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傑回到慕尼黑的第二天,果然履行諾言到當地電視台親自用鋼琴演奏,並且演唱了《yshoulder》。
這次演出給德國人的震撼非常大,一個是因為這首歌在81年堪稱神曲中的神曲,對於觀眾的衝擊力很強。其次是吳傑的演唱水準居然出奇的好,儘管與專業歌手還差了不少,但他是一個足球運動員,大家對他唱功上的不足非常包容。
吳傑演唱結束後還透露一個消息,他為拜仁創作的隊歌就快要完成了,隻要5月底的歐冠決賽能捧回冠軍獎杯,他就會再來這裡演唱一次。
這個消息很快登上了西德的各大報紙雜誌,但還沒等著發酵就被一個更爆炸的新聞淹沒了。
最蛋疼的是,這個大新聞的主角依然是吳傑。
他在英國說的那句“天不生吳傑,綠茵萬古如長夜”,終於在第三天引爆了歐洲。
當時那些歐洲記者並不知道這句中文是什麼意思,回去找人翻譯後紛紛嚇了一跳,因為這話說得太大了。
此外也不知道是不是翻譯的問題,還是某些媒體故意搞事情,他這話被不同的媒體翻譯出來的內容可謂天差地彆。
不過這個確實不好翻譯,光是一個“天”就不知道該怎麼翻,英國媒體是直接將其翻譯成了“上帝”,那就變成了“上帝不誕下吳傑,綠茵場就永遠如同黑夜一般”。
這麼一翻問題當然大了,你一個黃皮膚的下等種族,怎麼敢和上帝扯上關係?還是這種聖子一樣的關係?
上帝也即是耶和華,人家誕下的聖子可是耶穌啊!
怎麼可能誕下你一個黃皮膚的低等賤民?
再說你信基督教嗎?
貌似梵蒂岡根本沒有和種花家建交好嘛!
換句話說,兔子根本沒有信仰可言,那裡是上帝唾棄之地,一個被上帝唾棄的民族,怎麼配說出這種話?
吳傑這時候也發現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在中國說這種話,那頂多就是被人抨擊目空一切,不可一世。
但實際上這未必就是貶義詞,因為中國人向來是信仰“人定勝天”,什麼“勝天半子”,“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等名言,全都比他的話更加大逆不道,但根本沒人去批評。
但在西方就不一樣了,誰敢說“勝耶和華半子?”
誰敢說“上帝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中國和西方在麵對信仰時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就像西方人的神話裡,火是上帝賜予,或者是普羅米修斯偷來。
但在中國的神話裡,火是祖先鑽木取火,靠堅強與不懈努力得來!
西方人的祖先麵對史前大洪水,必須在諾亞方舟裡躲避,最後死剩下一船的人苟活。
但中國人的祖先麵對史前大洪水,選擇用幾代人的犧牲去戰勝洪水,最終想出了疏導的治水方法完成了與自然的改造,這裡的關鍵詞依舊是“人定勝天”。
這就是中國和西方的最大區彆,兩者雖然都敬拜上天/上帝,但中國人秉著的卻是與天地鬥的精神,所謂敬拜不過是祈求風調雨順,好讓勞動的成果更豐厚一些,精神的根本還是“自力更生”和“人定勝天”,但西方人的信仰卻是源自上帝的給予與救贖,更多的是索取。
“吳,這是一場公關危機,我們必須嚴肅處理。”
雅各布作為吳傑全球商業推廣計劃的負責人,對於這些可能造成巨大影響的報道自然很敏感,他已經敏銳地發現這些報道可能會產生的危機。
“我們還要快速處理,這些媒體想要把事情鬨大。”
費裡克斯也覺得事情很棘手,這些報道一出來,阿迪達斯那邊馬上擱置了即將完成的商業合同。
“他們是在刻意通過錯誤的翻譯來攻擊我,中國的天所指的是一種自然秩序,而不是某個最高神。”
吳傑隻能把正確的翻譯告訴大家,但他也知道很多媒體根本不會管正確的翻譯是什麼,人家完全是怎麼有銷量怎麼來報道。
費裡克斯和雅各布也知道這個道理,媒體為什麼可怕就在於此。
他們如果想造謠,普通老百姓哪裡能區分,隻能是媒體報道什麼,他們就相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