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頭疼地看著朝著自己據理力爭的五條白,然後朝著彆墅牆壁上豁開的大口子盯了半晌。
五條白:“總之,這一定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好吧?我明明都沒怎麼使力!”
其實使了八分力的五條白麵上理直氣壯,但是在心裡卻無比心虛地想:搞什麼啊,自己真的沒用全力啊,裂個縫我還能理解,怎麼就破洞了呢,這到底是什麼豆腐渣工程啊……
跡部景吾看著五條白的方向,對方臉上一臉理所當然的態度讓他對自己家公司的工程產生了微妙的懷疑,他朝著自己身邊的管家交代了幾句:“換個地方集訓,住在這種被打破牆的彆墅總歸有些不太安全,然後再找個時候讓工程隊來修一下彆墅吧……”
跡部景吾揉著自己的眉心,有些煩惱:“順便,仔細查查原材料。”
……
在天台小心翼翼扶著自己小雛菊的幸村精市低頭看向了禍端之源——五條白,有些語塞。
自己精心養護的小雛菊在剛剛差點就因為那一陣響動而掉下去了。
每天都會產生這種大起大落的情緒,這樣下去真的要心塞了。
藍紫發色的少年低頭看向了被打破一個洞的彆墅牆壁,歎了一口氣,被打破的是承重牆啊,那這個集訓地點大概率要發生變動了……
他認命般地開始收拾著自己房間裡的行李。
為什麼自己隻是上一個樓梯的功夫,五條前輩也能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呢?
幸村精市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關於五條白奇妙的惹事能力也因此被記錄在了立海大網球部的十大未解之謎之中,因為無論是何時何地,隻要五條白脫離了網球部成員視線的一秒鐘,他就能給你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煩。
*
被臨時通知更換集訓地點的四校眾人悄悄將目光集中在了五條白的身上。
青學的高年級學生:這家夥的一球居然能打破牆壁?這家夥還是人嗎?
太可怕了,立海大的正選都是魔鬼,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和立海大的家夥產生任何交集了!
五條白完全不在意彆人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而是有些好奇地探頭看著新安排的集訓地點。
和上次的西式豪宅有所不同,這次跡部家安排的集訓地點是由木頭搭建的日式傳統房屋。
“什麼?是大家住在一個大房間裡麵嗎?”丸井文太愣愣地打開了房門,寬敞的木屋裡麵放置了十個左右的榻榻米。
“還好?”
“至少很寬敞嘛puri~”仁王雅治滿意地自己的行李放置在了一個榻榻米上麵,有意無意地挑了五條白對角線方向的最遠位置。
五條白躺在了榻榻米上,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了一個遊戲機,翻了個身,專心致誌地開始打遊戲。
眼尖瞟到五條白手裡遊戲的丸井文太:!!!
“那不是最新上市的拳擊遊戲嗎!聽說很好玩誒!!”丸井文太
隨意地將自己的背包放在了五條白的榻榻米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五條白的熟練的操作。
“感覺前輩玩了很久的樣子。”紅發少年有些感慨。
五條白抽了一隻手出來,伸出了自己的食指淡定地搖了搖:“沒有哦,我隻是從昨晚的十一點熬到了淩晨四點半而已。”
“什、什麼?”丸井文太瞪圓了自己的那雙貓眼:“五個半小時就能達到這樣的熟練度嗎?看起來明明很難誒!”
五條白驕傲地揚了揚自己的下巴:“天才如我,什麼都能輕易上手!!”
在一邊旁聽的柳蓮二:……
快要忍不住了。
五條前輩居然為了一個遊戲差不多玩了一個通宵??
真田弦一郎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不滿地對著自己不靠譜的前輩說道:“前輩實在是太胡鬨了!!”
“簡直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健康了!為了一個遊戲居然熬了那麼久的夜!!”
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真田弦一郎果斷地抽走了五條白手裡的遊戲機,“暫時沒收,等集訓結束之後再還給五條前輩!”
五條白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那雙蒼藍色眸子:“什麼?憑什麼沒收我的遊戲機!可惡,真田,還給我!!”
真田弦一郎麵色凝重,果斷地搖了搖自己的頭,表示拒絕。
五條白:???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真田弦一郎:“話說回來,我可是前輩誒!讓前輩享受一下難得的娛樂時光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我玩遊戲怎麼了嘛!!”
柳蓮二看著和真田弦一郎劍拔弩張的五條白,頭疼地安慰著五條白:“五條前輩,真田也是為了你好,為了一款遊戲熬夜實在是太不值得了,熬夜會有很多後遺症的……”
五條白看著柳蓮二和真田弦一郎的背影,盤腿坐在榻榻米上鼓嘴生著氣,嘴裡不斷念叨著什麼。
睡在五條白另一邊的真田弦一郎仔細地將自己的榻榻米和放在床邊的帽子擺正,將五條白的遊戲機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裡,回頭看向了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的五條白,眉頭皺起:“五條前輩,我們該去洗漱了。”
“不要不要,我想玩遊戲!!”五條白將自己的臉埋進了枕頭裡,聲音悶悶的,“我就快打通關了誒!!”
真田弦一郎看著將自己滾成了一個蠶蛹的五條白,眼睛跟著移動,腦袋都快要被五條白滾動形成的殘影繞暈了。
“怎麼回事?”拿著浴衣的幸村精市將目光投向了一臉為難的真田弦一郎和從被子裡伸出了一個腦袋的五條白,白發前輩睜著那雙偏圓的藍色眼眸,故作乖巧地朝著自己眨著眼。
幸村精市:……好吧,以真田的性格的確很難招架住五條前輩。
“……前輩還是早點睡吧,真田也說了會把遊戲還給前輩的。”
他有些無奈:“我先去泡溫泉了。”
“溫泉?”五條白一下又來了興致:“這裡有溫泉嗎!!”
想要從卷成一長
條被窩裡鑽出來的五條白在榻榻米上不斷拱動著,
艱難地拔出了小半個身子,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我也想去!!”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看著手忙腳亂地翻找著自己浴衣的五條白,心裡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注意力總算從遊戲機上移開了。
“前輩,那我們都先走了?我和大家在溫泉等你。”幸村精市身後跟著拿著浴衣的立海大眾人,看著撓著自己蓬鬆白毛的前輩,寬和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