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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屍體扣腳趾麼,在蕭遣的目光之外,他的腳趾都快扣出長城了,身體也似燒了起來!
蕭遣不應該認出他,就算認出了,也不應該叫他的字。叫他江狗、變態、叛徒都好說,唯獨不能叫“予芒”。
那些年罵他的人多了,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兩個特彆好聽的名字,一個是父親給他取的名——熙,一個是先帝賜給他的字——予芒。這兩個字長在他心頭軟肉上,叫一下他便受不住了。
蕭遣:“予芒,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蕭遣怎麼就確信是他,並且確信他活著?怕不是發瘋了吧。
蕭遣:“予芒,你的肋骨和手指呢?”
天!誰來救救他……
蕭遣忽然轉身走向茶台,江熙趁機取出那顆血珀放在身旁,再躺好,等蕭遣發現並認為他是月刹羅。
蕭遣端了碗水來,一小勺一小勺地舀與他喝,直接透濕他腦後的棉被。
蕭遣不會以為他渴了吧?江熙心裡叫苦連天:弟弟你放過我吧!
蕭遣忙的給他擦了,呆了一會兒,又掏出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指尖。
江熙心裡警鈴大作。下一秒蕭遣就將指尖流出的血滴進他嘴裡。
救命!他不想吃!他是焦屍,不是吸血魔,不需要喂血的!
蕭遣:“難道你真的需要吸食男人的元陽才能醒過來?”
!!!要乾什麼?
不會真的要給他灌那玩意兒吧。不要!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這麼羞恥的事他做不來!
江熙火氣噌地一下就起來了:到底是誰編出來的謠言,能不能編點好的!楚王殿下你也是頭腦不清醒,還記得你當初的信念是什麼嗎?不信神佛!要堅定你的信念,不信謠不傳謠!而且死者為大,千萬彆亂搞!楚王你眼睛斜一斜,看看旁邊的血珀!
蕭遣終於發現了血珀,拿起來仔細查看,陷入了沉思。江熙暗暗鬆了口氣,以為蒙混過去了。
哪知蕭遣道:“他也活了?”
!!!
啊!就不能認為他就是月刹羅嗎?
蕭遣:“我去給你叫大夫,你等等。”
趕緊去!
蕭遣出了門去,江熙連忙從榻上跳起來,把茶水涮了兩口,卷起鋪蓋翻窗麻溜走人。
青天白日,人多眼雜,又最近古鏡國張貼了他的通緝榜,畫像是粗布麻衣乾屍頭,簡直不要太好辨認,縱使他有點子功夫也難以藏身,換身皮囊迫在眉睫。
江熙鬼鬼祟祟地潛入市集,尋到一家販賣偽裝行頭的鋪子。
說來在黑市沒幾個人以真麵目示人,這裡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被通緝的也不止他一個,賞金獵人和官差遍地都是,多一副皮囊便多一層保險,所以偽裝的行頭在黑市特彆走俏。
麵具麵紗、帷帽冪蘺、易容臉皮應有儘有,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叫不出名字的玩意。
江熙瞧上了角落裡一副用棉絮紮成的女人軀體,前凸後翹,身材曼妙。
換做正常人絕對是穿不進去的,所以遺棄在角落裡,可對他來說,正好填充了他缺失的肌肉,恰似為他量身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