然現在還沒喝進嘴裡,可態度上已經軟和得像隻被擼乖了的小貓,正翹著尾巴,輕輕甩動現在的氣氛剛好,她安安靜靜的小口喝著茶,像是杯盞裡裝著什麼甜漿蜜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