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安史之亂完(2 / 2)

他的平叛戰術跟高仙芝封常清相同:據守潼關拖住安祿山進入關中腹部腳步,隻有不讓他入關,長安就能安然無恙】

李世民迅速拉過輿圖,找到安祿山三鎮範圍,與洛陽地理對應:“安祿山定會先攻太原,但從洛陽失守時間看,安祿山並沒有攻下太原。”

李靖望著輿圖,按照自己的行軍經驗猜測:“高仙芝等人據守潼關,應當遣人加強太原與河北義軍聯係,隔絕叛軍的南北交通。”

說著他目光落到雍丘:“扼守此處,就能阻斷叛軍所部對江淮攻勢,就能保證長安糧食不絕。

如此一來平定叛軍輕而易舉。”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隻要守住潼關,內亂就不會連綿八年,頂多兩年就能平叛。

李世民脫力般坐到地上,心中湧起無言的悲傷。

安祿山反叛不可怕,可怕的是內亂持續八年。

八年時間足夠天下人把朝廷外強中乾的本質看個乾淨,沒有威望的大唐朝廷怎麼威震天下?

想到這,他苦笑著安慰自己:大唐能在安史之亂延續國祚百餘年,已是奇跡。

【但

是哥舒翰在前線非常擔心,因為他的政敵安思順在朝中擔任禦史大夫,他會不會落得跟高仙芝一樣的下場?

於是他假裝截留了一封安祿山給安思順的書信,逼唐玄宗哢嚓了安思順,勉強讓自己放心後方。

他的舉動觸動到楊國忠敏感的神經,同樣哥舒翰也開始防備楊國忠。

偏偏他的大將王思禮又向他建議:留三萬人守關,學漢挫敗七國計策,率軍殺了楊國,將軍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劉啟僵著臉反駁,當年屈服七國兵力,斬晃錯謝絕天下,可七國還是舉兵作亂。

想到先師晃錯,劉啟臉色變得猙獰,對於叛軍永遠不能談何和,隻能斬殺!

不過…他掩下臉上神色,神情:變得晦暗:看來軍中將士極為痛恨楊國忠,否則唐將也不會提議斬殺楊國忠。

隻是…他摸著太子的頭頂,輕笑:不經天子同意就想斬一國之相。

如此行徑…唐將真的沒有謀反之心嗎?

【唐玄宗和楊國忠不覺得怎麼樣,甚至在得知消息的那刻,猜忌之心立馬升起:你哥舒翰想學安祿山反唐?

於是唐玄宗讓楊國忠心腹杜乾運率萬人屯於霸上,名為禦賊,其實是防備哥舒翰。

麵對朝廷舉動,哥舒翰悍然將杜乾運斬殺,並接手了這一萬人的領導權。

最後:唐玄宗恐懼哥舒翰反叛;

楊國忠恐懼被唐玄宗推出去,平息天下人怒氣,於是更加怨恨哥舒翰;

而哥舒翰又恐懼楊國忠陷害,讓自己性命不保】

“嘶!”秦殿上的大臣齊齊倒吸一口冷氣,他們見過政見鬥爭,但是沒見過如此激烈的政治鬥爭。

滿朝上下沒有基本信任,在敵跟前還不能擰成繩共渡難關他們老秦人不理解啊!

你看看咱們陛下,在大局麵前六十萬大軍說給就給。

陛下不擔心老將軍反叛嗎?朝中沒有人反對王老將軍行事嗎?

都有,但是在統一六國的宏願前,陛下力壓朝堂,將信任交付王老將軍。

江山半傾,國祚不保下還三方猜忌挑撥,能你們大唐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啊!

而王翦等武將則是兩眼灼灼地望著秦始皇:陛下,你太好了!

咱們跟著陛下不用擔心有人背後捅刀子。

可以安安心心在前線打仗,並且陛下在軍事方麵也多尊重咱們,而不是瞎指揮讓他們送命。

感受著群臣灼熱的視線,秦始皇略微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行了,知道你們愛朕,彆露小兒姿態。

【再加上叛軍主將崔乾祐以四千老弱殘兵示弱,成功麻痹了唐玄宗,自信地認為朝廷平定叛亂的時機到了,於是不斷派使者命哥舒翰出關迎敵,好收複洛陽。

這時的唐玄宗,急需要一場勝利來維護帝王尊嚴,好挽回江山半傾,東都失陷的□□麵。

但是哥舒翰讓他失望了,與叛軍相

持半年,他連敵人軍事底細都沒透,既沒有準備出擊,也沒有加強軍訓。

他乾嗎了呢?

政治鬥爭啊!

哥舒翰被逼出關時號啕大哭,他是哭不敵叛軍呢,還是哭身後朝廷呢?

哥舒翰的失敗,讓唐玄宗麵臨最壞的局麵:安祿山即將攻入長安!】

朱元璋眉眼下沉,眉宇間漸漸隆起,哥舒翰哭什麼?

哭唐玄宗啊!

安祿山打著誅殺楊國忠的旗號清君側,天下人都認為這場禍事是宰相引起,可唐玄宗還讓楊國忠主領朝事,不絕其性命削弱叛軍軍心,多大的心呐!

安史之亂前,大唐就因楊國忠在南詔敗亡唐軍一十萬,時人深恨他而唐玄宗卻要保他。

也怪不得士卒在戰場上困了哥舒翰投降安祿山。

不過…他低下頭細看史冊,待看完哥舒翰出兵行動後,暗罵:打的什麼玩意?仗是這樣打的?

朱元璋合上史冊長歎:“唐玄宗點錯了將,哥舒翰自中風後,就不再是那個北鬥七星高哥舒夜帶刀的神將,而是半身癱瘓,不能領兵的軟骨頭。”

等等!

他倏然一驚,哥舒翰中風是天寶十四年,安祿山舉兵謀反也是在同年,兩者相差不過數月。

唐玄宗難道懷疑哥舒翰學司馬懿裝病謀反?

【長安即將淪陷,李隆基對此發表重要講話:“天子守國門,朕要親征前線,誓與長安共存亡…”

才怪!

結果第一天百官上朝發現皇帝不見了,眾人急得處找,嘿,沒找到!

往外一看,呦嗬,人跑了!

長安的百姓不信皇帝悄咪咪跑了,安祿山也不信唐玄宗跑了,特意命令軍隊原地待命十日,打探清楚後才率軍攻入長安。

臨陣連殺主將,棄長安民眾出逃的事件,讓唐玄宗威嚴儘失,帝王尊嚴頹廢。

在馬嵬驛事變後的次日,太子與唐玄宗也分道揚鑣,太子轉頭北上收複故土,唐玄宗入蜀中避難。

為了保持帝王權利,中途唐玄宗下詔命太子充作元帥,又分封諸王節製太子權力。

誰知太子在靈武登基為帝,遙尊他為太上皇。

唐玄宗能怎麼辦呢?

隻能下旨承認自己太上皇的位置,因為民心已經不在他身上。

要知道自太子北上後,長安民眾日夜期盼,不斷以太子大軍馬上就到了,作為活下去的支撐!

而太子呢?

他不抓住這個時機登基,恐怕他再也沒了機會,畢竟在唐玄宗手下做太子,難上加難啊!

如果說唐太宗有個相對幸福的童年,那麼唐玄宗就是無童年可言。

他自幼掙紮在危卵境地的政治環境裡,養成的性格謹慎多疑,自身又帶著極大的不安全感。

這種不安全感讓他對於自身安全性極為敏感。

皇子披甲入宮,他就敢一日殺三子。

而太

子在他的鎮壓下,年歲剛到四十歲,頭發全白。

更是兩次與妻子和離,其東宮之位數次被動搖,親近心腹全被唐玄宗折斷】

朱棣倚靠門框,對著天幕抱臂冷笑:“最是無情帝王家。”

他還是燕王時,在北平把韃子擋境外,使其不敢南下叩邊。

結果他乾得太好,被先皇猜忌,折他臂膀南軒公,在任胡誠為北平布政使,將他心腹調離他地。

為了朱允炆那個兔崽子,在他身邊安插警衣衛,向他彙報自己的一舉一動。

朱棣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該說自己還有點用,先皇還殘存著一點慈父心,沒有跟唐玄宗那樣,為了大哥一脈殺儘其他兒子嗎?

天幕長歎:【我曾玩過一款遊戲,背景是大唐盛世,我投身其中遊曆瞿塘峽,在長安喝茶做小一。

在大唐各地行俠仗義結交四方好友,最後在jjc被人打得抱頭鼠竄。

江湖波折雖多,但我在大唐玩得很開心,直到時間來被撥到天寶十四年。

為了挽救戰火中的大唐,我選擇出身‘長槍獨守大唐魂’的天策府,想用一杆長槍殺儘叛軍。

但是沒有用,我阻擋不了安祿山的鐵蹄,隻能眼睜睜看著淩煙閣被燒毀,馬場再也沒有駿馬奔騰,隻有燃不儘的戰火在蔓延。

師兄師姐儘皆戰死,師傅楊寧獨戰令狐傷蘇曼莎,隻留下我們小的死守潼關,最後…天

策府全滅!

我不服,換號投身萬花,修離經易道想要挽救天下。

到了戰場才發現,我救人的速度,永遠也比不上傷員的數量。

我還是不服,救不了天下,打不了就學刺客暗殺安祿山,結果…拉托團滅】

劉徹好酸,他聽得出來後人對大唐內亂的心疼,他大漢呢?

難道你們後人就不心疼?他大漢有沒有遊戲?

不過…劉徹伸直脖子滿臉好奇,什麼遊戲能到大唐?

後人遊戲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他能不能玩?

劉徹興致勃勃地拉著衛青等人討論:“後人在遊戲裡挽救大唐?”

衛青等人亦是頭頂問號:不知道啊!但是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想玩。

唉!劉徹失望地撐著下巴,他也想玩啊!

陳雪麵色痛苦,當初她玩的時候是真的投入了真感情,所以曆代君臣都聽出她語氣中的沉痛無奈:

【無論我以何種身份投身大唐,我和我的夥伴都救不了它,明明我們有乾淨的水,溫熱的餅,卻喂不了疲憊饑餓的士兵百姓。

我隻能站在原地,被迫聽他們在戰火中哀嚎,流離失所。

看著他們一次次在叛軍手中掙紮求生,卻無能為力。

我無法改變曆史進程,隻能親眼看著大唐在繁盛時凋零,等待戰火吞噬長安覆滅大唐。

時間的洪流挾持著我離開這段曆史,成為一個花裡胡哨的菜逼,假裝自

己還活在開元盛世】

李世民落下淚來,後人真切厚重的感情讓他動容??[]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也讓他難受。

開元盛世肯定很美好,否則不會讓後人如此留念。

可是…唐玄宗最終親手掐死了他締造的繁華。

唐玄宗你該死啊!

【唐玄宗昏聵嗎?

昏聵,但他又很清醒啊!

馬嵬驛時為安撫士兵,直言自己老了,所托非人,才讓安祿山亂了大唐,朕悔也。

幾l句話就將將士攥在手中,掌控大局。

安史之亂後,裴士淹對於他談起李林甫,直言李林甫妒賢嫉能,讓朝中無人敢舉賢,陛下知道嗎?

知道。

裴士淹再問:“陛下既然知道,為什麼放任許久?

唐玄宗默然不應】

天幕輕歎:【對於唐玄宗愛他的,恨他的都承認:如果他能早日離世,那他就是盛世中最頂級帝王。

讓人仰望又讓人敬佩的帝王。

可惜沒有如果,他前半生勵精圖治,後半生怠政放權斂財宰相,使大唐藩鎮尾大不掉,引發內亂。

安史之亂昏招頻頻,讓收複大唐國土困難重重】

李隆基捂住臉,淚水蹚過臉龐,現在開元初年,他未見大唐盛世模樣,卻感到內亂的絕望。

原來到最後…後人都盼望他早死嗎?

姚崇等臣亦是紅了眼,大同世界是所有士子的終身追求,他們窺過後世一角,繁榮富強,讓人欽羨。

而在後人口中,開元盛世是所有朝代的頂級大同世界,多好的大世才會讓後人念念不忘。

他們比後人看得更深,大唐內亂避無可避,隻是陛下行為加重並加速了內亂進程。

想到長安滿城哨硝煙,姚崇掀衣泣拜:“臣有罪,不能諫言陛下,使大唐墜落亂世。”

身後的群臣緊身下跪,亦是痛哭:“臣有罪,不能諫言陛下,使大唐墜落亂世。”

李隆基忙止了淚,親身扶起眾臣:“眾卿是朕股肱之臣,諸位教朕啊!”

天幕終於忍不住泄出譏諷:【唐玄宗逃到成都後,還專程派使者到嶺南張九齡墓前祭拜:齡齡啊,朕悔啊!當初你說安祿山會反,朕怎麼沒聽呢?

他哪裡該在張九齡墓前悔呢?

應該去唐太宗陵前哭才是!

哦,不對,唐太宗的陵墓在淪陷區,他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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