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約翰·菲茲傑拉德所說的“銅牆鐵壁般的防守”完全一致般,澳大利亞組的【鐵壁之守衛】簡直是密不透風。
真田弦一郎沉著眉眼,忍不住緊了緊自己手中的網球拍。
這種不管打到哪裡都會被打回來的感覺,簡直是糟糕極了。
他忍不住分出了一點餘光,看向了自己對場上的的那兩名澳大利亞的網球選手,那兩個擁有精湛的防守全場能力的網球選手組成的組合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自己甚至感覺麵對的是兩堵永遠也無法攻破的高牆。
“專心點。”
——一道冷肅至極的聲音通過耳膜傳入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耳裡,而後,重重地敲擊在了真田弦一郎有些混沌的腦中。
真田弦一郎下意識地直起了自己的腰板,幾乎是本能地追逐著網球
準備跑向後場,卻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甚至還帶著警戒意味的視線。
——這是屬於我的球。
屬於“越智月光”的高大身影籠罩在了後場之上,一雙冰冷的眸子冷冷地注視著自己場地這一邊的真田弦一郎,毫不猶豫地展示著自己那強大而具有侵略意味的氣場。
沒錯,仁王雅治之所以選擇幻影成為“越智月光”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仁王雅治也想去接球,而從各個方麵來綜合考慮的話,越智前輩的能力可太適合打破這一場比賽的僵局了。
其實按照仁王雅治一貫的性子來說,仁王其實並不算是一個那種熱衷於和彆人搶球賣力去表現自己的人,更彆說在澳大利亞這種他十分討厭的豔陽天之下,他恨不得能偷點懶就偷點懶。
但是,要是能從真田手中搶過來球的話,感覺還不錯piyo~
由仁王雅治幻影成的“越智月光”麵容沉靜,一邊在心裡打著小算盤一邊毫不猶豫地揮出了自己的網球拍——!
無法打破的鐵壁?
在絕對的速度下,你們真的還有機會施展出來你們那堅固而牢不可破的鐵壁嗎??
“轟隆隆——!!”
約翰·菲茲傑拉德隻感覺自己眼前一閃,一陣極其迅猛的風刮過了自己的耳邊,自己的身後就已經響起了網球落地的悶聲。
澳大利亞隊那聲稱無法打破的鐵壁之守衛,終於出現了一道一絲微小而又顯眼的裂縫。
他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對麵的日本組合,目光著重放在了站在後場上的和前半場比賽完全不一致的高大身影,原本一直懸著而有些猶豫不定的心終於啪地一下墜入了穀底。
——對麵原本站著的那個銀藍發小鬼,真的不是預料之中的攻擊性選手。
……似乎是那種極其難纏的精神力選手。
更壞的消息是,麵前這個日本組合的核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個黑帽小鬼變成了那個難纏的銀藍發小鬼了。
那個叫做真田弦一郎的家夥,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奇異一般地安靜下來了。
隱藏在“越智月光”皮下的仁王雅治看向了麵色有些凝重的約翰·菲茲傑拉德,忍不住挑了挑眉。
切,雖然真田那家夥的確很強沒錯,但是這可是雙打比賽好吧?
雙打比賽的主動權總不能交給真田那個雙打白癡吧……自己選擇“越智”前輩這個幻影對象可是動了腦筋的好嗎?
先不說越智月光特有的身高和臂長優勢造就了他擅長快攻快打的網球風格,可以更輕易地攻破澳大利亞那更偏向於防守力量的厚重鐵壁,更為重要的是,越智月光精神刺殺帶來的那特有的壓迫感更是能夠牢牢地提醒著自己本場上的真田弦一郎,讓原本一向沉浸在自己網球世界中的真田弦一郎注意到了同伴的存在,收斂了一下自己那完全沒有配合意識的行為。
是的,仁王雅治毫不猶豫地將越智月光的精神壓迫施加在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上,削弱版的那種。
——反
正肯定比自己的強製同調舒服一點。
仁王雅治如此理直氣壯地想:就是稍微給真田這家夥一點來自精神力方麵的小壓力而已嘛,我已經很懂分寸很體貼人了好吧?
逐漸的?_[(,在“越智月光”快攻和真田弦一郎重擊的雙重攻勢下,那被稱為是完美無暇的鐵壁上的縫隙越擴越大——
“砰!!!”
由“越智月光”發出來的網球再次落在了澳大利亞的場地上!正式宣布了這次比賽的結局!
“澳大利亞vs日本!2—6,此局日本隊獲勝!!”
仁王雅治在聽到比賽結束的那一瞬間就立馬恢複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樣,在和對方結束完賽後禮儀之後就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準備朝著日本隊走了過去。
“仁王。”
——真田弦一郎的聲音從仁王雅治的身後響起,似乎隱隱約約含著些什麼其他的情愫。
“你剛剛是是不是朝著我用你那些花裡胡哨的精神力招數了??”真田弦一郎憋著怒火問道。
仁王雅治:???
等等,真田這種遲鈍的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敏銳了?
真田什麼人?和仁王雅治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的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判斷出仁王雅治這憋著一肚子壞水的家夥又開始想編理由糊弄自己了。
“仁王雅治!!!”
“居然朝著同伴使出下絆子的招數?!實在是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從日本隊的方向響起。
“piyo~”
仁王雅治無辜地眨了眨眼:“但是我們贏了。”
——而且,是很漂亮的贏下來了。
真田弦一郎:……
這點倒是沒辦法反駁。
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壓低了自己的帽簷,聲音有些悶悶的:
“這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