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子嗎?
越前龍馬的唇齒間念著這幾個字,卻沒有出聲,隻是默默地觀察著幸村精市的動作。
幸村精市微微弓下了自己的腰,肩上的外套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飄動。
被外套籠住的藍紫發少年動作幅度往往都很小,但是看上去偏偏似乎又完全沒有受其影響一般,極其流暢和簡潔,完全沒有束手束腳的僵硬感,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驚人的美感。
越前龍馬眼神一厲。
直覺告訴他,這次的比賽,恐怕是遇到相當難纏的對手了。
……
觀眾席
一道有些不修邊幅的身影看著網球場上的局勢,自顧自地翹起了二郎腿
,嘴裡不斷地念叨道:“真是的,臭小子這次看來是遇上難以對付的對手了嘛。”
——越前南次郎懶洋洋地看著場上的局勢,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起了一絲興味。
他眯著眼看向了網球場上的越前龍馬,又側目看向了站在對場上的幸村精市,眼神中帶著些許打量。
在看到對方毫不猶豫仿佛沒有經過思考一般流暢的回球時,原本有些渾濁而又無神的眼球亮了亮。
實力的確不錯。
難道這就是這臭小子前不久找我特訓的原因?
越前南次郎將目光投向了網球場上的幸村精市,若有所思。
“我就說嘛,日本的少年們還是相當有激情的嘛。”他撐起了自己的下巴,笑眯眯地看向了幸村精市:“不過,那個臭小子離那個境界似乎也就臨門一腳了……”
越前南次郎哼了一聲。
不過,就算打開了那扇門,那臭小子的路也長的很。
有點難辦啊,那臭小子的網球。
真是個討債鬼。
——越前南次郎撇了撇嘴。
不過……
越前南次郎的思維有些發散。
之前網協和我說過的那個人名是什麼來著?越前南次郎有些困惑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那個日本目前最出色的青少年?
好像是叫什麼白吧?越前南次郎皺著眉頭艱難地回想道。
好像不知道在哪也聽到過他的名字,奇了怪了,怎麼老記不住?難道是真的老了?
實在想不起來的越前南次郎乾脆把這個念頭拋擲到了腦後,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網球場上,有些期待這場比賽的發展。
知曉自己兒子個性的越前南次郎有所預感,這場比賽,或許能給越前龍馬以新的進化也說不定。
*
另一邊的觀戰席。
五條白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癢的鼻尖,將目光集中在了網球場上,打量著打的一來一回的幸村精市和越前龍馬。
絲毫不令人覺得意外的是,幸村精市占有著絕對的優勢和上風。
“越前龍馬vs幸村精市,0—3!!!”
五條悟看著台上一臉輕鬆寫意的幸村精市和臉上已經開始冒出細細密密汗珠的越前龍馬,頗為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
“這種一眼就能看出比賽結果的網球比賽還真是沒意思。”
夏油傑看著網球場上現在目前看來還算得上是正常的網球,短暫地鬆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秒,他就聽到網球場上哐啷一聲清脆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掉落在了地上。
夏油傑抬眼看向了網球場——
一把網球拍,靜靜地躺在了網球場上。
而它的主人,則是那個叫做越前龍馬的少年。
那個戴著白色鴨舌帽的囂張少年神色似乎有些茫然,目光也失去了焦距,握著網球拍的右手茫然地握了握,又鬆了鬆。
夏油傑:……???
等等,這副樣子不會是……
“啊,是幸村那家夥的滅五感啊。”
夏油傑聽到不遠處的五條白如此說道:“感覺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用過這一招過了。”
“畢竟幸村大多數時候還是能以基礎招式獲勝。”柳蓮二睜眼看向了站在網球場上的幸村精市,“幸村他對於精神力的掌控似乎又強了不少,如今鋪墊三局就可以成功對對手施展滅五感了嗎……”
在一邊旁聽的夏油傑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所以,滅五感的原理是什麼呢?”
五條白:???
“哪來的這麼多原理?”五條白有些不解:“不就是運用精神力讓對方沒法回球嗎?”
“其實也不是。”柳蓮二糾正著五條白的說法:“和純粹的精神力誘導類招式有所不同,幸村的這一招滅五感並不是完完全全的精神力招式。”
“更為準確的說法是通過朝著對方某個固定的方向打出一定強度的回球從而使對方的肌肉產生疲憊感,再輔以一定的精神力誘導以此來達到短暫的失去五感的效果。”柳蓮二朝著夏油傑解釋道。
夏油傑:……
精神力?
好的,又是一個新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