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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凡當天晚上離開了影視城,蕭衍對此表示不理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叫什麼旅遊。
還說看看他怎麼拍戲,結果一場戲都沒有看。
他媽什麼時候這麼不靠譜了?
林溪心裡輕鬆了不少,希望這事可以到此為止。
隻是她不知道這幾天的許博文是怎麼煎熬著。
他整晚整晚失眠,閉上眼睛就能想起梁如惠當年無助的眼神。
想到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心裡更是揪痛,二十七年了,整整二十七年,他才知道自己深愛女人的死亡真相,他無法想象當初的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離開的?
到底有沒有人給她施壓,要不然她為什麼會懷著孕還非要分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嗎?
這幾台天他坐在書房望著唯一屬於她的東西一坐就是一宿,他白天有忙不完的事,開不完的會,也隻有在晚上才能放任自己的思緒。
唐靜嫻能感覺到他心裡有事,半夜醒來卻隻能無奈地望著書房那扇緊閉的房門和門縫裡透出的那一抹光。
她更加懷疑上次林溪跟沈易則見他是不是說了什麼?
難道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隻是為了跟他說女兒的事?唐靜嫻始終不明白自己到底比那個女人差在哪兒,她跟他門當戶對,青梅竹馬怎麼就不如一個梁如惠?
她從小跟在他身後,那麼多年的情誼比不上一個突然闖進他生命的女人。
唐靜嫻心裡的苦和怨在麵對許博聞時隻是化作一抹無奈的笑彎在嘴角。
許博聞突然從書房出來,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女人心裡頓了一下。
“怎麼不睡覺?”
唐靜嫻收了情緒上來挽住他的胳膊,“醒來沒看到你就出來看看,見書房的燈亮著也不敢打擾你。”
許博聞不著聲色地歎了口氣,唐靜嫻是聰明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不吵不鬨。
他是個涼薄的人,這一點他自己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