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拍精準地接住了那道黃綠色的疾速影子,黃綠色的網球在網球拍中央瘋狂地旋轉著,柔韌的銀色羊腸線不斷發出了急促的轟鳴聲,越前南次郎雙腳仍然沒有移動,隻是微微側身巧妙地卸掉了一些力道。
不修邊幅的中年人單手握著網球拍,麵上仍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隻是
無人觀察到,他的左手腕因為五條白的這一球而微微顫動著。
越前南次郎因為五條白的這一球而相當驚訝。
他感受著從網球拍上傳來的重量,腹誹道:怪不得二船那個老家夥說這個五條白是日本網球未來的希望。
單單是這一發發球,就已經具有職業級彆的實力了。
——而且還是世界上有名有姓的職業級選手。
要是每一球都能有這樣的水準,那我今天估計還能陪這小子玩相當長的一頓時間。
越前南次郎眼皮一抬,手臂猛地一揚,輕喝一聲:“回去!!”
原本在越前南次郎網球拍上旋轉的黃綠色小球停滯了幾秒,而後更加瘋狂地旋轉了起來,直接化為了殘影,以一種極其飄忽不定的球路飛快地越過了球網。
“有點慢啊大叔。”
五條白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朝著自己場地上飛了過來的強力抽擊球,嗤笑一聲:“難不成是真的老了?”
五條白的身姿化為了殘影,剛剛才位於底線處的高大身影轉瞬間就移到了攔網處,恰巧與站立在了前場處的越前南次郎對視在了一起。
越前南次郎的眼眸和那雙瑰麗的蒼藍色眼睛對視在了一起,他在五條白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那道小小的身影。
而除了那道身影之外,越前南次郎什麼都沒有看見。
沒有多餘的情緒,平靜而又坦然。
寒毛,悄然豎起。
越前南次郎看得出來他在朝自己說些什麼。
——就僅僅隻是這樣嗎?
五條白的眼神朝著越前南次郎散發出這樣的訊息。
是了,這小子言語和動作就算再過囂張張揚,但是眼裡卻始終沒有得意和飄飄然,也沒有麵對自己這個強敵的謹慎和小心翼翼。
有的隻是仿佛在舉行一次平時比賽或者練習一樣的平靜和習以為然。
這小子看起來單細胞,但通過剛剛的一球,就可以發現他極為快速的思考能力和極為出色的洞察能力。
越前南次郎看著眼中一片清明的五條白,輕笑一聲。
搞什麼啊,還以為是想要拿到最強名頭好逞強的臭屁小孩呢。
原來這小子不是想打敗我啊。
那小子,是想打敗我的網球。
恐怕不拿出一定的真實實力是沒辦法讓這家夥興奮起來了。
——越前南次郎的直覺如此告訴他。
*
另一邊
正在尋找五條白蹤跡的夏油傑和五條悟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一道有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不同尋常的大。
夏油傑聽著絕對能傳到五公裡之外的巨大擊球聲,一邊揉著自己的耳朵一邊笑著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五條悟:“悟,看來我們找到了呢。”
五條悟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畢竟在這附近能整出這種死動靜的也就隻有這家夥了吧??”
“切——”
五條悟將雙手放在了腦後,“我倒是想看看,這家夥這次又招惹上了什麼人。”
“畢竟那家夥一向很會惹事的——”五條悟朝著夏油傑不滿地抱怨道。
夏油傑挑了挑眉:“你有什麼資格說人家啊悟?”
五條悟:???
“我可是一向很安分的好嗎?”五條悟捧著自己的臉,可憐巴巴地看向了夏油傑:“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夏油傑:……
“你這家夥對自己果然沒有一點清晰的認識。”夏油傑犀利地點評道。
“什麼嘛傑!!!”
五條悟跳腳道:“我難道說錯了嗎?”
夏油傑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剛想說些什麼。
下一秒——
“砰!!”
伴隨著一道巨響,不遠處傳來的一道聲音也吸引了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注意力。
“我猜你這臭小子應該見識過異次元吧?”
那道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中。
不遠處,站立著兩道身影,一道站在地上,一道躍至空中。
而那一道穿著黑袍僧服的陌生男人高高躍起的身影映照在了夏油傑的瞳孔中。
但是那卻並不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事物,而是出現在他身後的那一道氣勢磅礴、帶著淩厲銳氣的龐大虛影。
那道看不清臉的身影作的似乎是尋常的武士打扮,腰間佩戴著長長的一把刀,緩緩、而又堅定地站立在了在了網球場的上空。
攜帶著無儘的威壓。
站在網球場邊的夏油傑:……?
等等,這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