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誠驚奇的看著葉鴻書:“你這麼肯定?”
“當然。”葉鴻書咬了口包子,“不然你當我為什麼會喜歡他?”
“臉啊。”李誌誠口花花,在葉鴻書瞪過來的瞬間,迅速轉移了話題,“真有你說的那麼好,你爸怎麼放人走了?”
“都說了是走了之後他才漸漸表現出來的。”葉鴻書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這樣能等你來撿漏子。”
李誌誠嘿嘿一笑,覺得葉鴻書既然這麼肯定的說了,那他試一試,肯定不虧。
要是真這麼牛逼,他就給柳澤漲工資!
葉鴻書看著李誌誠從他家揣了兩個包子溜了,對著他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就讓喇叭精幫他照顧鍛煉一下柳澤唄,葉鴻書惡狠狠的咬了口包子,吸溜一下喝完了一整杯豆漿,決定等他穩定的自立門戶了,就把柳澤從喇叭精那裡挖回來。
李誌誠完全沒想到葉鴻書竟然心這麼黑,他高高興興的回去了,然後美滋滋的休了一天的假。
跟柳澤到了約好的保齡球館碰頭的時候,他們都提前到了。
今天約的投資商是個喜歡玩保齡球的,也是李誌誠的熟人,為表敬意李誌誠和柳澤提前到了兩個小時。
剛一碰頭,兩個人就坐在一邊口頭約定了一下入職時間和待遇,回頭李誌誠去公司人事走個流程就行。
之後李誌誠站起身來,問柳澤:“保齡球會玩嗎?”
柳澤搖了搖頭。
李誌誠一咧嘴:“我來教……”
他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柳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巧看到了正走過來的葉鴻書。
葉老板一臉嚴肅的衝他們點了點頭,睜眼說瞎話:“好巧,你們也來玩啊。”
李誌誠:“……”
柳澤頓了頓,還是很給麵子的點了點頭:“……嗯。”
葉鴻書看向李誌誠,李誌誠翻了個白眼,扭頭到一邊拎了個球自己玩去了。
葉鴻書一本正經:“師兄不會嗎?”
柳澤低頭看了看今天的日子,的確是周末。
他點了點頭:“嗯,不會。”
“我來教你。”葉老板露出個笑容來。
柳澤沒有意見,他對於這些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運動也覺得挺新奇的。
這一次的商談出乎意料的順利,大概真的是熟人好辦事的緣故,那位被約過來的投資商進行過詳細的了解之後,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投資——雖然是口頭的,但從上午一直聊到餐桌上又把餐廳當茶樓聊了一整個下午,終於也算是有了個值得的結果。
李誌誠強行把這個說成了開門紅,最後在這個高端餐廳刷卡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還帶著柳澤叫上了葉鴻書殺去了江邊大排檔搓了一頓以示慶祝。
李誌誠喝得臉紅脖子粗,一邊拿酒瓶懟桌子一邊嗚嗚嗚:“苦酒入喉心作痛,最後還是靠後門嗚嗚嗚嗚。”
坐在他旁邊的葉鴻書不搭理他,而坐在葉鴻書邊上的柳澤有心想要搭理他,但扯著嗓子說話也實在有點累。
講了一下午話的柳澤看著抱著酒瓶自嗨的李誌誠,最終還是決定閉上嘴好好吃東西。
坐座位的時候強行插在了這倆中間的葉鴻書表示相當的滿意。
到年關之前,柳澤都跟著李誌誠在長三角附近跑。
葉鴻書有事沒事就跑出來跟他們偶遇一下,終於在年前最後一次在跟投資商約好的射箭館裡再一次偶遇葉鴻書的時候,柳澤低頭看了看時間,長歎口氣:“今天是工作日,年底工程部應該很忙。”
葉鴻書點了點頭:“嗯,我午休順路過來看看,看會兒就走了。”
柳澤偏頭看他,葉鴻書的狀態跟他不大一樣,大概是因為最近投資商談很順利的緣故,柳澤這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得不得了。
葉鴻書的眼底看著實在有些疲憊。
“要過年了該有一段時間見不到師兄了,所以……”他這麼說著,在旁邊坐下了。
柳澤張了張嘴,停頓了好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用……”
葉鴻書抬眼瞅他,這段時間大概是真的忙壞了,眼底還有休息不夠冒出來的紅血絲。
柳澤看他這樣子,一下子就說不下去了。
他放下手裡剛剛拿起來的弓:“我去給你拿幾支眼睛修複的眼霜出來。”
柳澤去洗手間溜達了一圈,拎了個小袋子出來,把這袋子交給了葉鴻書。
葉鴻書低頭翻了翻袋子,裡邊是一些葉鴻書之前在柳澤家裡用過的生活用品。
接著,葉老板從裡邊拿出了一支他沒見過的東西。
上邊沒有漢字,也不是什麼他能看得懂的文字。
“這是什麼?”葉鴻書問。
“……”柳澤瞅了瞅葉鴻書,視線挪到葉鴻書那一腦袋看起來大概是因為忙碌而很久沒有修過的微長的板寸頭上。
然後瞅到了他的發際線,非常誠懇的說道:“生發膏。”
葉鴻書一驚,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腦殼頂。
頭發還在,甚至十分濃密。
柳澤笑了起來,然後清了清嗓子:“好好休息,希望你不會有用到它的一天。”
葉鴻書看著柳澤那張笑臉,在對方的注視下,也笑了笑,把生發膏塞回了柳澤手裡:“師兄才是,畢竟師兄比我年紀要大一點。”
柳澤:……?
還沒等柳澤說點什麼,葉鴻書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腦殼頂,站起身,拎著柳澤給他的袋子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