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船入道揉著有些發暈的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回想著五條白遞給自己的那壺酒,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五·條·白!
你這個小兔崽子!一定又是你做出的好事!!
他打開門,氣衝衝地準備朝著國中生睡著的山洞走去,還沒走兩步,就一腳踩了個落空。
等等——
這個觸感?
三船入道瞳孔猛地一縮,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大腦一片空白。
陷阱???
三船入道重心一個不穩,身體砰地栽了下去。
“砰!!!”
樹林裡的鳥紛紛因為這一巨大的聲響而從樹枝上驚起。
掉進洞裡的三船入道:……
他捂著自己額頭上被撞出來的大包,眼冒金星。
不是,怎麼還一套接著一套啊??
一環扣一環,主打一個令人一踩一個不吱聲是吧?
三船入道仰頭看著正常人根本難以跳上去的高度,不可置信地搓了搓自己的臉:“這兔崽子這麼記仇?”
“哈?什麼叫我記仇啊?”一道無比熟悉而又令人牙癢癢的聲音在陷阱邊響起。
五條白蹲在了陷阱邊,神色無辜:“開什麼玩笑啊,這個陷阱可不是我挖的,你可千萬彆冤枉我——”
三船入道看向了五條白:“小兔崽子,隻要把我拉上去之後咱倆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他難得好聲好氣地和彆人商量道。
五條白歪了歪頭,故作苦惱地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唔,我可不覺得我們倆之前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
他捧著自己的一張臉,一雙眼睛彎起:“嘛嘛,我還記得我的外套被你埋進土裡呢。”
“雖然我也不是很在意那件外套啦,但是裡麵裝的有很重要的東西欸,那可是NO.1的徽章!!你懂嗎臭老頭子???”五條白有些不爽。
“給我洗的乾乾淨淨再還回來我就原諒你。”他哼了一聲。
三船入道:……???
不修邊幅的男人有些憋屈地想:雖然本來就打算在國中生結束訓練的時候把屬於他們的隊服洗乾淨再還給他們不錯,但是這小子要求讓我做和我主動做果然有著天差地彆的區彆……
真讓人不爽。
“……行。”
三船入道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五條白愉悅地拍了拍手:“那就說定了哦!你什麼時候把外套還給我我就什麼時候回集訓營~”
“回集訓營???”三船入道驚訝地看向了五條白,甚至還帶著一些竊喜:“你要回去了?”
五條白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對啊,我來這裡其實本來就隻是打算送國中生一趟看看熱鬨來著,但是你把我外套埋進去了我走不了啊。”
三船入道:……
等等,所以說,這混世魔王本來沒
打算在後山呆這麼長時間的嗎?
五條白嗤笑一聲:“不然呢?你這破後山連甜點都沒得吃我可不稀罕。”
“行了。”五條白拍了拍自己的手,從陷阱邊站了起來,神色相當的愉悅:“那就早上見。”
三船入道看著五條白毫不留情轉身就走的身影,瞪大了眼睛,看上去頗有些不可思議:“喂喂臭小子!!你忘記把我拉上去了!!”
“哈?”五條白連頭都沒回,隻是有些不耐煩地挖著自己的耳廓:“老子隻是說一筆勾銷,可沒說還額外幫助你拉你上來。”
“又不是我乾的好事,彆找老子算賬~”五條白哼了一聲。
還留在坑底的三船入道:……
他的額上蹦出了青筋。
這小混蛋!!!
不、不對。
這些小混蛋!!!
*
U17集訓營
齋藤至坐在了教練室裡看著高中生們訓練的場景,揉了揉自己的眉間。
“齋藤,雖然說工作量小了不少但是總感覺很不甘心呢。”黑部由紀夫撐著自己的下巴:“真是的,身為國家集訓營的教練居然這麼清閒嗎?類似這種。”
“你說今年的那些小子什麼時候從後山回來啊?”黑部由紀夫無聊地點著自己麵前的桌麵。
齋藤至歎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目光卻被屏幕上的一個角落所吸引了。
齋藤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