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第一百三十八章(2 / 2)

“告訴他做甚?指不定回頭拿這個做把柄將你我三人一齊趕回老家!”矮子最先反駁。

反駁後幾人皆默不作聲,過了片刻,光頭士兵嘶了一聲道,“他可是陛下派來的人,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嗎?”

“蕭子客出事兒,不是正合咱們仨的願嗎?”矮子再次發聲。

此聲過後,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不然看在蕭老將軍的份上——”光頭士兵遲疑著開口。

他隻說了半句,另外二人卻會意地互相注視著對方,刹那後,原先幾人站處已經空無一物,三人抬腿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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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直接進去?”鐵向襤與萬俟已行至州府外,至今鐵向襤對蕭小河的命令仍感不決。

“咱們這樣進去,能查出個什麼?總不能直接問那姓任的為何栽贓將軍。”在鐵向襤的設想中,應當是身席夜行服,如羽衛軍一般日日潛伏探聽,發現端倪趁此追查,再將貪官汙吏們一網打儘,而不是如今這般亮明身份,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況且從馬主人口中得知,與剛上任半年的巡撫不同,任纘祖在蘄州已任二十餘年,其根基至深,無論是各縣官僚還是各大商賈,都與任纘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說是一方土皇帝也不足為過。

此人曾是衛少焉門生,素有笑麵夜叉之名,在百姓口中惡名昭著,卻無人敢拿他如何。

而且任纘祖身為一州之長,手中還拿著兵,尋常軍隊一律由他管控,隻是蕭小河的伐燕之軍有些特殊罷了。

蘄州天高皇帝遠,這樣的人,想在他的地盤撼動他,對蕭小河來說都絕非易事。

也難怪馬主人那偌大家業會付之一炬。

據馬主人所說,自從頻頻加稅後,越發多的商戶聯名致書頂抗,本以為法不責眾,卻未曾想任纘祖會一家一家計較過來。

有些怕事兒的,隻得認倒黴,乖乖交著罰稅,繼續苟延殘喘,有些強硬的,如馬主人之流,則去尋巡撫,敲了鳴冤鼓,最後結局亦是淒楚悲切。

鐵向襤聽後十足觸動,心中又生起一鼓無力之感莫說這些百姓了,倘若是他,讓他癱上這事兒,他也不知道如何做。

整個蘄州皆是任纘祖的領地,逃也逃不掉,消息也遞不出去,除了認栽隻得玉石俱碎,也未見能如願。

將軍到底想如何做?

鐵向襤猜不到,隻知曉如若硬碰硬的話,怕是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蕭小河絕不會如此。

“你敢不聽將軍的話嗎?”萬俟聽了一萬遍這個問題,早就厭煩,沒好氣地責問道。

“不,不敢。”鐵向襤搖搖頭。

“既然不敢,你再問這些有何用?還不如快些進去!”萬俟道。鐵向襤點點頭,率先走到了州府前,還未等他對門口守衛表明身份,就見為首的二人退後半步,順從地俯身抱拳行禮:“鐵副將!”

鐵向襤被嚇了一跳,他很快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不用多禮。”

“任大人可在?”鐵向襤示意萬俟跟上,儘量克製住驚詫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