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加繆繞著垂在胸前的卷發,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日本隊:“日本隊拿下冠軍好像也不是那麼令人驚訝的事情。”
“博格,被斷掉九連冠的感想如何啊?”加繆笑意吟吟地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博格。
帶領德國隊在此次世界杯中拿到第三的博格:……
光頭青年注視著率先走上頒獎台處的冠軍隊伍,瞥了一眼加繆:“勉強還行,至少保住四強了。”
在這次世界杯甚至都沒保住四強的加繆被噎了一下,撇了撇嘴,將目光放在了站在了頒獎台上的日本隊。
一十多人的人群中,站在中間的五條白捧著金色的獎杯,被周圍的同伴所簇擁著,手上比出了剪刀手,朝著閃光燈閃爍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那幾乎快要溢出來的雀躍和意氣風發還是令人忍不住產生了類似於羨慕的情緒。
而注視著五條白的,不僅僅隻有加繆這一道目光。
全世界關注著這次世界級比賽的觀眾們都在默
默看著這一顆在世界上冉冉升起的超新星。
——或許,他會開啟專屬於他的時代也說不定。
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
……
“五條前輩,你能不能換個帥氣一點的姿勢,剪刀手這個姿勢不土嗎?”站在五條白身邊的切原赤也偏了偏頭,忍不住碎碎念道:“這可是世界冠軍的頒獎典禮欸。”
五條白:???
五條白沒回頭,而是用著氣音詢問道:“什麼???這個姿勢很土嗎?但是我隻會這個姿勢啊!!”
“你難道有什麼特彆帥氣的拍照姿勢?”五條白的餘光悄悄瞥向了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可……可惡,就是那種像王子或者是騎士一樣的帥氣姿勢啊!總之,剪刀手算是什麼啊!”切原赤也嘟囔道。
“切——”五條白收回了目光,自顧自地比著剪刀手:“這可是招牌手勢,遇事不決,剪刀手!”
“明明是因為前輩隻會剪刀手這一個姿勢吧?”切原赤也這樣抱怨道,然後一邊有些猶豫地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在了自己的臉頰附近。
“哢嚓——”
閃光燈還在不斷地亮起,少年們終於成功在世界上留下了專屬於自己的痕跡。
等頒獎典禮結束紛紛坐上回去酒店的大巴車的時候,臉上都產生了些許疲態的運動少年卻掩蓋不住自己的雀躍和興奮。
“我說,我現在也能在外麵吹我是得過世界冠軍的人了吧!!!”遠野篤京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隻手提拉起自己脖頸上的獎牌,有些得意地仰起頭。
“嗯,你這算什麼世界冠軍?”平等院鳳凰難得興致起來開口插話道:“好歹要在四大公開賽上取得冠軍吧?”
“四大公開賽啊……”遠野篤京摸了摸下巴:“那是走上職業道路之後才會去的職業賽事吧?”
“四大公開賽?那是什麼?”遠山金太郎抬起頭,疑惑地眨了眨眼。
“什麼?小金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畢竟小金剛學網球不久嘛……在這方麵可以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初學者。”白石藏之介有些無奈:“不過,小金啊,你真的不知道傳說中的四大滿貫嗎?”
“四大滿貫我還是知道的!”遠山金太郎舉起了手。
“——什麼啊,換了一個叫法你就不知道了嗎?”
“不過我不太了解欸!”遠山金太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畢竟不久前世界賽事什麼的感覺離我超級超級超級遙遠的——”
“網球四大公開賽,簡稱四大滿貫,包括澳大利亞網球公開賽,法國網球公開賽,溫布爾登網球錦標賽,美國網球公開賽,大滿貫是指選手在一個賽季,也就是一年之內取得澳網,法網,溫網和美網四項賽事中的一項或者是幾項冠軍。”柳蓮一在一邊朝著遠山金太郎科普道。
“總之,是眾多職業選手都會參與的幾項主要賽事。”柳蓮一微微睜開了眼睛。
“說到職業……”平等院鳳凰沉吟了片刻:“我們之間,應該會有不少人會走上職業選手這條道路吧?”
“就比如五條——”平等院鳳凰抬眼,環視了一周,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五條!!”
“平等院前輩,五條前輩沒有坐這車大巴。”乾貞治推了推鼻梁上的方框眼鏡:“好像在領完獎之後就去見自己的家屬了,現在應該還在外麵停留?”
平等院鳳凰:……
“切……那小子一聲不吭就離開了嗎?還真是任性。”
“——畢竟,也有一些珍貴的心情隻想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分享吧。”坐在大巴車窗邊的幸村精市撐著下巴,看著不斷往後方掠去的景色,唇邊勾起了一絲微笑。
*
而另一邊,被自己同伴所惦記著的五條白和五條悟坐在了澳大利亞的長椅上,雙方嘴裡都叼了一支冰棒。
“啊,那這麼說,你是決定要繼續打網球了?”五條悟咯吱咯吱地咬著自己嘴裡的冰棒,彎了彎腰,好奇地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五條白。
“是啊。”五條白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畢竟也找不到更有趣的事情了嘛!”
“那你和我一起回咒術界怎麼樣?”五條悟含含糊糊地詢問道:“我和傑的任務超——多的!你來了正好幫我們減輕一下負擔。”
“你這混蛋說的好理直氣壯,聽上去還真是欠揍。”五條白一邊仰頭看向逐漸被落日染紅的天空,一邊咬了一口嘴裡的冰棍。
“欸——是拒絕我的請求了嗎?”
“是的,是拒絕。”
“……切,真沒意思。”五條悟歎了一口氣。
“而且——”五條白拉長了尾音:“既然覺得負擔多居然還好意思將你的任務全部扔給你的摯友,真是的,感覺超級不負責任欸。”
“我有提前解決一部分任務啦,隻剩下無法預料的突發情況了。”五條悟顯得有些警覺:“而且傑那麼強,多一些任務隻是稍微麻煩一點嘛。”
“但是人總會累。”
五條白將吃完的冰棍木條扔進了垃圾桶,拉起了還坐在木凳上的五條悟:“這樣會想起來,我當時一聲不吭把網球部部長這個職位扔給後輩的時候我家後輩好像有點生悶氣,應該是覺得麻煩?”
“……感覺大概率是因為你完全一聲招呼也不打吧?一聲不吭這種程度好像的確有點過分。”五條悟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哈?”五條白扯過了五條悟的衣領:“你這總喜歡擅作主張的任性家夥居然在說我嗎?”
“哈?什麼啊,不要把我形容成和你差不多的混蛋啊!”
——兩張極其相似的臉頰對在了一起。
……
“嘖,算了。”五條白鬆開了扯著五條悟衣領的手:“你要急著回日本嗎?幾點的機票?我送你?”
“兩個小時後。”五條悟瞥了五條白一眼,順手將手中的冰棒棍扔到了垃圾桶後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不過你決定去世界打網球也不錯,畢竟你這家夥有時候看起來超礙眼。”
“要是在外麵輸了比賽的話,最好不要拉著一張臉來找可靠又可愛的弟弟來哭訴哦。”五條悟回頭,朝著五條白眨了眨眼。
“哈?”五條白快走了幾步,跟上了五條悟的步伐,而後狠狠地撞了撞五條悟的肩膀:“我才不會輸呢,白癡!這輩子都不會!”
“——我五條打網球就是最強的!”
“嗨嗨——”五條悟散漫地應付道:“不過,我也姓五條欸。”
兩道修長的人影在絢麗的落日餘暉下交疊在了一起,隨著走遠而逐漸看不清身形,隻是時不時還聽得到空氣中傳來的一些細碎的拌嘴。
腳下的路就如同人生,延展至全然未知的遠方,但是誰都知道,每一個人的未來就如同澳大利亞此時被落日染得橘紅一片的天空一般,輝煌而燦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