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入洞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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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賤婢,朗朗乾坤之下滿嘴謊話!”蕭天啟硬著頭皮迎著眾人目光走到春桃麵前,冷著臉斥責道,“休要在二哥大喜之日胡說八道!”

蕭監林皺起了眉,寒窟冰窖般的目光掃向了蕭天啟。

他非三歲稚子,雖對蕭天啟有所偏愛但亦知曉自己此子並非安分沉穩之人,隻是在今日鬨出這等醜事,未免過於沒輕沒重了些。

邢長玉看了眼在旁邊帶著笑意的蕭小河,暗道糟糕,不知出了什麼差錯,但一點毋庸置疑,春桃反水對於蕭天啟來說麻煩至極。

春桃所言句句屬實不假,但故事的主人公的確不是蕭小河,而是蕭天啟。

邢長玉一向自詡看人精準,他知道春桃是個貪慕榮華之人,且她與蕭小河從未見過麵,讓春桃去完成今日一事最劃算不過。

他與蕭天啟怎麼也沒想到,最關鍵時刻,會迎來如此大之變故。

蕭監林其兄三子,分彆乃蕭雲濟、蕭雲世、蕭雲瓊,其三人名意為“取長劍濟世,扶弱柳救窮”。

這三人與蕭小河關係說不得多親近,但與蕭天啟不睦已久,此刻簡裝個個幸災樂禍,蕭天啟一一回瞪。

“三弟不必著急,方才公主也說了,但說無妨。”蕭小河與許淩並肩而立道,“春桃姑娘既然來了,讓她把話說清明了也好。”

邢夫人懸著的心更向上提了幾分,不過事到如此她也隻好橫眉道:“春桃,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休怪我不客氣了。”

“來人——帶走——”

“夫人且慢,奴婢有證據!”春桃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字正腔圓道,“奴婢知三少爺臀後有二黑痣,圓且小,奴婢隻是一打雜侍女,若非所言為實,又怎會知道如此私密之事!”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戚笑之聲,尤其是蕭雲濟三人立馬笑作一團,有他們三人一攪和,氣氛活躍非常。

蕭小河也彎了嘴角道:“我都不知三弟屁股後麵竟有二黑痣。”

許淩一直立在原地沉默不語,聽到蕭小河刻意放緩加重的語調後嘴角微微抽了抽。

“閉嘴!”蕭天啟臉脹得通紅,氣的全身都在抖,“蕭小河,你無恥!”

“明明是三弟做出了這版厚顏之事,怎麼無恥的成了我了?”蕭小河笑嘻嘻道。

“夠了!”蕭監林一拍桌子,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今日這事真相已然不重要了,無論蕭天啟是否真的與春桃有什麼糾葛,今日他、蕭家,都已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今蕭監林隻想快點結束這場鬨劇。

“來人,把春桃與蕭天啟帶下去,待到小河婚宴後再行處置。”

蕭天啟被反將一軍自然不服,梗著脖子剛欲大鬨一場,邢夫人如霜般冰寒的目光向蕭天啟射來,蕭天啟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敬懼邢夫人,此時隻得悻悻離場,不敢言語。

邢夫人覺頭上微痛傳來,邢家人個個心思縝密,有勇有謀,唯獨蕭天啟沾了蕭監林的劣根性,一身軍匪氣。

邢長玉不敢與邢夫人對視,縮著脖子藏匿至人群之中。

“讓娘子受驚了。”蕭小河開玩笑般地輕輕捏了一下許淩的手。

許淩似乎不太習慣這般的接觸,剛欲甩開,又想到了什麼,隻得生生忍住。

蕭小河與燕軍接觸不少,知道燕國無論男女都生的高大,隻是沒想到許淩的手看起來纖細,摸上去卻有細微的繭纏繞。

都說八公主在冷宮長大,如今一看真是如此。

到底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蕭小河心底一軟,若是她自幼被皇帝丟到冷宮,長大又因一道聖旨嫁給一個陌生之人,她砍了老皇帝的心都有。

不過這話她隻敢在心中腹誹,平心而論,除了這次大婚先斬後奏之外,皇帝對自己的確說的上一句良心。

她少時在宮中做過幾年伴讀,也算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長大,若非如此,蕭監林也不會對自己如此忌憚。

“無事。”

司儀一向懂得察言觀色,見風波已平,蕭監林與邢夫人的臉色皆不好看,連忙繼續進行婚宴進程。

賓客之間亦重現喧囂。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