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為什麼要陪你來看這麼無聊的網球比賽?”五條悟撐著下巴,看向了網球場上的雙打比賽,無聊地點著自己的臉頰。
五條白打了一個哈欠:“因為你無聊啊,不然哪會答應我的邀請?”
五條悟:……
該死,被這家夥說中了。
五條白雙手交疊放在了腦後,兩條修長的腿翹高放在了前麵沒有坐著人的椅子上,兩隻腳擺呀擺的。
五條白將目光放在了網球場上,“好啦好啦,網球比賽沒你想象的那麼無聊啦。”
“那群小子勉勉強強算得上好玩~”
五條悟:???
那麼弱的一群臭小子哪裡好玩了?
五條悟的目光移向了網球場上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冷哼一聲:“這種小兒科有什麼值得我仔細看的嗎?”
“你說是吧傑?”五條悟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夏油傑,仿佛在尋找認同一般、頗有些得意地揚了揚自己的下巴:“弱者的比賽有什麼好看的嘛!”
“真搞不懂為什麼這麼沒意思——”五條悟撇了撇嘴。
夏油傑:……
他瞟了一眼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五條悟和五條白。
“……大概因為我們是最強吧。”他輕聲說道:“在我們眼裡,絕大多數的存在都是弱者。”
“哦?”
五條白側頭看向了得意洋洋的五條悟和坐在一邊的夏油傑。
五條白眯著眼看向了夏油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手邊的扶手。
他撇了撇嘴,什麼也沒說,隻是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網球場上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在看見兩人身上冒出柔和的白光的時候忍不住戳了戳身邊的五條悟。
“喂喂,你看見沒?”
之前看過一場網球比賽就對網球比賽失去興趣的五條悟抬眼看向了網球場,在看見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身上的白光時忍不住坐直了身體。
五條悟:???
怎麼和之前看的網球比賽不太一樣?
好怪,再看一眼。
同時也被場上突然冒起的白光吸引注意力的夏油傑:?
他看向了網球場上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身上的白光,神色難得有些茫然。
現在的網球比賽……還自帶特效的嗎?
好怪,再看兩眼。
五條悟眯著眼,瑰麗的蒼藍色眼睛中光華流轉,他看著仿佛能互通心靈一般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又看了看他們身上存在感超強的淺淡白光,忍不住看向了五條白。
“這是什麼?”他有些疑惑。
“同調哦同調~”五條白笑嘻嘻地摟住了五條悟的肩膀:“是雙打的最高境界哦!”
“進入同調狀態後就能互通心意呢~”
五條悟:……聽上去好像還挺好玩。
夏油傑:?
互通心意?普通人能在這種
叫同調的狀態下互通心意?
……聽上去感覺好像有點違背常理。
夏油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站在網球場上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隻是一個轉頭的功夫,麵前的景象卻又再次發生了變化。
——場地上的那個銀藍發少年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夏油傑看著網球場上那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黑臉少年,臉色僵了僵,緩緩地將目光投向了坐在自己身前的真田弦一郎。
等等——
自己沒有在做夢吧?
夏油傑抬眼看了看站在網球場上的“真田弦一郎”,又看了看場下坐在自己身前一排的真田弦一郎,緩慢地眨了眨眼。
這是什麼啊……
一眨眼場上就換了一個人?
“這真的是在打網球嗎?”他喃喃道:“感覺和魔術一樣……”
五條白耳朵一豎,聽到了夏油傑的聲音,忍不住探頭看向了丸子頭少年:“這不是魔術哦!這是仁王的幻影~”
“不過仁王那家夥聽到你的話一定會很高興,那家夥最喜歡騙人了~”他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
“但是呢——”
五條白饒有興趣地看向了網球場上的“真田弦一郎”,“我還真是沒想到仁王這次居然選擇真田作為幻影對象呢……”
“畢竟真田是雙打白癡。”五條白感慨道。
“五條前輩!!”就坐在前排的真田弦一郎聽著後排再次傳來的議論聲,額頭上暴出了青筋,終於忍不住朝著坐在後麵的五條白說:“我聽得見!!”
“嗨嗨——”
五條白懶洋洋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那我小聲點說~”五條白自以為很體貼地安慰著真田弦一郎:“放心吧,我會努力不讓你聽見的。”
真田弦一郎:……
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深吸一口氣,忿忿地將自己的頭轉了過去,不再理會後排令自己血壓飆升的對話。
五條白看著似乎又開始生悶氣的真田弦一郎,無辜地吐了吐舌。
……
另一邊,被無數人所注視著的網球場上。
“侵掠如火!!!”
網球場地上傳來了屬於真田弦一郎的聲線。
“真田弦一郎”修長的手臂一揮,網球拍的羊腸線和網球狠狠相撞在了一起,由於慣性,黃綠色的小球在柔韌的羊腸線上彈出了極其微小的、不易用肉眼察覺到的弧度,而後猛的朝對麵球場的方向彈去。
網球和空氣發生了劇烈的摩擦,由此產生了些許細小的火星子,但是,下一秒——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