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這些人跑了,他策劃了這個年宴;當了回小白臉,拿了端瑜郡主的名帖,去雲州校尉借調了兩百士兵呢。
真是想想,都想為自己抹一把辛酸淚呢。
將垃圾們都抓起來後,主謀被簡易下令即刻誅殺,家眷一並收押起來。
等家仆們將剛剛染過血水的場地兒打掃後,簡易又樂嗬嗬的招呼大家喝酒吃菜,舞姬樂伶也紛紛上場為賓客助興。
很快場內便熱鬨了起來,眾人該聊天的聊天;該敬酒的敬酒;該笑鬨的笑鬨,仿佛剛剛那場殺伐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幾個想要討好簡易的,還送了幾個揚州瘦馬給簡易,弄得簡易哭笑不得。
年後,新商業稅稅法正式在雲州試行。
經過年宴的那一場洗禮,新稅法在雲州試行的很順利。
倒也不是沒有反抗抵觸的人,但反對抵觸的剛一冒頭,就大都被那些顧及著欽差大臣的官員給解決了。
剩下一些刺頭,被簡易查到後,也被三下五除二的乾掉了。
大家夥兒見上頭的官員是這個反應,漸漸的也就不敢頂風作案了,一個個乖得不行。
很快冬稻成熟了,皇帝派來查看梯田情況的欽差大臣也到了。
這欽差大臣一到,雲州城內的官場和商場便又安分了幾分,一個個的都裝起了鵪鶉,尤其是那些個薦官上去的夷族人。
欽差大人將官道,梯田係統都查看了一遍,等冬稻收割完畢後,便押著水銀和冬稻回京複命了。
雖沒有久留,卻也將皇帝的指令分發了下來,讓雲州的官員知道皇帝對雲州究竟會是個什麼態度,清楚知道他們自己究竟該怎麼做。
春去秋來,轉眼六年過去。
六年的時間,讓簡易逐漸從正六品雲州通判,升至正四品的雲州知府。
自打五年前張知府任滿調離雲州後,簡易便被皇帝連升四級,頂了知府的差,然後這四品知府一做就是五年。
這要是擱京城裡,皇帝要是想這麼乾鐵定是不可能的,但雲南這等偏遠的不毛之地,皇帝想這麼搞,隻要不過分,底下的臣子都不怎麼回去觸皇帝的眉頭。
經過簡易的治理,雲州同簡易剛過來上任時,有了很大的變化。
各種類型的梯田抬頭便可見,村鎮縣府的官道平坦整齊,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在中穿梭而過。
梯田和新稅法在雲州試行的很成功,現在已經漸漸的朝雲州以外推廣了。
雲州糧食的產量上去了,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此外,雲州城還是山貨買賣的勝地,玻璃之鄉。
每年所繳納的稅收數目,也令遠在京城的皇帝和大小官員都紛紛側目。
相信再有個十年八年的,雲州城將成為另一個江南。
因著簡易的政績突出,兩任任期快滿時簡易被皇帝一封聖旨調回了京城。
打包好家裡的家夥事兒,辭彆費儘心機一點一滴打磨出來的雲南明珠,和追送了幾裡地的山民們,簡易帶上感傷不止的妻兒踏上了回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