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頭後,他冷笑著對我說了一句‘再見,文二太郎’,然後就給了我一槍,我就死了。”文二太郎恭順地道。
飄在半空的言吾賢:“……”
這敘述,怎麼這麼讓魂起雞皮疙瘩呢?
西山悠皺眉道:“他沒說為什麼殺你嗎?你又為什麼在這裡下車?”
文二太郎立即搖頭道:“沒有,琴酒殺我的時候乾脆利落,一句話都沒和我解釋。我在這裡下車,是因為琴酒跟我說,這次負責給我送錢的組織成員,就在小巷裡等我。”
“我們以前也是這麼交易的。由琴酒告訴我殺人目標,由朗姆安排人給我送錢,所以我這次也沒懷疑,結果就……”
文二太郎露出了悲苦的表情。
言吾賢對著他裝可憐的表情翻了個白眼,表示鄙夷。
西山悠則心道,果然,文二太郎的死,就是被琴酒偽裝成了搶劫案的殺人滅口。
畢竟,酒廠的規矩一向都是,低調行事,不能向任何人暴露組織的存在。
當然,琴酒除外。
他開著直升機掃射東都鐵塔都沒事,照樣是BOSS寵信的酷男孩,劃掉,頂尖殺手。
西山悠揮揮手,讓文二太郎繼續講他和組織的事。
文二太郎立馬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其中內容之詳細,連他第一次被朗姆找上時,朗姆戴的什麼顏色的帽子和口罩,穿的什麼鞋子,都說得明明白白。
西山悠:“……”
倒也不用這麼詳細。
通過文二太郎的講述,西山悠和言吾賢,終於知道了文二太郎和組織的關係,以及今晚這起案件真正的真相。
一年前,文二太郎被朗姆親自找上門,提出了他幫組織辦事,組織給他金錢的違法交易。
文二太郎本就是個貪婪隻看重利益的人,平時的著名玄學者、好好先生形象,都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假象,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畢竟,彆人的命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隻要自己活得舒服就夠了。
更巧的是,文二太郎精通催眠和心理暗示,他利用這一點,對組織想殺的目標的周邊人,不斷進行暗示和挑撥離間,最終激發出對方的殺意,從而達到不需要他自己動手,就能順利鏟除目標的目的。
西山悠聽到這,不由嘲諷了一句:“你既然這麼好用,他們為什麼沒讓你也加入組織,也給你個酒名代號?”
“因為他們怕驚動言吾會長。以會長在本國上流社會中的影響力,一旦他得知,組織這樣的犯罪勢力,居然也敢往玄學界伸手,他一定會全力報複組織的。”
文二太郎解釋道:“反正我試探著問起朗姆這個問題時,他是這麼回答我的。”
西山悠聽完,卻發出了冷笑。
以酒廠的冷血無情,他們真的會天真到以為,不讓文二太郎加入組織,就不是招惹言吾會長了嗎?
根本不可能!
他們連言吾賢都敢殺,怎麼會害怕得罪言吾會長?
不過是因為,酒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文二太郎合作太久而已。
對於他們來說,文二太郎就是一把好用的刀。這把刀還能殺人,就繼續用著。刀一旦鈍了,沒法殺人了,那就把刀也解決了。
這樣,就沒人知道,他們曾經讓刀做過什麼了。
文二太郎這次會被突然槍殺,就是證明。
琴酒明顯是從文二太郎的講述中,聽出他已經被偵探和警察懷疑上了,隻是一時找不到他犯罪的證據而已,當然不會再留著他把組織暴露出來。
文二太郎的死,在他被警方盯上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西山悠不相信以文二太郎的狡猾,會考慮不到被滅口的危險性,不過是貪婪遮住了雙眼,讓他下意識不願意去想,一直抱著僥幸心理罷了。
文二太郎還在講自己和組織的事,他道:“……之後,在我幫這個組織做事半年後,朗姆突然又來找我,給了我幾本玄學古籍,讓我按照上麵所記載的方式,對死人的亡魂進行招魂儀式。他還用攝像機,拍下了招魂儀式的全過程……”
“等等,你說什麼?!”文二太郎還沒說完,西山悠就震驚地打斷了他。
“啊,我說,朗姆讓我對亡魂進行招魂,還拿攝像機拍下來了?”文二太郎不知道自己的講述哪裡出了問題,一臉小心翼翼地道。
西山悠:“……”
西山悠一臉懵逼。
西大師:什麼叫朗姆讓你招魂啊,什麼叫還用攝像機拍下了招魂的全過程啊?!
這是酒廠嗎?這真的是朗姆嗎?
不會是假朗姆、假琴酒吧?!
西山悠:說好的酒廠信奉柯學,連永葆青春,都是靠藥物研發呢?
酒廠居然開始相信玄學了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