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央、常野兩人暗暗互看一眼,皺起眉頭。不公仍舊無處不在。
蕭遣:“子問你今年多大了?”
李問:“二十七。”
蕭遣不由得看向江熙所在的側殿。
吉昊:“陛下要是真的體諒李氏,應當給子問封個一官半職。”
瞿楊:“臣也認為應當如此。”
蕭遣回神,問馮初:“丞相怎麼看?”
馮初已老,隻是隨口應答:“可以安撫。”
蕭遣又看向另外的老臣,一個沉默不語,一個不以為意。
“我不答應。”蕭遣擲地有聲。
薛央、常野露出喜色。李問眼瞼微微一顫,暗了眸光,其他人表情疑惑不解。
蕭遣:“我若答應,於飛就真真白死了。”
吉昊摸不著頭腦:“這如何又牽扯到於飛了?”
蕭遣:“於飛作弊,已死;盧舒作弊,其父入獄,參與者皆受嚴懲。何故到了子問這裡,便可走這巧徑。”
他縱然明白這些大臣私底下仍有偷巧耍滑的門路,隻要不鬨出大事,蕭鬱與他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正道是“不癡不聾,不為家翁”。隻是他沒想到有一天,他們會冠冕堂皇舞地到他臉上來。
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在於乃至丞相都察覺不到它是個問題,以為給李問封官加爵是理所當然,如果蕭氏不給,便是薄待功臣之後,落得個得魚忘筌之嫌。
他以為在永定初年的那場武試舞弊案及後來的科舉舞弊案嚴懲掉一大批人後,不會再有人敢在仕途上作法,看來他還是短視了。
蕭遣有時候很想有一個嘴替,替他痛痛快快地罵一場,特彆是對方還一臉無辜委屈地看著他的時候,比如此時此刻。
蕭遣:“我認為,子問可以參加武試或武舉,隻要通過考核,定能入職軍要。”
李問淡淡地應了一聲:“是。”
蕭遣又問幾人:“你們還有什麼訴求。”
眾人搖頭。
蕭遣:“那就換我來說了。”他喚肖祿去將女使肖南帶來,接著道,“基於薛央剛才的陳述,可察江熙與於飛之間有過節,如果於飛本身有案子,那在此案中江熙該如何判?”
薛央在陳述中一直暗暗強調江熙與於飛之間有“殺人償命”的前情糾葛,他沒有挑明來說必有緣由,而其他人統統選擇忽視,即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蕭遣察覺到,薛央是故意把這解鎖的鑰匙拋給他。
林規秉公論事:“需要依據於飛所犯罪行的輕重來與江熙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