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青從睡夢中掙紮醒來,恍然記起自己還在被刃盯上,當即清醒了,動作幅度太大就要往後一倒,他沒完全摔下去,而是有旁人接住了。
杜季青再一看,“景元?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你剛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嚇過去後,我就扶你回房,但是我一要走你就緊緊揪著我衣服不放。”景元還抬起被揉皺的衣袖,生怕杜季青不信似的。
杜季青沉默了一會,腦中風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問:“我剛才好像見到了刃?”
景元歎氣:“你果然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什麼?不是!陰魂不散的前夫突然又找上門了,難道你不慌嘛?他說不定是來討情債的,都知道要挑軟柿子捏,所以不來找你就隻敢找我了!”杜季青急急忙忙解釋,解釋完發覺更害怕了。
景元差點就笑出聲,還是裝得不在乎的樣子,“可能是你的錯覺,亂玉,回房間去吧。”
“這不行!”杜季青扯他衣服,眼巴巴看著他,“天色都晚,我就這麼回去無異於狼送虎口……不,我還不算是狼呢,我是小綿羊!”
“咩一個我聽聽?”
“彆鬨!”杜季青急得眼睛裡淚水打轉,景元收斂了笑容,坐在床邊輕輕拍撫他後背,認真說:“沒事的亂玉,我會在府裡陪著你,直到你情緒穩定為止。”他指尖發癢,很想把杜季青摟進懷裡,而對方低著頭惶恐的模樣,聽了他的話還是沒什麼反應。
景元趁虛而入:“不然你來我房間,我跟你睡?”
“不行!”杜季青搖頭,“住你房間可以,萬萬不能睡一起!”
“為何?”
“你……”杜季青彆過頭,臉色紅紅,尾巴也不安分拍打起來,撓得景元腿部一陣發癢,而其主人還察覺不到自己無意的勾引,說,“萬一你晚上狼性大發,我絕對是鬥不過你的。”
景元故作無奈,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堂堂一個將軍跟新娶的夫人分房也就罷了,性生活也得不到解決,好不容易有個親近的機會都沒有,而我白天處理公務,晚上安撫夫人,百般辛苦都更要失去休息的地方,我還能算個將軍麼?”
杜季青被說得抬不起頭,他不想愧對於將軍也不想罔顧安危,景元有安全感,也不是那麼有安全感,麵對刃可能會喪失性命,景元的話可能菊花不保。自尊心作祟,就算是搞龍陽之好,他也不想成為承受方。
景元就耐心等著杜季青反應,他一直都在猶豫,愛使喚人,也喜歡嘴硬,任性起來總不讓人占便宜,可對他稍稍強硬一些,他又會變得柔軟。
過了幾分鐘,自我糾結許久的狐人青年終於結結巴巴說:“好、好吧,我們可以睡一個房間,但你不能、不能爬上我的床。”
這明明是我的床。
景元暗暗發笑,也不敢再逼急人家,手指不經意擦過蓬鬆好摸的尾巴毛,惹得小狐狸一抖,抬起的眼神都帶了憤懣神色,像是警告他不要亂摸一樣。
行吧,晚上再摸也不遲。
景元打了地鋪,直接就地一躺。杜季青寬衣到一半,無法忽視男人熾熱的眸光,他擰著眉頭壓下不悅說:“你不需要枕頭被子嗎?”
“我的枕頭被子都在你的床上,除非你……”
“備用的!”
“備用的太新,我用不習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