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跟隨著班級的腳步,走在了德國的街道上。
和上次在法國的修學旅行相似的是,德國的街頭上也四處分布著街頭網球場。
毛利壽三郎推著自己的行李箱,打量著德國的網球場。
和法國的紅土地不同,德國即使是街頭網球場也透露著近乎於冷漠的肅穆。
毛利壽三郎打了一個哈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上的地圖,“五條,我們快到酒店了,你跟緊點隊伍。”
五條白掃了毛利壽三郎一眼,冷哼一聲:“我當然知道好嗎!”
他推著自己的行李箱,打量著這片對自己來說無比陌生的土地,若有所思地問道:“對了毛利,德國的網球好像是被稱作是世界第一吧?”
毛利壽三郎點了點頭,奇怪地看向了五條白:“對啊,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五條白摸著自己的下巴:“我突然想起來手塚好像在德國學網球和養傷來著誒——”
“也不知道網球水平有沒有什麼長進。”
毛利壽三郎:.......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五條,你對那個手塚倒是還挺關心的嘛。”
——怎麼突然這麼愛管閒事,完全不像你這家夥的性格。
五條白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唔,怎麼說呢。”
“的確還算在意啦,畢竟那家夥好幾個絕招都算得上有意思~”五條白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我還沒在彆人身上見到過領域那招呢,還想再看看那小子還有沒有其他的絕招。”
毛利壽三郎:???
“領域彆人也有啊,你為什麼不看那位越前南次郎的比賽錄像?”他奇怪地反問道。
五條白挑高了自己的眉,“看什麼錄像?錄像有什麼好看的?要比賽當然要去和人家親手打一場啊!”
“你懂不懂,要把握當下!!”五條白恨鐵不成鋼地對著毛利壽三郎說:“我現在不是隻能碰見手塚那小子嗎?難不成老子為了一個領域還特意去美國挑戰越前南次郎??”
“哼!”五條白將自己的行李箱推著向前:“不過,我也沒有非要去看手塚那個撲克臉小子的意思,我就是隨口一說。”
“畢竟他怎樣都打不過我——”五條白得意洋洋地搖了搖自己的手指。
毛利壽三郎:……
“話說回來,說到越前南次郎,你難道沒有產生過和他比賽的想法嗎?那可是網球界所有職業網球選手都想打敗的目標。”毛利壽三郎好奇地探頭看向了五條白,“武士可是被稱作為是網球界中的裡程碑。”
五條白:???所有職業網球選手都想打敗的目標?
他朝著毛利壽三郎翻了一個白眼:“想和那個什麼越前南次郎比賽又怎樣?遇得上就打,遇不上就算了唄~我的網球又不是為了他而打的,哪來什麼目標不目標的。”
“再說了,肯定是我贏。”
五條白看向了自己身邊
的毛利壽三郎,再次強調了一遍:
“我是說,我絕對會贏。”
——就算,對麵的網球場上站著的是那位傳說的武士。
他的目光傳遞出了這個意思。
毛利壽三郎愣了一下,他側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五條白,看向了那個神色永遠張揚的白發同輩。
對方的蒼藍色眸子裡和往常一樣,散發著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刺目的自信和篤定。
看著這樣的五條白,毛利壽三郎的脊背上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氣。
他看著自己身邊的五條白,後知後覺地認識到一個事實:
五條白是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是最強,不是因為在他眼裡對手的實力過弱。
——而是單純對自己實力有充分的自信而已。
仿佛在他眼裡,所有的對手在實力方麵都沒有區彆。
有的,隻是對網球的態度。
他總是這樣。
從一開始隻能看到網球、到逐漸看到自己對場上的網球選手、再到後麵的逐漸能配合上自己的雙打拍檔,五條白所追求的明明隻有兩件事。
——強大和快樂。
毛利壽三郎看著五條白快步跑向班級隊伍的背影,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濁氣,慢悠悠地推著自己和五條白的行李箱,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也是,五條那種驕傲的人就算為了同伴時不時還回頭看兩眼、在原地滯留了幾分鐘,但是他始終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傲慢家夥。
“喂,五條!”毛利壽三郎喊住了五條白:“你以後會打職業吧?”
五條白轉了轉眼睛,眉眼間流露出少年特有的意氣:“會啊!你們不都說職網好玩嗎!”
毛利壽三郎將五條白的行李箱推給了五條白,“到時候記得給我張簽名。”
五條白:???
“哼哼!”他的臉上露出了極其愉悅的表情,順手接過了毛利壽三郎推過來的行李箱,朝他順勢眨了眨眼睛:“算你有眼光!”
“走吧走吧,可惡,怎麼又要倒時差!”五條白一邊提著路邊的石子一邊不滿地抱怨道。
“你這次打呼嚕你就死定了。”
“你又沒有證據!!”五條白不滿的嚷嚷聲在德國的街頭響起,在德國有些空曠的街道上飄蕩著。
不遠處正在街頭網球場上和博格進行熱身的Q·P:……?
他有些疑惑地回頭朝著街頭上看去,卻隻看到一道高大的紅發身影和不遠處浩浩蕩蕩的人群。
奇怪,幻聽了嗎?
總感覺剛剛的那道聲音好像是自己在日本遇到的那個東洋少年。
博格疑惑地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Q·P,“你怎麼了Q·P?”
Q·P回了回神,朝著博格搖了搖頭,“沒事,剛剛好像聽到了一道耳熟的聲音。”
博格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現在先彆在意這些了,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下,明天就是和法國之間的友誼賽了。
”
Q·P微微頷了頷首:“嗯。”
隻是,生性嚴謹的德國青年還是將這件小插曲記在了心裡。
……
另一邊,五條白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惦記著自己,而是美美地躺在了床上,準備倒個時差。
毛利壽三郎側頭看了一眼隔壁床蓋上了被子的五條白,謹慎地朝自己的耳朵裡塞了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