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五萬字的檢討啊!!”五條白不可置信地反問道。
“五萬字!那可是五萬字誒!!”
毛利壽三郎:......
你說呢?我們可是都沒和老師打招呼,直接一聲不吭地從德國跑到了中國。
五條白可憐巴巴地看著麵無表情的毛利壽三郎,和天空般深邃而又廣闊的蒼藍色眼睛中蓄起了晶瑩的淚光:“五萬字也太多了吧毛利~人家真的寫不完啦~”
毛利壽三郎一眼就看穿了五條白的想法,冷笑一聲:“怎麼?你難道想讓我幫你嗎!我自己還有五萬字的巨債呢!”
絕對不能心軟!那可是五萬字的檢討!!
毛利壽三郎咬牙切齒地想:我要是幫五條這家夥寫的話手估計都得寫斷!!
——就算要霍霍人也要換一隻羊薅吧!!
五條白癟起了嘴,眼睛朝著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一的方向轉了一圈,排除了一個又一個名單。
白毛少年喪氣地低下了自己的腦袋,臉頰不滿地鼓起,朝著幸村精市的方向抱怨道:“真是的,我們可是為了幸村你的病情才大老遠從德國跑過來的。”
五條白的聲音含著甜膩膩的撒嬌意味,尾音微微上揚:“前輩們可是因此被罰五萬字的檢討誒!”
幸村精市無奈地看向了五條白的方向,白發前輩一邊抱怨著一邊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副眼鏡和一把小刀。
相貌昳麗的藍紫發少年在看到五條白鼻梁上那副眼熟的眼鏡,奇怪地抬眼看向了自己一向不靠譜的前輩。
對方臉上掛著自己從未見到過的認真神色。
“啊......”五條白看到了幸村精市的手臂之後鬆了一口氣:“隻是一個小嘍嘍而已啊。”
柳蓮一、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柳蓮一看向了五條白的方向,忍不住上前擔憂地看了看幸村精市的臉色:“所以,果然是咒靈嗎?”
“我就說幸村的身體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問題。”真田弦一郎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神色有些凝重。
戴著咒具的五條白走到幸村精市的床邊,彎下腰仔細打量著攀附在幸村精市手臂上的咒靈,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三級咒靈而已啊,切,還好我之前回本家順了一把挺好用的小刀。”
五條白的目光投向了幸村精市的右臂,咒具眼睛的蒼藍色眼睛清晰地看到了一堆不斷蠕動的、不斷散發著怨氣的漆黑咒靈,嘴裡似乎還在不斷發出著什麼“不想打網球”“不能打網球”的尖利聲音。
五條白有些稀奇地盯著這個有些弱小的咒靈。
“我居然為了一隻三級咒靈大老遠地從德國跑到了中國......”他撇了撇嘴:“總感覺自己虧了不少誒~”
他朝著幸村精市微微俯下了身子,指縫之中的小刀寒光一閃,精準地在咒靈的身上留下了深而又致命的一刀。
隻是一瞬間,五條白視野裡不斷蠕動的咒靈便
發出了淒厲的一聲尖叫,而後化為了逐漸變得微弱的悲鳴聲,漸漸消失在了幸村精市的手臂上。
幸村精市愣愣地看向自己的右手。
自從自己做了那個噩夢之後,自己的右手的確感覺有些沉重,時不時傳來一些很奇怪的麻木感。
但是自己甚至都沒有看到五條前輩剛剛乾了些什麼,自己的手臂似乎變得輕鬆靈活了很多,原本縈繞在心頭上了一絲不妙陰霾也徹底消失,連心情似乎都變得愉悅了不少。
“好了,輕輕鬆鬆嘛!祓除結束!!”五條白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順手將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給摘了下來,心情頗好地朝著自己的後輩炫耀道:“怎麼樣!我就說我是靠譜的前輩吧!”
“三級咒靈雖然很弱,但是沒有祓除一直纏著幸村的話估計還是會產生不小的麻煩。”五條白一屁股坐在了幸村精市床邊的椅子上,“剩下的就不用怎麼擔心了,好好休息一會就好~”
柳蓮一看向了五條白,有些擔憂地看向了五條白的方向,“五條前輩,方便問一下幸村身上的咒靈是因為什麼原因形成的嗎?幸村還有可能再次遇到這種情況嗎?”
五條白摸著自己的下巴,手指輕點著自己的唇瓣,看上去有些苦惱:“怎麼說呢,咒靈產生的原因有很多啦,但是幸村身上的咒靈......”
“應該是幸村手下敗將的負麵情緒所聚集而成的吧?”
“雖然幸村的網球在我眼裡的確還有些稚嫩,但是在一些更弱的雜魚小蝦麵前應該是相當強大的網球?”
“甚至給對手留下了一些陰影也說不定。”
五條白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過不用太在意啦,那種弱者翻不起來浪的,產生的咒靈即使對幸村產生了一定的負麵影響,但是憑借幸村本人應該也能解決才對。”
——隻不過對普通人而言,可能稍微有那麼一點棘手而已。
五條白漫不經心地想著。
他的目光移向了坐在床上的幸村精市,目光之中隱隱約約含著些許期待:“幸村,你這幾天是準備好好休息嗎?休息的時候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幫忙給前輩分擔一點點檢討書怎麼樣?”
幸村精市:......
他無奈地撫著自己的額頭,雖然自己看不到咒靈,也不知道咒靈是否真的在自己身上存在過,但是以五條前輩的秉性,對方絕對不屑於做出說謊這種行徑。
更何況五條前輩還是為了自己跑來中國才被罰寫檢討書的,看來自己的確欠了五條前輩一個不小的人情......
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幸村精市看向了五條白的方向,朝著他點了點頭:“也好。”
柳蓮一&真田弦一郎:???
“不行!!”他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道。
“幸村你必須休息一會!”真田弦一郎皺著眉,看向自己的幼馴染,語氣中透露著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