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參賽名單很快就出來了。
五條白看了一眼,發現這次的名單裡立海大居然入選了四位選手。
從雙打到單打依次是——種島修二、丸井文太、毛利壽三郎、柳蓮二、duke.渡邊、亞久津仁、五條白。
“總有種被你們立海大包圍的感覺。”種島修二感慨道,雙手交叉舉高拉了個懶腰:“話說回來的話,像我和平等院孤寡老人這種有時候還蠻羨慕你、毛利和越智君來著。”
“感覺你們後輩特彆出息啊。”種島修二用一口關西腔忍不住抱怨道:“無論是平等院的牧之藤也好還是我的舞子阪也好,近年完全沒有出什麼拔尖的網球選手啊,u17想要找個人敘敘舊都無處可談。”
“得了。”五條白忍不住瞥了種島修二一眼,朝著種島修二彎了彎手,示意他靠近,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你彆提後輩這件事了,我看幸村真田剛好還在為這件事情煩心,每天數著日子過的呢。”
種島修二:???
不,數著日子過什麼的完全不像你們鐵血立海大的作風吧?
不過,他下一秒就露出了有些恍然的神色。
“噢,幸村他們那一屆我記得都已經到國三了吧?那豈不是世界杯結束之後就快升學了?”
“他們在擔心小赤福吧?”種島修二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不過也是,你們立海大國三那一屆也太妖了,要單打有單打,要雙打有雙打,感覺完全還沒有培養出下麵的好苗子,難免會擔心陷入隻有赤福的那種青黃不接的形勢,感覺在這種情況下赤福要做到全國四連霸的話應該壓力要大不少吧?”
“哈?四連霸?”
五條白打斷了種島修二的話:“其實吧,我們這群前輩對後輩的要求倒是沒那麼高啦。”
“但是對於赤也來說的話,關東十七連霸和全國四連霸應該都是他會拚命去達成的目標。”五條白嫌棄地撇了撇嘴:“畢竟這小子又傻脾氣又臭,幸村柳他們就害怕赤也這小子鑽了牛角尖唄。”
“不過要我說,他們就純純瞎擔心。”五條白忍不住嘟囔道。
種島修二樂了:“喲,想不到你對赤福還挺有信心啊?”
“因為傳承啊。”五條白理所當然地解釋道:“傳承這種東西聽上去雖然虛無縹緲,但是的確是一項牢牢而不可撼動的羈絆。”
——榮耀與責任的傳承,將為化成人與人之間的羈絆,也會化作肩膀上必須要承受的責任。
而責任,意味著成長。
“赤也不會一直是那個追在我們身後喊前輩的白癡後輩的,種島,人總會變。”五條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種道理從我弟弟非要和我睡一張床到把我踢下床的時候我就懂了。”
種島修二:……???
這好像不太一樣吧五條?
真的不是你把你弟弟煩得不行嗎?
“真是的。”種島修二忍俊不禁:“所以你當初是
做了什麼被踢下床的?”
五條白:“……”
“因為我五六歲的那段時間第一次接觸上了遊戲機,雖然我平時的確很少玩遊戲啦,但是第一次多多少少都有點新鮮感的。”五條白吹了個口哨:“然後對麵隊友拖我後腿我忍不住就把遊戲機隨手,嗯……生氣地扔到了悟的頭上。”
“我也不記得是淩晨三點還是四點了,說實在的,那種時間不是也快要起床了嗎?”五條白撇了撇嘴:“不懂他為什麼生這麼大氣,也太小氣了吧?”
種島修二:???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還真像是你的風格誒五條!”
“什麼?我做事有五條專屬的風格嗎?”五條白眨了眨眼,忍不住有些好奇:“什麼風格?”
種島修二:“……”
感覺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給你聽比較好。
於是,種島修二迅速轉移了話題:“話說回來,我一直蠻想和丸井打雙打的,聽說他是你們立海大的雙打天才,這樣一想還真是有點期待明天的比賽欸。”
五條白狐疑地看了種島修二一眼,“丸井的招式的確都還算天才啦,但是和他打雙打的話……”
五條白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朝著種島修二投去了一個憐憫的目光。
種島修二有些警覺:“怎麼了?”
“你將會擁有一顆悲痛欲絕的鹵蛋。”五條白含含糊糊地應答道。
種島修二:???
你在這給我玩猜謎呢?
*
很快就到了法國隊和日本隊的淘汰賽。
“日本隊vs法國隊!比賽開始!請雙方的雙打二選手儘快上場!!”
——裁判的聲音從廣播中響起。
而在法國隊雙打二上場的那一瞬間,法國隊的觀眾席上頓時掀起了如潮水般的歡呼聲和喝彩聲,甚至有不少的閃光燈和快門聲不斷響起。
仿佛享受著明星般的待遇一樣,法國隊兩名如同模特一般的兩位網球選手踏上了世界杯的網球賽場——
而日本隊這一邊,曾經和君島做過同時期雜誌模特的種島修二忍不住撩了撩自己額上的頭發:“這種活在聚光燈下的感覺還真是久違啊——”
“文太,走了噢——”種島修二摟住了丸井文太的脖頸:“走吧走吧!讓他們看看日本的兩位明星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