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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第一夜,徐昭昭和堂姐蜷縮在一起,相互溫暖度過了這個晚上。
第二天就麵臨再度分彆,徐家族學分工明確,因材施教,為了方便管理,十歲以上,十歲以下兩批進行傳授悟道。
路上她一共熟悉的兩人,徐洲剛好十歲,徐遠道則是因為靈根,被破格提上去了。
隻剩下她這個大冤種,老蘿卜頭在線裝嫩讀小班,徐昭昭為自己不怎麼光明的前途抹了兩把淚,認命的上學去了。
更悲傷的是這個年齡篩選過的小班裡,她還是最小的那個,並似乎生活在最底層的。
身旁一溜串小蘿卜丁在進來的那一刻都向她投去了好奇又打量的眼神,其中不乏夾帶著喜歡,徐昭昭自認爹娘給的這副身軀還是相當精致的。
而眾人在竊竊私語中得知自己是新從凡人境來的時候,幾乎個個避如蛇蠍。
甚至警告後麵來不知情的人:
“莫挨著她坐,我聽我哥說沾上支脈來的人會影響人悟道。”
“我也是,我也是,我姐姐也這麼說,她說自從凡人界的人上來之後,他們悟出道的人就少了,定是被搶走的機緣和氣遠。”
“凡人界來的人都是大壞蛋。”
…………
徐昭昭聽完無言以對,無可反駁,槽多無口,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裡吐起。
她記起書中前期男主多次打臉都是因為支脈和本家的衝突,想來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簡單的流言蜚語的影響。
這個年紀的小孩大多數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足矣窺探到在年輕一代中已經聚集了多大的糾紛。
還是很難調和的那種,畢竟一個家裡一共就那麼多資源,人的基數多了,分到的量就會少。
不管支脈還是本家都不會願意白手讓出自己的一份。
修仙一路本就逆流而上,不進則退,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徐昭昭平淡的接受自己孤立的事實,好在受到傳教的長老沒什麼歧視,平等的對待每一位家族弟子。
或許因為年紀小的原因,課上多數都講一些理論知識和識文斷字的知識,唯有課後每人發了塊個不一樣的石頭,叮囑道:
“這是悟道石,在家族曆代先人刻下道印的悟道碑,常年的一些沾染了一縷道的石頭,拿回去好生參悟。”
如此重要的東西,她多年社會教育毒打下,下意識恭敬的雙手接過,百聞長老眼裡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讚賞,徐家寬待後輩,悟道碑常組織小輩去此處打坐,隻求能碰碰運氣,在先人的帶領下找到屬於自己的道。
久而久之,本家年輕一輩對這些不再有以往那麼尊重,支脈由於世俗觀念的影響,對一塊石頭也提不起太大尊重。
這小姑娘倒是個有心之人。
徐昭昭卻無心在意這些,石頭入手微涼,一股撲麵而來的殺氣避無可避,直接竄入她的腦海。
殺氣形成一個身姿挺拔手持巨劍的男子,一劈一砍一合之間,便有鮮血四濺,人頭落地。
一下一個頭,一下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