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一身白衣站在原地,全身上下除了臉色之外未沾染絲毫土色。
他僵硬地挪過目光,也跟著一齊看向蕭小河,看看她能給出怎樣答複。
蕭小河卻輕鬆道:“你將我們二人扣走,交給你們殿主處置不就行了?既能交差,也能留我們小命兩條。”
蕭小河的話引起了三人嗤笑,鷹鉤鼻笑後無奈道:“看在你妹子的份上我便如實與你講了,你到了我們手裡或許能死的痛快,你若到了殿主手中......怕是你妹子見你也認不出了。”
鷹鉤鼻看年前青年麵容清俊,猶豫了一番選擇了較為溫和的用詞,希望以此能將青年荒謬的設想打破。
蕭小河心中暗罵,虧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栽贓陷害他們殿主,分明是他們殿主先扯自己閒話,什麼狗屁一見鐘情,不提還好,提起這個她就火大!
今日說什麼她也要混到柔情殿中,看看那個王八犢子到底是誰。
“見你們殿主是日後死,不見是現在死,早死與晚死,我還是更喜歡晚死。”蕭小河不緊不慢道。
“貪生怕死,後麵有你受的!”卻鼠刀不屑笑道。
虧他一副讓人生喜的好貌相,骨子裡卻卑劣不堪,殿主最厭惡此等人,卻鼠刀已能想象麵前青年下場,心中一陣暢快。
他怕鷹鉤鼻再說什麼將蕭小河勸阻,忙對他道:“我覺得你的想法倒也可行,說不定殿主高興關你們一段日子解氣就將你們放了,隻是二位的命難道隻值這點金子嗎?”
卻鼠刀指著拳中散金道。
蕭小河晃向萬俟,萬俟不知蕭小河又想什麼幺蛾子,隻是知曉他素不會胡來,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懷中掏出重則數兩的金錠,嫌棄地丟給了卻鼠刀。
卻鼠刀用餘光瞄向萬俟,心中樂開了花,嘴上故意閒扯道:“你一個燕人,為何會出現在楚軍軍營?”
萬俟掃過卻鼠刀,負手不言。
蕭小河笑道:“老鼠都能不在鼠洞苟且偷生,燕人怎麼就非得在燕國了?”
“哼,你倒是伶牙俐齒。”拿了金子的卻鼠刀心情大好,聽了蕭小河的嘲諷也毫不生氣,“走,帶他們回去交差!”
後麵半句顯然是對大小眼和鷹鉤鼻所說,二人不敢忤逆卻鼠刀,隻好跟在他身後,大小眼眼巴巴地望著那抹金光,眼神活脫脫要將其生吞活剝,渴望之至,可惜卻鼠刀壓根沒有想要分贓的打算,悠哉悠哉地拿著大斧頭押著蕭小河前行。
大小眼長歎口氣,為著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金錠默哀。
“走吧。”大小眼與鷹鉤鼻解著萬俟跟在卻鼠刀身後前行。
“將斧頭拿低些,若是不小心傷到我就不好了。”蕭小河存心與卻鼠刀搭話道。
山路漸儘,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