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在震驚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就聽到更大聲的喊聲,開始在展覽館各處,上、地上、地下、牆內、牆外等等地方響起。
“西大師,這裡有個沒人拆的炸彈!您快來!”
“西大師,這裡的炸彈倒計有兩分鐘,您看是不是先拆這個?”
“西大師,這裡有個大洞,這是第三個了,太奇怪了。”
“西大師,我又發現一個……哇,不愧是西大師,連拆彈都拆得這麼快!”
安室透:“……”
安室透從地上一躍而起,飛速跑古董展覽廳,想要去找這兩個飛來飛去的人頭嘴裡的西大師。
隻是,他剛跑來,就看到了隔壁的隔壁,懷裡抱著江戶川柯南,狂奔來的怪盜基德。
怪盜基德原滿臉崩潰加驚恐,他一邊奔跑,一邊躲避從頭頂、身邊飛過的半透明人頭身影。等他看到安室透後,頓露了喜極而泣的表情,立馬朝著安室透狂奔過來。
怪盜基德的懷裡,江戶川柯南堅強地不去看那兩個半透明人頭身影,朝著安室透喊道:“安室先生,不要拆彈了,那個凶手,根沒有按照他的遊戲規則,去安裝炸彈!”
“那些被挖空了卻沒有安裝炸彈的大洞,就是證據!凶手根沒想我玩遊戲,他可能就是想炸塌這裡!我快跑!”
江戶川柯南的話音剛落,安室透都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那兩個飛來飛去的半透明人頭身影,突然聲嘶竭地大吼。
“西大師,快——跑!”
“這裡一堆炸彈要爆炸了!快——跑!”
“承重柱下,全是炸彈啊啊啊!西大師快跑!”
“要炸了要炸了,跑啊!”
安室透、江戶川柯南、怪盜基德:“!!!”
三個人連話都來不及說,轉身就跑!
怪盜基德抱著江戶川柯南,直直地朝著展覽廳大門衝去。
江戶川柯南急得大叫:“等等,基德,有一個人,西山悠在這裡!”
安室透已經跑向了另一個方向,焦急地大喊道:“山悠,山悠!”
但沒等安室透找到西山悠,展覽館內就響起了震的爆炸聲。
“轟!”
“轟隆!”
“砰!砰!砰!”
“嘩啦嘩啦!砰!”
這座建在海邊的展覽館,是參考了古希臘建築風格建造的,建築材料全都是實打實、不摻水分的石料。
因此,當一處處炸彈接連爆炸後,直接就讓展覽館內地動山搖,到處坍塌,石柱傾動,仿佛世界末日來了一樣。
剛剛在抱著江戶川柯南奔跑的怪盜基德,直接因為爆炸餘波炸飛的石塊衝擊,被砸飛了去。
他原緊緊護在懷裡的江戶川柯南,被甩飛到了半空中,最後摔在了地上。
“基德!”江戶川柯南忍著痛,從在地上爬起來大喊。
“轟!”
“嘩啦嘩啦!”
“砰!砰!”
不斷響起的爆炸聲,傾倒的石柱,塌陷的屋頂,有飛速彌漫開的灰塵,直接遮擋了江戶川柯南的視線,讓他根看不見怪盜基德在哪。
江戶川柯南隻能根據記憶裡,朝怪盜基德最後被砸飛的方向找過去,卻根沒找到人。
江戶川柯南鬆了口,沒找到人,至少證明怪盜基德受傷不重,及躲開了傾倒的石柱,已經逃命去了。
江戶川柯南轉身往記憶中的大門口跑去,一邊咳嗽著,一邊大喊:“安室先生!安室先生!西山悠!西山悠!”
沒有人回應他的喊聲,在斷續響起的爆炸聲,不斷響起的塌陷聲中,仿佛此刻的世界,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江戶川柯南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咳得眼淚都來了,視線模糊。他沒有辦法,隻好先閉上了嘴,拚命地朝著大門的方向跑去。
“轟!”
“轟隆!”
又一道爆炸聲響起,江戶川柯南直接被餘波掀飛了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頭昏眼花地爬起來,咳一口血,剛抬起頭,就看到一根巨大的承重柱,直直地朝著他砸了下來!
江戶川柯南的瞳孔驟縮!
就在這一刹那,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江戶川柯南的後衣領,直接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護在懷裡朝著旁邊撲了過去。
“砰!”
“嘩啦啦啦……”
巨大的承重柱,砸在地上成了兩截,無數碎石紛紛砸落在地。
江戶川柯南急促地喘息著,他沒從驚嚇恐懼中緩過神,就感到抱著自己的人,迅速爬起身,把他用丟了去!
江戶川柯南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他拚命回頭去看。
地板塌陷,灰塵飛揚,一大塊一大塊的碎石塊砸落的展覽廳裡,把他拋來的金發男人上方,是一塊巨大的,人根躲不開的,坍塌砸下的石料屋頂!
“安室先生——!”江戶川柯南撕心裂肺地喊道。
這一刻,江戶川柯南真正感覺到了什麼叫絕望。
安室先生救了他,自己卻要死在這場爆炸裡了嗎?不,不要!
“安室先生——!”江戶川柯南絕望地喊著,淚水瞬間湧眼眶。
“砰!”
江戶川柯南重重地摔在了展覽館外的草地上,眼前一黑,思緒斷了幾秒。
等他再抬起頭,看向在爆炸坍塌的展覽館,那裡,已經沒有了那個金發男人的身影。
“可惡……!”江戶川柯南的眼淚啪塔啪塔掉下來。
而在展覽館內,兩分鐘前。
西山悠剛在鬆田陣平萩原研二的指揮下,拆除了第二處炸彈,就聽到了言吾賢文二太郎的大吼聲。
西山悠倒吸一口涼,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開玩笑,她口袋裡有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呢,要是真爆炸了,傷到了兩個人怎麼辦?!
有,安室透柯南呢?都跑哪去了??
西山悠一路狂奔,順便找人,而展覽館內接連爆炸的炸彈,除了炸起滿灰塵,讓她看不清路,基沒有其他影響了。
西山悠跑到半路,看到怪盜基德在嗚哇亂叫著躲避砸落的石頭,最後異常驚險地從塌陷的花板衝了去,展開滑翔翼飛遠。
而在怪盜基德後,半透明的言吾賢與文二太郎,正緊緊跟上。
西山悠在心裡讚了一聲:乾得漂亮!
隻是,坐在她口袋裡的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就揪心了。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緊緊抓著西山悠的口袋邊邊,穩住自己的身體。他眼看著周圍不斷砸落的石塊,倒塌的石柱,急得不,生怕這些東西砸到西山悠身上。
雖然,西山悠總說她刀槍不入,在家裡展示過,但真到了這種危險候,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依然不放心。
鬆田陣平一邊穩住自己,一邊惱怒地道:“居然要靠著悠保護我,可惡!”
萩原研二在自責,他懊惱道:“要是我能變大就好了,現在就變大!”
這樣就可以保護悠了,能去幫降穀。
大概是此刻的心情太過迫切,情緒根無法抑製,當西山悠再次險之又險地躲過一根石柱,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忽然感覺到身體裡一向安穩的能量,逐漸沸騰起來。
那股能量在他體內急速湧動,不斷衝擊著他的四肢軀乾,讓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緩慢地開始變高。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先是一怔,隨即就是驚喜。
他終於能變大了嗎?太好了,隻要能變大,他就可以保護悠了!
然而,下一秒,兩人就聽到,西山悠突然驚呼聲:“安室透——!”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連忙轉過頭,就見前方幾米外,安室透正把江戶川柯南拋飛展覽館。
而丟江戶川柯南後,安室透不僅沒有跟著跑去,反而轉身往回跑,臉上是聽到西山悠的聲音後,露的焦急、恐懼。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同樣感覺到了驚恐。
因為,在安室透的頭頂上方,一塊極其巨大的石頭屋頂,正在斷裂、砸落!
“zero!”鬆田陣平大喊。
“快跑!”萩原研二大吼。
安室透,降穀零,在隱約聽到兩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提示,幾乎是反射性的,猛然加速,拚命跑向西山悠的方向。
但他的奔跑,並不是逃命,而是張開雙臂,試圖擋住從背後掉落的石頭,砸向西山悠。
他在對著西山悠大喊:“山悠,跑!”
快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快跑!
西山悠根沒聽到他的喊聲,此刻,西山悠的眼裡,隻有那砸落的巨大屋頂!
西山悠一把抓住鬆田陣平萩原研二,把兩人從領口塞進了上衣裡,讓他直接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卡在了紮住上衣的腰帶上,以防他會被從口袋裡甩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