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鬼十次郎雙腿一蹬,猛地跳上了高空。
渾身上下冒著柔和白光的紅發青年緊緊地看著高空中的網球,手臂一揮——
“砰!!”
空氣中傳來了一聲刺耳的爆破聲。
鬼十次郎的動作比起上半場而言更為簡潔利落,每一個動作都簡練到了極致,省力到了極點,看上去賞心悅目極了。
感覺這些動作有些眼熟的五條白:……?
等等,是錯覺嗎?怎麼感覺這些動作看起來有點彆扭……
五條白長腿一邁,跑到了自己預測的落點處,在接到鬼十次郎的這一發發球的時候感受著這一發發球的旋轉和力度,仿佛終於想起了什麼,然後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了對場上的鬼十次郎:“不是吧,你特麼不會在學我吧????”
五條白:(瞳孔地震)jpg.
你怎麼這麼想不開非要學我?我的網球要是能被被人隨便模仿我還能是最強啊??
雖然說能打敗自己的隻有自己,能打敗我的也隻有我五條白沒錯,但是你特麼發出這種蹩腳樣子的網球居然是在學我的網球嗎!!(火冒二丈)jpg.
“我的網球哪有這麼蹩腳啊!”五條白嚷嚷道:“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我的網球啊!”
在場地旁邊圍觀的其他成員:?
啊?鬼前輩模仿的很蹩腳嗎?
在天衣無縫狀態下模仿的應該是最像的
吧?鬼前輩發出來的那一球明明很像啊……
但是五條白並不這樣想。
無比氣憤的五條白鼓起了自己腮幫子,他看著鬼十次郎的發球就火氣直冒。
他看著在自己網球拍不斷旋轉的發球,眼睛一轉,冷哼一聲:“喂,我說,你那個什麼所謂的天衣無縫難道就是能靈活運用彆人的絕招嗎?”
“那你來運用看看吧,看能不能跟上我的步伐好了!!”五條白的臉上流露出一股相當驚人的自信和氣魄。
“砰——”
“砰——”
一聲又一聲急促而又巨大的聲響在網球場上不斷響起。
網球場上,五條白每回擊了一球,鬼十次郎就緊跟著擊出了和五條白稱得上是一模一樣的一球。
——簡直就和照鏡子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在心中都閃過了這一個想法。
毛利壽二郎看著網球場上笑得正燦爛的五條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一頭小卷毛。
完蛋了,每次五條露出這種神情的時候都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毛利壽二郎憐憫地看向網球場上一無所覺的鬼十次郎,啊,看來這次被五條盯上的是你啊……
*
“砰!”
五條白的球再次落在了鬼十次郎的球場上,給對方原本就狼藉不堪的網球場再添一筆印記。
兩人明明用著相當一致的招式對抽著,紛紛用出了一球球軌跡莫測的旋轉球,球路漂亮簡潔的抽擊球,仿佛能破壞一切的扣殺球,但是旁觀者能輕易地看出這一球球的差距。
——或者說,正是有了相似之處,差距就格外明顯起來。
發球,擊球,彈起,落地。
明明每一個動作都如此相似,但是分數卻逐漸朝著一邊倒的形勢發展。
眾人將目光移向了比分牌,陷入了沉默。
“五號球場鬼十次郎比六號球場五條白,0-5”
完·完·全·全·的·碾·壓
五條白得意地看著在自己對場上甚至已經累得直不起腰的鬼十次郎,俏皮地吐了吐舌:“鬼大叔,還有最後一局誒,你要認輸嗎?”
“滴答,滴答——”
汗水順著鬼十次郎的下顎線滴在了地麵上,形成了一滴又一滴的深色水漬。
鬼十次郎艱難地抬起了自己的頭,忍著汗水滴到眼裡帶來的刺痛感和模糊感,看向了對麵的那個白發少年,五條白相當輕鬆的神色讓鬼十次郎的喉頭有些發乾。
就算是是用出對方的網球也無法打敗他嗎……
生性堅定的鬼十次郎第一次產生了近乎於算得上是挫敗的情緒。
原來那家夥的網球,是獨屬於五條白的網球啊,即使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每一球都帶著本人才能打出來的技巧、力道和速度。
隻有一個五條白。
也隻會存在一個最強。
——也就是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另一個人能完美地用出來五條白那家夥的網球了。
那家夥的強大,是無法被模仿和超越的強大。
——無比疲憊的鬼十次郎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