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速把下個月會上的幾樣新品風格定下,顧雙負責拿著圖紙去找供應商製作香水瓶,和聯係最後的灌裝步驟,林晚晴負責調試香味的細節,及外包裝的設計。
在不大的工作室裡分工明確,效率很高。
臨走前,顧雙:“你今天沒從宿舍裡出來?”
林晚晴:“沒,我去朋友家住了。”
顧雙沉默片刻:“行,彆和不熟的朋友喝酒,你昨天喝醉的樣子……”
她覺得熱,拉扯領口,“這個放在櫥櫃裡最精致漂亮的小蛋糕,真怕有餓狠的人把你連皮帶肉給吞咯。”
林晚晴坐著合夥人的車停在學校門口,現在的課不多,她下午隻有一節課就結束了。
林晚晴拿著小鏡子,悄悄看自己脖子上和鎖骨上的痕跡,
她的皮膚很白,很容易留下印子,現在斑駁的像被惡狠狠的欺.淩過。
林晚晴喝醉後大腦斷片,壓根記不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那輛車的空間很小。
蟲子咬人挺疼。
她把領口扣好,打車去宴秋的彆墅。
林晚晴有個衣服打樣圖紙忘拿了,不然明天的作業沒法交。
林晚晴還沒走進彆墅,那厚重的黃銅大門絲滑打開。
管家笑容慈愛:“林小姐。”
林晚晴不好意思:“我有東西落在這裡了,拿了就走。”
管家:“這裡是林小姐的家,林小姐不必拘束。”
林晚晴看了眼在倫敦管家大學進修過的管家,笑容恰到好處,略有蒼老的眼眸中是慈愛和親切。
好像她和宴秋壓根不是協議結婚,她是這片莊園的林晚晴。
林晚晴頭一回在清醒的狀態下進入宴秋的家,這裡的樓梯很少,沒有門檻,所有房間輪椅都能絲滑通過。
精致華美如樣板房,上一次林晚晴看到同樣感覺的地方,還是金碧輝煌,但沒有人氣兒的凡爾賽宮。
管家:“晏總半個小時前回來,現在人在健身房。”
林晚晴本想悄悄把作業拿走,誰也不驚動,現在宴秋在家裡,她沒法視而不見。
管家目送林晚晴進去,“我已經十幾年沒見到晏總笑了,有了林小姐在晏總輕鬆多了。”
林晚晴覺得這句話怪怪的,“啊?”
好像宴秋身邊的人都不太正常。
管家慈愛地揮揮手,讓林晚晴趕緊去。
待到林晚晴離開,管家對著已經過去的老爺夫人的遺像欣慰,
“晏總身邊終於有人陪了,您二位也該安心了。”
林晚晴第一次來,這不清楚健身房在哪裡,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找到。
她這才清楚有錢人真的會在自己的房子裡迷路。
健身房的門半開,宴秋雙手支撐在兩條橫杆上,努力的站起來,訓練雙腿的力氣,以防肌肉萎縮。
身上穿的緊身訓練服,已經被汗水全部打濕,臉上的汗珠砸在地上,整個人狼狽的像剛從水裡出。
她的腿可以勉強走幾步,沒有完全喪失功能,但再想往前多走兩步,就需要付出非人的痛苦。
林晚晴站在門邊看的驚心動魄,仿佛她的腿也開始劇烈疼痛。
宴秋察覺不對,低聲嗬斥:“誰在那裡?!”
她攙扶走完了兩米長的路,雙腿一個失力,一聲悶響,摔在地上。
一向精致又高貴的宴秋,何曾在彆人麵前如此狼狽過,更彆提是在她麵前。
林晚晴趕緊衝進去,把她攙扶到輪椅上,“腿受傷了嗎?我看看。”
宴秋手指用力捏住輪椅,低啞道:“我沒事,你出去。”
林晚晴堅持:“剛剛摔倒那麼大的聲音,怎麼會沒事,我拿藥酒給你揉揉。”
宴秋用力拍開她的手,身體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因為疼痛顫抖,嚴厲嗬斥:
“林晚晴,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