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沙:“…………”
經過一係列威逼加利誘,從熊貓奶團子的口中,江淮沙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自己的臉上從小到大會有著那猙獰的疤痕。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江淮沙還記得自己養父帶他去醫院的時候,當時那個在華國名滿天下的傷疤修複科的醫生,看著他的眼眸之中,帶著憐憫的痕跡。
“抱歉,蘇院士,對於這個孩子的症狀我無能為力……他臉上的疤痕和神經接觸的聯係緊密到無法想象,在世界曆史上都是罕見的疑難雜症。”
“也許,他這輩子都必須要帶著這樣的疤痕度過一生……當他長大了之後,傷疤還有進一步惡化的可能,甚至會進一步的影響到他的生命。”
“——除非有奇跡發生。”
江淮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過往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
“這個人恐怕是怪物吧。”
“醜陋得讓人害怕……我們不要和他做朋友……”
“學校裡怎麼可以混進這樣的怪物!我不允許他和我的小孩在同一個班!讓他退學!”
…………
幸運的是,江淮沙從來都沒有因為那些過往的聲音……否定過自己。
他隻是選擇了疏離於眾生。
江淮沙將那之前被混混們推在一邊的自行車扶起,從角落的位置走了出來。
他沉默著坐上了這輛自行車,也沒有對係統做出什麼相應的承諾,就這樣往家的方向行進著。
同一時間,在江淮沙出現之後,周圍的所有路人看他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江淮沙額前的頭發很長,甚至還黏著些許血汙,為了不阻擋視線,他隻有將那頭發撥到了耳後。
…………
春天還未完全降臨,綠色的嫩芽在牆邊幽幽的探出了一個頭。
這原本應該是一個無比平常的下午。
街邊,上至60歲提著菜籃子的老太太,傍晚去打太極拳的老爺爺,二十幾歲匆匆上班的白領,下至4、5歲紮著丸子頭,嘴裡含著棒冰的小姑娘……在此刻都不約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他是……”
心臟,就仿佛是硬生生地中了一箭。
他們都愣愣的看著那個坐在自行車上的少年。
仿佛是在看一幅無法忘記的畫一般。
車上的少年,在陽光的傾灑下,美得不可思議,就像是泛著光的天使。
——————
直到最後,圓滾滾那奶聲奶氣的話語才在江淮沙的意識世界之中響起。
“為什麼世界意誌和主係統都會選定宿主……吾輩也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宿主本身……就是一個奇跡!”