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聽說二奶死了,村民們也不遠遠的觀望了,一個個的立刻就把木門圍了個水泄不通。有的純粹看熱鬨,有的討厭二奶奶的幸災樂禍,還有的覺得承了二奶奶的情要幫幫這可憐的女孩說句話。
池悠然頭部微側,“我能看一下他嗎?”
“看?你怎麼看?”朱旺媳婦很快意識到自己想錯了,盲人說的看,還不一定是指字麵意義上的看,不過……沒聽說朱婆子的外孫女接了班啊,肯定是想騙她:“隻要你能看到,你就看啊!”
她倒想看看池悠然怎麼垂死掙紮,反正今天錢賠少了她絕對不會罷休。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朱旺不是說得了絕症嗎?你這就是訛錢,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
“竟然還敢撿地上的紅包,還有誰不知道這是買命錢啊?朱旺怎麼這麼蠢?”
“以前二奶奶在的話還能救下來,現在肯定沒救了。”
“二奶奶的外孫女叫什麼來著?”
“好像叫什麼悠然,不姓朱,姓池。”
“她沒學過吧?她阿婆那麼厲害的人都沒辦法,她能有什麼辦法?”
“朱旺媳婦來的也太巧了吧?”
“二奶奶都做了七十多年的神婆,怎麼可能連個買命錢都破不了,該不會是故意來鬨事的吧?”
眼瞼下垂,池悠然耳中沒有放過任何思縷動靜。她天生雙目失明,因而聽力特彆發達,對周圍的動靜了解的一清二楚。
這裡來過很多人,好的壞的、高的瘦的、能動的不能動的,無論男女老少,無論身份地位。有的求身體健康、有的求學業有成、有的求天降橫財。
更多的,還是求阿婆救命。
可惜阿婆一生救人無數,卻救不了人心。
一片嘈雜聲中,池悠然淡淡的說:“害死朱旺的人不是阿婆,而是你。”
“你說什麼!”朱旺媳婦反應極其強烈:“你阿婆害死我男人不說,你年紀輕輕的就亂造謠是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阿婆死的好,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聽見婦人尖銳的罵聲和對阿婆的詆毀,池悠然微微蹙眉:“三天前,你跪在我阿婆麵前求她救你丈夫一命。當時我阿婆讓你回去斷了情根,再將阿婆的符紙淩晨十二點麵朝西方燒掉後溶於水喂朱旺喝下。對嗎?”
朱旺媳婦粗魯的手背一抹眼淚鼻涕:“符紙我燒了,朱旺也喝了,我都是按朱婆子的要求做的,可朱旺他還是不行了!就是朱婆子的問題,是她害死了朱旺,你還要狡辯什麼?”
池悠然說:“你的確按照阿婆說的做了,但喝下符水有用的前提是你必須斬斷情根,你也做到了嗎?”
旁邊的村民聽了感覺有些不對勁:“朱旺媳婦斬斷情根?她不是朱旺老婆?還斬斷什麼情根?難不成她……”後麵的話意猶未儘,但大家都明白意有所指,指向何處。
朱旺媳婦頓時慌了,眼球快速轉動,兩手一伸就準備去掐少女的喉嚨:“你亂說什麼?”
池悠然似有所感,向後退了兩步,恰好躲開朱旺媳婦的大手,語速加快:“你的情夫是你老公工地上的工友,你們在一起三個月,情夫想要你離婚,你不肯。於是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