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青擦乾淨了臉再被抬起來,被打量的時候,他也在打量對方。那是一個耳朵稍尖的持明族成年男性,身著繡有竹紋的淡綠色長袍,長發由簪子挽起,發尾垂過前胸,莫名有種喪偶的人夫感。
他似極為喜愛漂亮的皮囊,凝視杜季青那張臉的目光癡迷而入神,“是了,就是這樣的引子,入藥可比童子血好多了,肯定能解魔陰身!快,取他一碗血給我喝下!”
持明男人突然變得神神叨叨,陷入某種追求的狂熱狀態,杜季青不敢吱聲,又聽他念道:“可惜了他不是處子之身,可惜了可惜了!”
杜季青擰眉,原身好歹也是千年老狐狸了,處子之身能留著就怪了,不過能給誰呢?
他出神之際,衣袖被扯開,手腕突然一疼,被紮了一刀,他瞬間叫破了聲音。
“快堵住他的嘴,可彆把該死的雲騎軍給引過來了!”
嘴巴再次封住,含糊發出了嗚嗚聲,冷汗直冒過眼睛,酸澀的要睜不開,杜季青迷糊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血從白白的手腕流下,在瓷白的碗裡彙聚成湯。
怎麼不打麻醉藥!
杜季青心頭埋怨著,情緒起伏和失血讓他麵色嘴唇也發白了,身體本來餓得難受,哪裡再經得住這些折騰。
杜季青又暈過去,倒下之前還聽持明族男人說:“廢物,這才取了半碗!”
那碗口足有一掌寬,真要取了一整碗,怕是杜季青要早早升天了。
竭澤而漁的道理人人懂,持明男人一會過後也冷靜下來,他差人給暈厥的狐人送去休息室關起來。
昨晚睡得足,這一覺不過一個小時就醒了,頭疼得很,杜季青被飯菜的香味香醒來,連忙翻下床拿碗筷,這時候彆說是清粥小菜了,就算隻有一碗白米飯他照吃不誤!
“慢點慢點,彆噎著了,沒人跟你搶!”狐人少女抱著一堆衣服走進房。
杜季青就算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也細嚼慢咽,他在一個雙馬尾少女的注視下吃完了飯菜,再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她,少女說:“你也不用求著我會放你離開,你要是走了,我的小命可沒了。”
杜季青:“我丈……丈夫是神策將軍景元,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