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網球部內的雙打針對性練習過後,網球部內的正選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
【——絕對不能讓五條白這家夥碰雙打。】
【總之,和五條這種類型的網球選手做雙打拍檔什麼的絕對是噩夢!!】
然而,現實卻往往事與願違。
令網球部眾人大跌眼球的是,五條白在結束了那次和仁王雅治的雙打練習之後莫名其妙就老是纏著網球部的大家興致勃勃地想要多進行幾次雙打練習,看上去簡直像完完全全被雙打比賽迷住了一樣,每天都想方設法地想要再打一場雙打試試看。
網球部眾人:……
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啊!!!
其中,被五條白重點關注的仁王雅治在這一段時間內更是選擇徹底低調做人,甚至都沒什麼心思做惡作劇了。
“……”
“我說,五條那家夥不是一個典型的單打選手嗎?”丸井文太透過窗台看向了正在往網球部方向走過去的五條白,餘光瞥向了後桌萎靡不振的仁王雅治,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怎麼這段時間老是纏著你想要和你打一場雙比賽?”
“我怎麼知道piyo……”仁王雅治懨懨地趴在了桌子上,蓬鬆的銀藍色頭發垂在了桌麵上:“他上一秒還說我礙手礙腳,結果下一秒又跑過來說能不能和我再打一場雙打比賽,根本猜不透那家夥的想法嘛……”
“是吧?”丸井文太點頭附和道,深以為然:“那種任性的家夥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不過我說仁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苦惱的樣子欸。”
仁王雅治支起了自己的雙臂,抬起頭看向了窗外五條白的背影:“……有嗎puri?我看上去很苦惱嗎?”
“可能是因為覺得很難去麵對五條白這樣的雙打拍檔吧。”仁王雅治垂下了眼睫,含糊的餘音被風所卷走:“……雖然不甘於被這家夥搶走了全部的球,但是那份絕對能取得勝利的安心,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啊。”
“……”
“?你剛剛有說什麼嗎仁王?”
“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啊piyo,腦子不太好使就算了,你耳朵也太不好使了嗎笨太?”
“???”
“仁王!你給我站住!你剛剛說什麼?”
兩個人從二年級的班級中吵吵鬨鬨地跑了出去,拌著嘴朝著網球部走去。
……
雖然網球部內時不時發生著類似於這樣的歡脫小插曲,但是立海大網球部整體的氛圍還是相當緊張和嚴肅的。
畢竟,立海大的正選們一邊由於立海大那實力為尊的傳統而掙脫了腐朽的前後輩製度,但正因為如此也麵臨著無時無刻都將可能會被取代的地位。
因而,每個人都在平時的平時訓練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拚儘全力地去提高著自己的實力。
在這樣的正向氛圍下,立海大順利無比地闖過了地區預選賽和都大賽,拿到
了關東大賽的入場券。
“……我說啊,關東大賽什麼的應該比前麵那兩場比賽更有趣點吧?”
在關東大賽舉行前一晚的動員大會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五條白悄摸摸地和坐在自己身邊的切原赤也交頭接耳道,忍不住抱怨道:“那兩場比賽簡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嘛,一點意思也沒有——”
“那是當然的。”
柳蓮二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五條白的身後:“關東大賽聚集了整個關東地區一切有名有姓的豪強學校,除了全國大賽之外,關東大賽就是我們能接觸到的含金量最高的比賽。”
五條白完全沒有注意到是身後的柳蓮二在出聲,而是朝著切原赤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小聲嘟囔道:“欸?這場比賽含金量什麼的還挺高嗎……”
“那還真是有點糾結欸——”五條白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惱:“明天是甜點店換季上新的時候來著,我原本還想著逃跑乾脆不去比賽了的……”
切原赤也:!!!
站在五條白背後的柳蓮二:???
切原赤也抬眼瞥了一眼神色辨不清變化的柳蓮二,又看了一眼自己身邊還在劈裡啪啦繼續說著什麼的五條白,拚命咳嗽了幾聲,眼睛不斷地示意五條白往後看。
切原赤也:五條!往後看!往後看啊!
他朝著五條白擠眉弄眼道。
五條白:?
他自以為體貼地朝著切原赤也湊近了一點,仔細觀察了一下切原赤也的神態和動作。
“赤也,你……”五條白看著切原赤也有點反常的神情,猶疑了一下。
“你換季感冒就算了,眼睛抽搐是怎麼回事?”
“……眼睛也會抽筋嗎?”五條白困惑地看向了切原赤也,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看上去十分不解。
切原赤也:?
海帶頭少年刷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五條白罵罵咧咧道:“你說誰眼睛抽筋啊!”
“我是在提醒你身後站著的是柳前輩,而且柳前輩把你的逃賽計劃全部都聽在耳裡了好吧!再說了,因為想趕去吃甜點所以不想去參加比賽這個理由未免也太扯了吧!部長他們絕對不會同意的!”切原赤也不可置信地喊道。
……
切原赤也話音剛落下的那一瞬間,整個網球部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還在看著其他學校資料的立海大其他正選:……?
他們齊刷刷地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兩位後輩。
“你剛剛說什麼,赤也?”
剛才一直對後輩咬耳朵舉止睜隻眼閉隻眼的幸村精市抬頭笑眯眯地看向了站起來的切原赤也:“什麼逃賽?”
切原赤也:……
他驚恐地捂住了嘴:“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五條白眨了眨眼,極快地反應了過來,瘋狂地點著自己的腦袋附和道:“對啊,剛剛有誰在說什麼嗎?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網球部其他眾人:“……”
毛利壽三郎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後輩,忍不住吐槽道:“拜托,我們耳朵還沒聾好吧?這都當著所有人麵前說出來了,這讓我們怎麼裝聾作啞啊?”
五條白撇了撇嘴,朝著毛利壽三郎扯出了一個大大的鬼臉:“真是的,你就不能稍微體貼一下可憐後輩的那顆易碎玻璃心嗎?”
“切——”五條白哼了一聲:“笨蛋前輩自己逃訓失敗就算了,居然還阻礙後輩的逃跑計劃,還真是一副可惡的前輩嘴臉!!”
毛利壽三郎:???
這家夥就這樣說出來了?
這家夥就這樣理直氣壯地直接說出來自己不想參加比賽想逃跑的事情了嗎??
“五條!!你難道真的因為要吃甜點就不想去比賽??”真田弦一郎啪地一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額上青筋直跳:“你這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是什麼不負責任的理由啊!”
五條白指了指自己:“啊?”
“但是我很想吃新上的刨冰欸……”五條白癟了癟嘴,有點不甘。
“那是重點嗎!!!”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